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公公来,通知他们,说是王爷点了“响屐舞”。“翔舞草庐”的众位弟子都犯了怵,因为整个“草庐”没有一个可以舞得好这个“响屐舞”。这个时候,楚鹰来到大家跟前,他冷冰冰地看了一眼南宫情,然後说道:“你去!”
“啊?”南宫情一听夫子让她上场,她不由得紧张了起来,“我?我……我可以吗?”楚鹰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对公孙珠玉说了一声“带情儿到房里更衣!”然後,他转身离开了。
公孙珠玉拿来一套水绿色的水袖曲裾,帮南宫情换上。
南宫情的眼睛里面满满的都是不谙世事,公孙珠玉微笑着看着她,充满信心地说道:“你能行的!”南宫情也从嘴角处挤出了一个笑容。
在外面,王府的奴才们早已经将水缸预备好了,上面还覆盖了厚厚的木板。乐曲一响,南宫情缓缓地走了出来,她沿着水缸旁边的小梯子登上水缸,伴随着灵动的乐曲,开始了她的“响屐舞”。
南宫情的双脚穿着木屐,踩踏在水缸上面的盖子上,伴着灵动的乐曲,趁着下面的水,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再加上腰间的小铃铛,随着南宫情腰部的律动,将“响屐舞”演绎得淋漓尽致。
下面,恒亲王府的人看得直眼热,後台,楚鹰望着她,虽然没有在脸上露出赞扬的神情,可他的眼睛里写满了欣慰。
“响屐舞”表演完了,接下来是沈媛的“凌波舞”。
按下沈媛跳“凌波舞”暂且不提,先来说说南宫情。她回到後台,来到楚鹰的跟前,樱唇轻启:“夫子!弟子请夫子给指导!”楚鹰把身子迅速转过去,使自己的後背对着南宫情,冰冰然地说了一句:“继续练吧!”
夜里,楚鹰在房内,才将外套宽去,正预备就寝。
“砰——砰——砰——”门外传来了叩门的声音,伴着这叩门声,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楚鹰熟悉的人声,“夫子?您还没有睡下吧?”
楚鹰很熟悉,知道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七弟子——竺长岚。
把门打开,楚鹰问道:“岚儿来此何为?”
竺长岚进得门来:“夫子,您觉得今儿个南宫惠爱可笑不可笑?”楚鹰面无表情地反问道:“怎么了?”竺长岚蔑视的神情:“刚刚南宫惠爱跳了一个‘响屐舞’,就腆着个脸假模假式地请夫子指教。真是可笑!更好笑的是,一个做弟子的竟然异想天开,惦记夫子?哼哼!哼哼……”竺长岚说得正起兴的时候,突然间被楚鹰厉声制止:“住口!没事儿吧?如若无事,就请回去吧!”竺长岚知道,这是夫子下达了“逐客令”,连忙行礼:“夫子晚安,弟子告退了!”
竺长岚的脚刚刚迈出门,楚鹰在她身後冷冷地说了一句:“记住!以後,不许干涉为师的‘私生活’!”
窗外,清风吹拂着,树枝随风摇摆。楚鹰睡在卧榻之上,双手交叠着,头枕着双手,心里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