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小六带着太医到来,太医以为是圣上龙体不适,刚要上前问询,但见托拓起身,抛下一句:“速查出素妃病因,否则革职处之!”
太医闻言,当下傻了眼,这夜半被匆忙召进宫,不能在府内陪同美妾已是一件憾事,眼下只要查不出素妃病因便要回老家,他命可苦了!
“娘娘,臣有多冒犯了。”太医捏了把冷汗,靠近床榻,欲替冷素把脉,这位娘娘自从进了宫中,圣上的脾气更是暴躁了,不过,这般容颜,着实有倾城的资本。
冷素却不配合,依然贴近床榻里头,不肯伸手给太医,“不用管我,痛死拉倒。”也许,痛死就可以回去了,她希望眼下的一切都是一场梦,梦醒了还是原来的模样,她继续自己模特生涯。
太医为难地看着冷素,前进与后退皆不是,生怕一个不小心又惹怒了圣上,“娘娘,切忌讳病疾医啊!”圣上就要身后看着,他头上渐渐冒上汗,这般深夜急召替妃嫔诊治,也算是头一遭,再者圣上在旁亲自监督更是闻所未闻了!
可见,圣上有多紧张这位素妃娘娘。太医在心里暗叹,希望娘娘不要砸了他的饭碗。
“谁病了,这分明就是毒害,我才不要他假好心,这不是把一巴掌给一颗糖就可以了结的事情,他想让我死,为何又来假惺惺救人!”冷素一口气将话说完,倚着内墙,恨恨地瞪着立在一旁的托拓。
“冷素!”托拓显然是忍不住了,身子往床榻上一钻,强行抱住了冷素,将她的手交给了太医,“再逞强,孤怕你熬不过子时!”他不曾见过任何一个女子如她这般倔强,当然,也不曾有人敢在他面前逞强,她是第一人。
“不要管我!”冷素欲挣开他的怀抱,却被抱得死紧,两人身体相近,体温相传,她努力让自己睁大双眼,欲看清他的模样,却是痛得无力反抗。
重重地叹一口气,托拓点了她的穴,当下她便动弹不得,乖乖地让太医把脉。他瞧着那双死瞪着自己的星眸,别开了脸,低下头,大掌探下,摸索到了她的腹部,轻轻按压着。
触及那柔滑的肌肤,心里有太多想法,虽宠幸过她两次,却都在特殊情况下进行,对她的身子还算是没有认识。此刻揉着,不免有些感慨,还有些后悔,难道真是那碗落子汤有问题?
冷素被他这么一按,惊得说不出话,渐渐地,感觉那只大掌似乎有着魔力,所按之处疼痛都缓了去,悄悄地瞄他一眼,发现那男人竟是别开了脸,看不清他的表情!
太医见着面前这般境况,不由得呆了眼,圣上竟这般温柔地抚着怀中的冷素,幸好够定力,集中了意念替她把脉,许久,却查不出个所以然,不由得问话:“娘娘,可吃过一些奇怪的食物?”
“落子汤算不算?”冷素气无处可出,脱口应下,眼皮轻垂,不让别人看到自己眼里的泪水,那模样委屈不已。
太医听闻,心底一惊,圣上赐给娘娘喝落子汤?怎么听怎么怪,这与眼前所见似乎不相符,可是他又不能问出口,只是在心暗想,若是如此,娘娘怕是伤及了脾胃,落子汤危害甚大,特别身子虚弱之人,犹是不可碰。
“到底如何?”托拓粗声责问,依然轻揉着她的腹部,心里极明白,她是在怪自己,可他也不曾料到,会让她受此罪,他不想承认,自己只不过是一时气话,让吴妈送了落子汤过来。
“娘娘需服下镇痛之丸,然后服下调理药膳,十余日方可复原——”太医把了脉,退到离床榻一米远之处,接下的话,几欲出口却又咽下!
托拓极为不耐烦,“不是要给素妃服下镇痛之丸么?”可是太医还是愣在此处,没有任何动作,这让他不高兴,尽管怀中的她渐渐安静,而他很明白,只要解了穴,她又要大吵大闹了。
“是,是,圣上——”太医急忙翻找自己带来的一个药箱,找出一个精致的瓷瓶子,递到了圣上手中,“此药丸仍疼痛难当之时服下,不可多服,需间隔四个时辰或是更久……”
只见托拓毫不避讳地喂冷素吃一颗,而怀中人却不配合,当他送到嘴边之时,她硬是将头别了开去,虽然没有多大幅度,却是表明了她心中所想,他怎么会对自己这么好?
汗水几乎流到了眼眶内,太医终于忍不住了,圣上这般痛爱娘娘,需将实情告之,若是娘娘有个闪失,自己怕是难以幸免于难,“圣上,娘娘身子尚弱,由于落子汤损伤,近期不可……”
“不可如何?”托拓将冷素的小脸一捏,硬是撬开她的嘴,“给孤吞下去,孤可没有耐性跟你磨。”他觉得头仍有些昏,却是强打起精神,直到她将那药丸含了去,他才抬起头看着太医,等着太医的后话。
倒是冷素,见着太医这模样,明白了太医欲言之语,心中大为畅快!
