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我有那么火吗
崔垂休的一席话,宋玉不禁产生了这样的疑问:“我有那么火吗?”
到此一游首先声明,本次谈话已及随后可能达成的协议与崔氏家族无关,仅代表他本人。崔垂休透露,崔氏有一个古老的传统,不知传袭了多少代:不立继承人,任由年轻后辈去折腾,谁的功劳大,谁能为家族内各方势力所接受,经过家主与族老协商,谁就能够成为下一代家主。
崔垂休虽然贵为京城六少,实在是借助了其父亲身为家主的便利条件才达到今天的声望,在家主位置的争夺中,处在非常尴尬的境地,上面还有一位族兄,得到众多族老的赏识,特别是几个老不死的东西,喜欢的不得了, 如果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千年老二的位子要一直坐到老!
崔垂休自然不甘心失败,转而寻求一个能令他翻转局势的机会,而他偏偏选择了宋玉。
宋玉真的有点受宠若惊,摸着后脑勺,迟疑着说道:“按理说,你做为酒八仙实际负责人,山南海北的高人见的多了,那个老话怎么说的?对了,总在江湖飘早晚要挨刀,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今天你真的看走眼了,我没有那么火,实在是帮不了你什么。”
崔垂休道:“总在江湖飘早晚要挨刀,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说的好,能以如此简单直白的话语,将道理讲的透彻,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这样也行?我来的地方,谁不会说这些俏皮话?还有更雷人的,这才哪到哪啊?
“你需要做的,就是事到临头,倾尽全力帮我把家主的位子抢过来,或许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或许明天就会到来。”崔垂休轻柔地抚弄着手上的戒指,“既然生为崔家男儿,既然处在现在的位置,我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倾力一战。我能为你做的,就是尽我所能帮你,你要对付安庆恩,你要铲除禅宗北门,甚至你要将史璎珞推倒都不在话下,我帮你!”
“等等,有点乱啊!”宋玉道,“我说过要对付安庆恩吗?”
崔垂休一副成竹在胸不怕你不认的样子,说道:“今天的祥瑞,哪一件是你做的手脚?”
宋玉大惊,沉默着不知如何回答。
此时此刻,面对的又是人精崔垂休,不回答便是回答了。崔垂休眼睛一亮,仰天大笑:“难道真的是你?哎呦,厉害!我果真没看错你!”
“来人,准备一桌酒席,我要与子建喝几杯。”
下午不是刚喝过,还要喝?
宋玉有点懊悔,痛恨自己的浅白,人家一诈,就露馅了;又有一点轻松畅快,隐藏秘密的感觉很不好,他藏着秘密委实太多,时间长了,会不会抑郁了?
不到两刻钟,一桌丰盛的酒席准备妥当,宋玉抓起筷子,闪电般伸出,眼瞅着就要将一只香喷喷的童子鹅拿下,身边气流涌动,出现了一个人影,一盘子童子鹅,眼睁睁地消失了。右手的筷子还停在那里,左手“啪”地将那人扣住,大呼道:“大师兄,不许无礼。碰上好吃的,义气都不要了?你再这样,下次就不带你出来了!”
义气,悟空不明白是个什么东西;不跟着宋玉出来,就吃不到好吃的,喝不到好喝的,那怎么受得了?
悟空也知道不能因小失大,放弃了吃独食的打算,将盘子放下,直接上手,一手两只嫩鹅,左右开动,大吃大嚼。一时间,只听到“吧唧吧唧”的声音,还有压抑的窃笑。
崔垂休看着两位妙人,伸手示意丫鬟们不必在此遭罪,还是出去笑出声来好些。
八只童子鹅,半刻钟不到,变成了干净的骨头,宋玉消灭两只半,剩下都进了和尚的肚子。半只还是从悟空嘴边撕下来的,难度和虎口夺食差不了多少。
肚里有点东西,舒服多了,特别是吃了童子鹅,真是受用,全身都舒坦呢!宋玉喝了一杯紫液琼浆,想起不能失了礼数,道:“崔兄不要客气,吃啊好吃!”
