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情来到刑部大牢的门口,被守门的狱卒拦住了,她机灵地拿出了皇帝赏赐给她的那面金牌,守门狱卒二话不说便放了南宫情入内。
南宫情先来到女监牢,这会儿,马红梅见有人来了,她也不看清楚来者是哪个,就开始大呼小叫地:“冤枉啊!我们是被冤枉的!冤枉啊!冤枉啊……”她在大牢里喊个不停,在她身边的公孙珠玉不耐烦了:“大师姐,每天都听你在这里哭天喊地的,你光这样喊,有什么用啊?不如想想办法。”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女狱卒说道:“沈媛,有人来探监了!”
马红梅、公孙珠玉,还有沈媛一脸的茫然,问道:“谁呀?谁会来看我们呢?”
正想着呢,一个如娇莺一般的声音:“师姐!”那三个人抬头一看,南宫情就站在大牢的门外。马红梅走近栏杆,她见南宫情站在门外,顿时把脸一沉:“你是来看笑话的吗?”公孙珠玉在旁边道:“如果你是来看笑话的,那就算你已经看过了。”沈媛也冷冷地:“你已经看到了,我们都被关进了这刑部大牢,你得意了吧?”南宫情不解地问道:“师姐说哪里话?我为什么要得意?”马红梅吼道:“败坏伦常的家伙,我一见到你就恶心!”
见马红梅仍然是那么的顽固,南宫情便只好离开。
南宫情来到另外一间大牢,竺长岚也在那里骂骂咧咧地:“我和大师姐一样,讨厌你这个罔顾伦常的人!”董卿把身子转过去,理都不理睬南宫情,唯有穆君丽抓着栏杆语重心长地说道:“小师妹,你不该来的!你知道他们给夫子定的是什么罪吗?”南宫情道:“知道。是‘谋反’。所以,我来了!你等着,我去看夫子,师姐放心吧,我会想办法救你们出去的!”
南宫情拿着那面金牌,男监的大门也是对她放行的。
辛彦梓死了,米沛和蓝斌正陷入深深地自责和伤心当中,见南宫情来了,蓝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南宫情轻轻地喊了一句:“夫子?”楚鹰冷眼看着南宫情,用冰冷的口吻道:“谁让你来的?我早就说过,我不想看见你!”南宫情在这囹圄之中和自己的爱郎相遇,真是悲喜交加。喜的是,又能见到自己深深爱着的楚郎;悲的是,楚鹰蒙冤自己却不能与他有难同当。
略微定了定神,南宫情大声地喊道:“来人哪!你们为什么不把我关进这刑部大牢?”
她这样连续喊了好多遍,终于有狱卒来了。
那狱卒一脸的凶相:“吵吵什么?不成个体统!”南宫情来到那狱卒的面前,把头一昂:“既然,你们说我家夫子是‘谋反’,那‘谋反’是要诛连九族的。我作为‘翔舞草庐’的弟子,岂有夫子深陷囹圄,而弟子逍遥快活之理?”
那狱卒听了南宫情的话,对她道:“别着急啊,我去找我们大人。”说完,他离去了。
待那狱卒一走,楚鹰用平素从未有过的态度大骂道:“情儿,你疯了吗?这种话你也敢说?你是想要为师死在这里吗?”听见楚鹰对自己讲话用了“为师”这两个字,南宫情笑了,心里说:“原来夫子他是要我的!夫子是要我的!”
这时,那狱卒来了,还带来了刑部侍郎岳峡。
岳峡来到南宫情跟前,上上下下打量着她。只见南宫情头上简简单单地挽了一个“抛家髻”,用一支紫色水晶的发簪固定住,身上穿了一套柠檬黄色的曲裾深衣,脚下是一对绣着花的蓝色翘头履。
岳峡对南宫情道:“是你说的,你也是‘翔舞草庐’的人?”南宫情点了点头:“是的。因此大人也应该把我关进来。”
岳峡还没有开口,楚鹰在大牢里喊道:“别听她胡说!她已经不是我们‘翔舞草庐’的人了。我早已经把她逐出师门了!”南宫情转身来到楚鹰面前,温柔地对他说道:“如果,我还是你的弟子,那就应该让我和夫子一起承受困难;如果,你已经将我逐出师门,那就说明我已经不再是你的弟子了。既然你已经不是我的夫子了,那你就不能不爱我!”楚鹰没有和南宫情再多说什么,他只是对着岳峡说道:“大人,你都听到了吧!这个女人她刚刚说了些什么?她就是个‘疯子’,你快点儿打发她走!”说罢,转过身去,背对着南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