萧枫说：“这可说不定。”

小猫说：“我害你也不会害我自己呀。这还不如摇头丸厉害，吸吧，便宜你了。你不是想见素兰吗，吸完就能看见她了。”

萧枫吸了。吸得迟迟疑疑，呛了一下。不出五分钟萧枫就开始发飘，虽然和上次相比没有呕吐感了，但手脚同样难以自控。小猫歪在萧枫身边，唱着说：

“萧枫，萧枫，你飞了吗，你想飞吗?我要飞了，飞飞飞飞……”

小猫说得没错，但不是素兰，而是妈妈！不但笑容依旧，而且，就像他小时候那样，温柔地摸他的头发。萧枫哭起来了，哭得泪如泉涌。萧枫想不哭不笑，但真的控制不了。他和上次喝了掺药的酒一样，哭得昏天黑地，伤心至极。

没人理他，半小时后萧枫就彻底清理过来。小猫比他醒得早，萧枫感觉身体着地的时候，小猫已经端坐在沙发，点了烟。

包房里的人陆续去卫生间。萧枫对小猫说：“乖姐，我明天还要上课，我想早点回学校去。”

小猫抽着烟，有些不耐烦地说：“你回去吧，我又没拉你。”

萧枫低三下四：“那个女的我怎么找啊?”

小猫冷淡地说：“我心情不好，想不起来了。”

萧枫无法，只好坐着，不敢言走，不再出声。那些人又聚回包房，点了歌。小猫也唱，唱一曲许茹芸的《泪海》，唱罢萧枫跟着众人鼓掌。

小猫见了，凑在萧枫身边，让他给自己点烟，然后跟萧枫碰杯，轮到小猫再唱，唱了一曲刘德华的《我想我不够爱你》。

小猫让萧枫与她同唱，萧枫不太会唱，但随和地拿了话筒在那哼哼唧唧地敷衍着。

那夜玩到一点多钟，小猫的一个女友提出先走，于是大家也就散了。

出门上了车子，小猫问萧枫：“几点了?”

萧枫指指车上的表，说：“都快一点半啦。”

小猫说：“上我那吧，都这么晚了。”

萧枫说：“不啦，我明早真的有课，陌生地我睡不着觉。”

小猫沉默了一会儿，问萧枫：“我给你写的那个条子呢？”

萧枫从兜里把条拿了出来，小猫从萧枫手里拿过了那张条子，在上面写了一串数字，扔给萧枫。萧枫拿起来一看，看到在田梦的名字下面，写着一个电话号码—81882688。

这是一个座机的电话号码，萧枫一连打了二天无人接听。到周五这天再打，有个女的接了。萧枫说我找田梦，那人说我就是。萧枫说

“啊，田小姐，我叫萧枫，我有件事想向你求教，不知你什么时间有空，能否见面聊聊。”

电话那边反问：

“你是干什么的?”

萧枫说：“我是个学生，我想找我同学，我同学叫素兰，您认识她吧?”

“素兰?不认识。”

萧枫又问：“朱老板您认识吧？您有他的号码吗？。”

一听朱老板，电话那边顿时变得怒不可遏：

“朱古力那人我不认识!我不认识!”

哐!电话挂了。

萧枫想了想，不认识还能叫出名字，于是他又打了过去：

“田小姐，你别误会，我也不认识朱古力，我不是坏人，我只想找我同学……”

电话那边，变得极不耐烦：“找你同学你去找啊，你找我干什么!”

“因为有人告诉我您见过我同学……”

“谁告诉你我见过你同学?”

“……是，是小猫，她说您以前……”

“别跟我提那个骚货，那个骚货跟朱古力那王八蛋一样没一句真话!”

哐!电话又挂了。

萧枫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再打过去，这个电话就再也没人接了。整个午饭时间，萧枫还是一遍一遍地把电话拨了过去，希望能出现奇迹，但奇迹没有出现。

晚上，萧枫回到学校。陈跃见到了他，他说，

“你这一段经常不在学校过夜，上官灿来找你好几次都没找到！你看看你现在的脸色，你怎么这么瘦?你总是离开学校，是不是又是因为素兰?”

萧枫慢慢抬头，看陈跃。他说：“是！不过就快找到了。”

陈跃有些恼火：

“萧枫，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啦，跟鬼一样，素兰她自甘堕落，她父母都不管她，你是他什么人？你以为你是救世主？别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