崔垂休心道:“搞搞清楚,这是我的地盘好不好?”
又一番殷勤劝酒,一刻钟过后,桌子上的菜肴被扫荡一空,崔垂休好生没面子,吩咐人再取来,问道:“大师吃的还顺口吧?”
悟空端起汤碗,全部干掉,擦擦嘴角的油水,连连点头:“好,好!”
“大师喜欢,只管来酒八仙,别的或许办不到,吃的东西还成!”
一张猴脸布满了红彤彤的笑容:“当真?”
“怎敢欺骗大师。”
悟空不能白吃人家东西,何况还是这么好吃的东西,拍着崔垂休的肩膀,非常仗义地说道:“你有事找我。”
“当真?”
“当真!”
收买了悟空,也就相当于拿下了宋玉,谁不知道悟空相当于宋玉的半个师父,整天形影不离。纵然崔垂休一脑子主意,一肚子道道,也想不到悟空胃口的可怕。从此之后,要把供养猴子和尚的花费讲出来,每每有吐血的冲动。经常去光顾酒八仙,悟空的嘴巴一般的东西糊弄不得,宋玉的开销也在直线上升,不得不向京城六少该有的饮食享受靠拢,而其他开销却距离京城六少该有的体面,愈行愈远。
双方彼此需要,顺理成章地达成约定,火柴厂发展面临的一些问题迎刃而解。大唐最富庶的河南河北以及关中地区战火不断,自然不是下一步建厂的好选择,两人敲定扬州、杭州、江宁、成都为重点发展地区,当地建厂。资金方面,宋玉能出多少就出多少,不足部分由崔垂休补齐,先在杭州建立第二家兄弟火柴厂,视情形再决定接下来的行动步骤。新建火柴厂,宋玉占据六成,崔垂休占据四成,并依此比例进行红利分成。技术人员,由宋玉指派,管理人员,双方协商解决。
好像,崔垂休就是要把一座金山搬到宋玉面前,收买之。在阶级敌人的金山炮弹面前,宋玉失去了抵抗的勇气,不讲任何条件,乖乖投降了。
心情大好,回到永平坊,突然情势一边,宋玉心情大恶。鳖犊子玩意,被几十号人堵在门口,说的都是十分不礼貌的语言,已经开始和京城六少勾肩搭背的宋玉,哪能受得了这个?
翻身下马,将无锋插到地上,动手之前还叮嘱了一句:“不要弄出人命!”
垫步拧腰冲上来,拳头“砰”地将外围的一名军兵砸倒,趁着对方栽倒的机会,右手抓住小子的腰带,一下子提起来,先是拖拉,猛地一提真气,真气真争气,从丹田涌出一股真气,眨眼间运转全身,再集中到右手,宋玉毫不费力地将小子单手举起,“啊”暴喝一声,将人身当做了远程打击武器,直接砸进人群之中。
悟空穿行在敌军之中,拳打脚踢,瞬间倒下七八个;也许受了宋玉的影响,“砰砰”一手抓起一人,狠狠地砸过去,人群如同秋风吹过的麦浪,“刷”地倒下一片。
田不疑的亲信一直没有撤走,刚才站在两队人马之间,控制事态,见到宋玉和悟空在外围开始揍人,毫不犹豫地分向两边,做出两不相帮的姿态。早憋了一肚子火气的李晟、浑瑊、尉迟胜、程千牛等人,“嗷嗷”直叫,如同猛虎下山,杀入敌丛。经受了李晟残酷而又系统的军事训练,每天还要被尉迟胜、程千牛甚至悟空等变态人物拉过来进行徒手格斗,一到战场,训练成果显示出来了。没有后退的孬种,甭管敌人是谁,冲上去死缠乱打。机灵一点的,不是不能用兵器吗,砖头瓦块算不算武器?拿着板砖拍人,咱又不是没练过,悟空身子痒痒了,就会求着兄弟们拍一顿呢!