太医被托拓看得汗水直冒,垂下头,低声道着:“近期,娘娘不可同房——”话一出口,他就觉得舒服多了。不过,这宫里有着多少后妃美妾,圣上应该不会太介意才是。
当托拓听明白太医之语时,脸色一变,眸子往下一扫,见着一张幸灾乐祸之颜,心中十分不痛快,手一扬,让太医速速前去备好药,“桂香,随太医去药房,即刻给素妃煎药,小六也陪同前去——”
将屋里的闲杂人等都遣开,托拓将冷素往床榻里头轻轻放下,自个也跟着躺下,他也有些累了,脸上热哄哄的,他知道自己的身子尚未复原。
“还不快替我解开穴道?”冷素靠着他的身体,感受到不一般的体温,他的身体应该还没好,而且很有可能,他还在发烧当中。
“就这样睡吧。”托拓不愿替她解开,怕她又乱来,那他就更睡不着了。
“我这样难受!”冷素发现,自己小腹不痛了,那太医的药还真神,不过,这男人要是不在这里睡,那就更好了。
“不疼了?”托拓伸手揉了下自个的脑门,瞥了她一眼,那张小脸红潮未退,发丝仍是湿的,粘在脸边,“有力气折腾了?”
“折腾什么?你没听太医说,我们不可以做……”冷素确实有了力气,说话也更牛了,差点还将那事的词给说了出来!直到看见他幽深的水眸,她才惊觉地住了口。
“我们不可以做什么?”他来了兴致,尽管头有些沉,却想逗她,有时候,她很顽皮!如果她不惹怒自己,他发现,在她面前是可以好好放松一下的。
“哦,不好意思,你可以做,想跟谁做都行!”冷素触及他闪着亮光的眸子,急忙别开脸,她怎么就那么笨,把话题扯到这上面去了。
“是么?”托拓将她往怀里一揽,大掌绕过亵衣,从她腹部往上滑,一寸一寸地前移,慢慢地抚着她光洁的肌肤,气息吐在她脸上,“不可以同房,可是我们可以做些别的事情……”
当大掌罩上那朵柔软,他们同时都呼了一口气,那种酥麻之感,在不知情理之时,悄悄地袭上了冷素的心头,而托拓抚着她,不由得惊叹,她竟可以这般柔软,他似乎一直都没有留意过!
“嗯——你——”冷素明明想骂人,却在无意识里变成了低喃的娇呼,她直想撞墙,自己怎么会发出那种声音?
“舒服么?”托拓在她耳边低语,轻轻地含住了她的耳垂,贴近的身体明显地感觉到她突然的轻颤,她有感觉!这给了他一种动力,身体更是贴近,唇滑过那耳垂,游到了脸上的红梅之处,轻舔而下,最后覆在那红唇之上……
面对他突然温情的挑逗,冷素只觉身上的热情被调动,呼之欲出的感觉蔓延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她很想说不,却是哼不出半个字节,贝齿轻启,成了无声的邀请!
托拓吻着,抚着,身体渐翻了去,在不知不觉中将她压住,她很甜,她很柔,这是他唯一的感觉,只想将她吞下……
也许是受了力,冷素渐渐承不住,吃痛中一张口,咬了他的舌,沉醉的他完全不在意,只当是一种挑弄,继续深吻而去。被点了穴的她,毫无反抗之力,只觉身体越来越重,快要无法呼吸!
半刻,托拓发现了异样,身下的人儿完全没有了回应,不舍地离开她的唇,一只手撑在旁,微离了她的身子,半睁着情眸,看到她略带苍白的小脸,心里一惊:“又疼了?”他只当她是小腹再次疼痛。
“快死人了!”冷素终于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也终于得到半刻的缓解,“你重死了!”气呼呼地投诉着,却不知道这样的话语让他心里一暖,她是在撒娇么?
只见她媚眸半启,红唇欲滴,沾了好些晶莹,这模样,有多可人,就有多可口,若非他忆起太医所言,现下就要宠爱她。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冷素粗着嗓门,只想将两人暧昧压下,他似水的双眸凝望着自己,会让她产生错觉,他们是仇人,不是情人,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见过了。”托拓笑意不减,抓着她的小手往怀里送,“我给你解了穴,乖乖睡一觉?”说完,便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等着她答应。
抵不过他,冷素很没骨气地点着头,手被他握着,感觉暖暖的,心里很是不安,他们这是什么状况?
见她答应,他便给她解了穴,身子一翻,正欲将她往怀里揽,却被闪了去,她往床榻里一挪,小手扯过锦被将自己盖严:“不要再靠近啊,各自睡各自的。”
托拓见她这般模样,不由得再次大笑,身子往里一压,贴近了她,“如果你还想做点别的事儿,你尽管闹。”
闻言,冷素当下僵直,不曾再动半下,这男人会武功,似乎还是深不可测的,她还是别跟他斗了,于是任由他抱着,可是怎么也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