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论动嘴皮子的功夫,麴义和潘凤比较起来肯定是要甘拜下风的。
可是若是用武力一较长短,麴义有十成自信能把潘凤干掉。
因为他试探过潘凤的真本领,简直不堪一击,武技稀松平常,力量更是空有其表,打他?用三成本领足矣。
“潘凤!你我是用兵器一较高下?还是在拳头上见长短,由你来选。”
在麴义想来,潘凤定是不敢和他比较兵器,因为这样他会死的更加快。
潘凤一脸悠哉的环顾四周,当他看到立于大殿角落的一架大型编钟时,看清编钟两侧各有一根横向的铜柱时,潘凤心里便有主意了。
这铜柱粗细与小儿手臂相仿,长三尺,是挂放钟锤使用的。
有了,就选它了。
想过之后潘凤道:“若是两人对打不过是一人倒下,一人胜出,千篇一律有何看头?”
麴义怒视着潘凤,不悦地问道:“那么你说说,想和我怎么比?”
“要比咱就比常人所不能及的!”
说罢,他两手指向那架编钟。
“这编钟两端各有一根铜柱,你我就比较臂力,看看谁能把这铜柱弯曲,谁就算胜出!”
他的声音足够大,几乎殿堂内的人都能听到。
这一语既出,可谓惊讶四座。
手臂般粗细的铜柱,又岂是常人所能弯曲的,若不是天生神力,谁能有这份自信。
可是别人不知道,邢南邢谣以及邢道荣都认为潘凤不过是嘴皮子上的功夫,他能弯曲这铜柱,他们几人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听潘凤道出了比试规则,麴义看了看那铜柱,心里也难免有些发虚。
虽说他自信自己的气力勇于常人,但是说到能够一个人弯曲这铜柱,他也没有这等把握。
邢南率先发问道:“如果你二人都能将铜柱弯曲,而且弯曲程度大致相同,该如何分别高下?”
潘凤看了看明显底气不足的麴义,冷哼道:“若他也能做到,算我输!”
邢南继续反问道:“那若是你二人都掰不动那铜柱,又当如何?”
潘凤接着又是一声冷笑,“若都掰不动那铜柱,也算我输!”
听潘凤主动将自己至于相当被动的局面,邢谣看着他微微叹了口气,像是再看一个不可救药之人。
而麴义这次算是轻松了不少,他虽然对自己没有信心,但是他坚信自己做不到的,潘凤更做不到。
既然潘凤自己定下规则,二人都掰不动铜柱算做他输,那么他坚信自己这一次定能胜了潘凤。
潘凤站起身来,悠闲的伸了伸懒腰,道:“请把麴将军,既然规矩定好了,咱们就下去活动筋骨吧?”
而麴义却没有挪动脚步的意思,双手掐着腰道:“不急,堵规是定好了,赌局还没有设下呢,没有赌局,这场较量就显得太索然无味了!”
这倒是勾起了很多人的兴趣,看热闹的人自然希望事闹得越大越好。
见麴义自己主动咬钩了,潘凤自然是开心的,只是他不想显露的太过明显,故作出一脸忧心的问麴义,如何设堵?
“如果你输了,便向我跪地连磕三个响头,为你之前对本大爷的冒犯,当众认错!”
“那如果我赢了呢?”潘凤反问道。
麴义听了连声冷笑,“你若是赢了,我给你磕三十个响头也无所谓!”
“不用了,你的响头我受不起!”
接着,潘凤提出自己的要求。
“我要你趴在地上爬一圈,一边爬一边学狗叫,怎样?你敢赌吗?”
所谓杀人诛心,两个人都做的很绝,但凡一方输了,无论磕头还是学狗叫,就一辈子抬不起头了。
而就在两人谈好了赌注,即将比试之时,高高在上的邢南又开口了。
“潘凤,如果你输了,我就会留下你的人头!”
有他这句话,潘凤就更加输不起了,输了,脑袋也就搬家了。
“那么,也就是说,如果我赢了的话,我的脑袋就不用搬家了?”
潘凤索性你将计就计,用一场赌局,保全自己全身而退。
邢南喝下一杯血酒,又抿了抿唇边的鲜血。
“你若是赢了,我就让你再多活一会儿,想什么时间杀你,要看我心情。”
这就是一个主宰者的霸道,至少在这里,在邢府,邢南是对潘凤的是绝对主宰者。
潘凤回复了一声呵呵,心里鄙视这邢南输不起。
在众人的瞩目之中,两个人来到了编钟两侧,潘凤在左,麴义在右。
麴义摸了摸眼前的铜柱,他长吐出一口气,之后开始运起气来。
“哼哼!呼呼呀呀……”
他一通鬼叫了半天,虽说是在运气,但是在别人看来就像是在借天兵天将附体一般,好声夸张。
潘凤干脆单手杵着下巴,支在铜柱上,看着麴义的动作就像再看一个演杂耍的一般,滑稽又可笑。
“麴义侧目看着潘凤,不解的问道:“你为什么不来呢?”
潘凤不屑一笑,“你先来,你若能把这铜柱弯曲,我也是也就省的费劲了。”
麴义冷哼了一声,接着他向手中里吐了口唾沫,然后搓了搓手,开始发起力来。
上百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麴义,自己他手握的那根铜柱,有的人想见识到奇迹的出现,也有的人想看麴义的笑话,原因很简单,他如今在邢南这边混的红得发紫,让别人看的嫉妒。
麴义哼哼哈哈叫了好一阵子,视这根铜柱如死敌一般,可是这铜柱却始终没有变化,简直是太不给麴义面子了。
好一段时间过去了,这根铜柱都快被麴义盘包浆了,可还是纹丝不动。
麴义累的满头大汗,脸色涨的通红。
一小半是累的,但是更多的是羞愧难当。
别逼急了,他索性把衣服脱掉,赤裸着上身继续发力。
奈何麴义就算再吃十个鸡蛋,五碗大补汤,也于事无补,这根铜柱也不会变化分毫。
麴义的力量都耗费的差不多了,满身大汗的依靠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麴义虽然失败了,但是他并不算输,只要潘凤同样做不到,他依然是胜利者。
虽说这样的胜利并不光彩,但至少也算赢家。
一时间,麴义,邢南,邢谣等众人都将目光停留在潘凤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