来闹事的军兵出自金吾卫,领头是刚光荣升迁曳落河的房校尉,玻璃房孺复的远房侄子。今天在王府得了彩头,房校尉顿时觉得身价倍增,原来都不用正脸瞧他的房孺复,居然交给他一项光荣不艰巨的任务,到永平坊找一个叫宋玉的小子,给我往死里打。正是在少主面前表现的时候,房校尉立即召集了六七十名军兵,兵器都没带,浩浩荡荡来寻宋玉晦气。
被执勤的军兵阻拦,甚是不爽;身后突然大乱,身前险象环生,房校尉福至心灵想到一个关键问题:打不过人家怎么办?战场形势一边倒,对手在揍人,他们一方在挨揍。房校尉大吼一声:“给我往死里打,回去之后统统有赏。”
话音未落,房校尉就觉得身子轻飘,哎呀不好,我的脚在哪呢?动动脚,还在腿上长着,另外一边怎么不是土地?
“接着!”擒贼擒王的把戏,悟空耍的纯熟,直接把房校尉抛给了宋玉。
宋玉赞一声罢了,房校尉还没说话,就被大师兄盯上了;刚吐出几个字,就被生擒活捉。大师兄就像是专门为战争而生的人,天生的斗士,具有常人难以企及的敏感。
飞起一脚将距离他最近的一个不开眼的小子踹倒,双手抓住房校尉,“滴溜溜”转了三圈,将鳖犊子玩意转晕省的捣蛋,然后贯在地上。
房校尉很幸运,后背着地,避免了嘴啃屎的下场;他又很不幸,被一双靴子踏在脸上,觉得脸部肌肉都在往一面挤压,与脑子里面的情形相仿。稍微清醒一点,房校尉伸手要去扳开臭脚,又一只脚在他的小肚子上重重地来了三下,肚子里的酸水不可遏止地涌上来,房校尉口吐白沫,直接昏倒。
“都给我住手!”宋玉一声吼,永平坊内抖三抖。
来捣乱的军兵,看到校尉被人家拿下了,失去了再战的念头;还没打过瘾的城门兵,忽略了自家校尉的军令,趁对手愣神的大好时机,痛下杀手,又干倒了十几人。
场内彻底安静下来,房校尉和他的手下,全部倒在地上。不想像狗一样趴在地上的硬汉,拳头脚丫子板砖无情地落下来,再不敢动弹分毫。
“拿一碗水来!”宋玉要把地上的人弄醒,打仗的时候看不到影子的小蛮腰凭空冒出来,身上纤尘不染,道:“用不着麻烦!”
陡然拔出发簪,照着屁股一刺,“啊”惨叫一声,可怜的房校尉醒了过来。
宋玉蹲下身子,拍打着校尉的脸蛋,道:“我们似乎不认识,应该也没什么仇怨,你来找我晦气,其中必有缘故,乖,我不急的,慢慢说。”
“哼!”房校尉还想硬撑,尉迟胜上前道:“乱搞七八搞,你得硬气他才肯说。”
直接踏住房校尉的胖手,脚下用力,碾了一个回合,房小子连声鬼叫,骂道:“我们曳落河没有怕死鬼,有胆就杀了我。”
宋玉笑道:“我不信,曳落河哪一个不是武艺高强的好汉?你在污蔑秦王殿下,也在污蔑曳落河的好汉,所以,你该死。”
会长发令,尉迟胜肆无忌惮,程千牛也过来找乐子,折磨另一只手,房校尉很痛,叫的震天响;很可怜,手下的军兵没有人挺身救主。
“我说,我说!”十指连心,房校尉脆弱的心灵实在经受不起这样的折磨,只得说道:“是,是房孺复叫我来的。”
宋玉道:“原来如此,回去告诉房小子,有什么招数全部使出来,我全部接下了。”
“兄弟们,不要玩的太晚,手下有点分寸,他们不仁我们有义,给某些人留点面子。”
宋玉转身走进家门,王海提醒郎君,有一位客人正在门房候着,见是不见?
整天忙的屁股不着地,脚打后脑勺,钱不多也不算少,身份上面又有突破,不是已经候选京城六少了?大闲人却是想都不用想,唉,什么时候才能优哉游哉的过日子?我的三千娇妻四万后宫,五万里如画江山,十万年不朽传说,都藏到哪疙瘩鬼混去了?
当然要见,来访的也是一位军官,看装束应该也是在金吾卫供职。
“在下宋玉,不知兄台尊姓大名,又为何事而来?”
那人道:“你不必知道我的名字,有一女子临死前托我给你传一句话——救救广平王妃。”
王妃,六姐夫的姑母?叛军入城之前,广平王身为太子嫡长子,肯定会随着跑了,王妃位居正室,难道无人管,被丢在了皇宫?
“托你传话的姑娘叫什么名字吗?”
来人面色一黯,道:“不知道。”
“王妃现在何处?”
“教弩场军营!”
宋玉皱眉问道:“我怎么相信你?”
那人一笑,道:“信不信,与我无关,告辞!”
那人惜字如金,一句多余的废话都不愿意说:你可以不信,人家本来也没希望从中得到什么好处。
一个怪人,带来了惊天噩耗,宋玉不能不信,即使有人设下了全套,等着瓮中捉鳖,鳖犊子玩意,他也只能乖乖地钻进去,先看了瓮中的风景再说。
兄弟几人玩够了,进来蹭饭,程千牛吃的不比徐念祖慢,还一个劲地磨叽:蹭饭的如何如何,也不知他现在的行为叫什么?好好的大老爷们,什么时候变得和乌鸦一样了?
打探消息是程千牛分内之事,他有路子有门道,答应了一声,立即出门办事;抓紧时间进行战备,少不得又是一场恶战。第二天,宋玉和悟空来到大同坊练武,又遇上了那个钓鱼人。今天和往日不同,头上顶着蓑笠,手里拿着一本书,任凭秋雨打在头上,异常专心地读书,时不时地还要吟诵一句。
下雨天,来到人迹罕至的荒废街坊,一边钓鱼,一边读书,钓的是什么鱼?读的又是什么书?能钓到什么,读出多少?
每天早上两个时辰,下午没事就再练两个时辰,晚上临睡前还有一个时辰的养气。所谓养气,就是翻来覆去地修炼易筋经的十二个架子,创造这个法门的达摩祖师,也许是想通过潜移默化的功夫,从外而内,达到同修身心的目的。昨日抛人肉炮弹的时候,宋玉感觉到了真气的作用,现在如果再有哪个混账跟他说真气子虚乌有,中医不是科学,他一定会揍丫满头大包。老子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你不信可以,千万不要误导花花草草,他们还有广阔美好的未来,由不得你任意践踏。
七月拿大顶,八月就要正式进入炼体阶段,听说要用树枝、木棍甚至铁条往身上抽,宋玉顿悟:大师兄说的那些奇怪名称,兔子尾巴、老树皮、王八盖子、老虎屁股、横着走、掐死鬼、揍师父、干掉菩萨,应该对应着炼体的各个阶段,再结合前面的只言片语,兔子尾巴可能是肉身,老树皮就是木身,王八盖子——石身,老虎屁股——铁身,依此类推。
为了消除仙丹隐患,宋玉没有别的选择,只能修炼易筋经,鳖犊子玩意,苦啊!《笑傲江湖》里面的令狐冲不是也练了易筋经,好像和他不是一个路子?会不会搞错?
宋玉没有问,大师兄乃前车之辙,有成功经验,问了也是白问。
下雨天练功,雨很大,洗澡都免了,即使哪个地方脏了,淋一会也会干净。
到了要收功的时候,经过怪人身边的时候,听到一句:“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妙,好诗啊!”
宋玉不由自主地停下来,暗自诧异,难道他读的是杜诗?
“敢问先生,正在读杜少陵的诗作吗?”话一出口,顿时懊悔:终究年轻,沉不住气,此人明明在和宋玉暗中较劲,就看谁挺不住,先开口发问。
宋玉恨不得抽自己嘴巴,真贱,正中了人家的圈套。
“坐!”
宋玉并肩坐了,怪人三角眼中射出温和的笑容,似乎有点欣慰,还有点什么就不清楚了。
“今天即使子建兄弟不说话,我也会登门拜访。明日我就要离开长安,下次相见恐怕就要等到来年了。”
“敢问先生……”
“元载,这个名字你可能不知,我再提一个名字你肯定知道,元聪哥。”
“哪个?”宋玉失口问道,忽地警醒,小外甥不就叫聪哥,也是姓元。聪哥与此人同姓,难道说……
“聪哥要叫我一声大伯呢!”
宋玉一拍元载肩膀,道:“实在亲戚,搞什么玄虚,快到家里说话。来了京城,也不去瞧瞧聪哥,难道你们元家不认这个孩子了?”
元载面色黯淡,道:“父母早亡,只剩下我们兄弟二人,聪哥也只有我这一个大伯。唉,做大伯的亏欠孩子甚多,幸好有你们帮着照顾,否则,我那兄弟不知要如何怨恨于我。”
“别说这样的话,走走,快跟我走,聪哥见到你不知多高兴呢!”宋玉提到外甥,眉飞色舞,“小家伙极聪明,将来一定有出息,别的不敢说,给他请最好的先生,我还是做得到的!”
“何止如此,你已经做的够好了!”
宋玉三人兴冲冲回到家里,元载跪倒在地,以大礼参拜宋成器,其中包含着怎样的辛酸?五娘的眼泪“滴滴答答”不停地流,聪哥不明白,大伯来了,应该高兴,娘亲为什么要哭?
元载还自强忍,待聪哥磕了三个头,叫了一声大伯,将孩子搂在怀中,泣不成声。
终于止住悲声,元载拿出一个大包裹,打开之后,里面除了吃的就是玩的,听到聪哥开心地大叫,元载紧张的心情稍稍缓和下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弄了这么多东西,虽然没有值钱的,但是其中藏着怎样的用心啊!
吃过饭,阿爷要午睡,宋玉带着元载来到书房说话。
“我去过兄弟书坊,买了《杜少陵诗集》;到兄弟火柴厂,买了一盒火柴,你看不是还在这里?”元载拿出的火柴已经乱七八糟,湿淋淋的不能用了。
“我打听了很多有关你的事情,听的越多,对你这个人越感兴趣。想以另外一种方式见面,就到了大同坊,没想到到了第四天你才肯说话。”
宋玉道:“大兄用心良苦,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
三角眼中射出锐利的光芒,元载说道:“子建将来非池中之物,有些事要先做谋划。有禅宗和茅山宗的背景,子建在江湖上有一席之地;书坊和火柴厂,成功可期,在商界亦可大有作为;现在看来,子建在官场实力薄弱,必须有一人手握大权与你守望互助,则何事不成?”
渐渐听出门道来了,元载所说在官场的一人,应该就是他吧?
元载接着说道:“不错,为兄只缺一个机会。听闻子建师兄李沁与圣人早年交好,而今备受恩宠,虽然未居显官,参谋计划无所不从。只要李沁肯为我一言,官场大有可为,为兄将来可以为聪哥做更多的事情!”
为了聪哥,其实就是为了宋玉,这样说的好处,将亲情掺杂进来,容易让人接受,不会那么**裸的难堪。
宋玉与另一位大师兄李沁素未谋面,写信未必能达到预期的效果,还是请二师兄出面为好。计议已定,宋玉道:“此事绝无问题,我去太清宫求二师兄出面更好些。大兄如不见外,就在家中住下,也可与聪哥多亲多近。”
“甚好!”
宋玉往外面走的时候还在想,我有那么火吗,怎么谁都找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