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龙的弓箭已经被他拉成了满月,如此近距离的射杀,潘凤能躲过去的可能性简直微乎其微。
他的脸上尽是杀意,像是对潘凤痛恨的牙痒痒。
“独龙,不要为难他,让他走!”
听到邢大小姐的命令后,独龙并没有多说什么,随即心有不甘的收回弓箭,只是看向潘凤的目光依旧显得杀气腾腾。
其他属下整齐的执行邢大小姐的命令,不约而同的为潘凤让出一条道路。
潘凤迈着潇洒的步子,看似大摇大摆的离开人群,实则心里已经快慌成狗。
这邢家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一个大小姐入住客栈都要上百个护卫陪同,还有这邢大小姐究竟在邢家处于什么样的地位?这令潘凤非常好奇。
终于走回自己的客房,关上房门的那一刻,潘凤悬着的心,才算放下。
貂蝉就在门旁,面上带有焦急之色。
“外面都是些什么人啊,他们对你做什么?”
原来貂蝉留意到了门外的变故,又透过门缝看到潘凤潘凤在众人的怒视之下穿过人群,着实替他捏着一把汗。
为了不让貂蝉担心自己,潘凤撑出一脸无所谓的轻松面容。
“有什么好担心的,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不足为奇。”
说完潘凤便向屋内走去,却又被貂蝉强拦了下来。
“你的肩头怎会流血了?”
鲜血渗出潘凤的衣衫,被貂蝉看的一清二楚。
“一点小伤而已,不必大惊小怪!”
潘凤说完就像继续走,打算蒙混过关,貂蝉可没打算让他糊弄过去,死死拦住潘凤,直接拉开潘凤的衣领。
当看到深深刻在潘凤肉上的齿痕后,貂蝉的目光出现了不易被察觉的波动。
“你被人给咬伤了,还是个女的。”
“我去不是吧?这你都看得出来!”潘凤对貂蝉的目测能力简直刮目相看。
“是哪个女人做的?她为什么要咬你?”貂蝉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潘凤质问道,语气听起来既像关心,又似乎变了一点味道。
潘凤支支吾吾说道:“就是我回来的路上遇到一个女人喝多了,我就瞅了她一眼,她就问我你瞅啥?我说瞅你咋的!这女的就发疯一样打我,我一个大男人又怎么能打女人呢?结果就被她给咬了一口。”
就连潘凤自己都觉得自己说的话太扯了,说的自己都没有底气了,甚至都不敢直视貂蝉的眼睛了。
而貂蝉的面色明显变得不开心了,眼神中仿佛燃起了愤怒的小火苗。
“你觉得这么胡编下去很有趣是吗?你是拿我当三岁孩童一样好骗吗?”
其实连貂蝉自己都没有发觉到,她为什么变得开始过多干涉潘凤的个人情况了,这种夹带着一点酸酸味道的质问,不应该是出自她一个女仆之口的。
潘凤被貂蝉逼问的都不会说话了,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跑到外面寻花问柳的丈夫,回到家被严妻审讯了一样。
哎不对呀?她又不是我妻子,我凭什么要惧怕她。
也是被貂蝉质问到绝路上了,加上自己又喝了点酒,潘凤直接被逼的狗急跳墙了。
“哎你不过是我潘凤的一个女仆,管我那么多事干嘛?”
貂蝉僵住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而潘凤此刻却忘了见好就收的道理,继续喋喋不休的说道:
“想听实话是吧?好!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困的要死,所以走错了房间,上错了床,错把一个女大佬当成了你,摸了人家两把,结果就被人家給咬了,现在知道来龙去脉了,高兴了吧!”
貂蝉怔怔的看着潘凤,原来一向对自己逆来顺受的他,竟然也会对着自己发脾气,这令貂蝉多少感到有些意外,又令她心口感到有些堵。
潘凤本以为貂蝉会借此和自己大吵一架,却没想到她竟然向自己深施一礼,道:
“小女子犯了僭越之忌,知道错了,还请将军息怒。”
嗯???
什么情况,貂蝉有这么容易被自己驯服的吗?是不是女人都怕男的来硬的?
可是又看清貂蝉冷若冰霜的面容后,潘凤有些慌了。
这哪里是真心认错!这貂蝉心里分明是在堵着气呢!我靠!这下不好收场了。
的确不好收场了,离开了客栈貂蝉宁可徒步步行,说什么也不上潘凤的马了,这让潘凤终于领略到,女人使小性子有多么可怕。
貂蝉直走的累了,潘凤也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道歉了,她才不情不愿的上了潘凤的马。
一路上,任凭潘凤如何逗她,她始终一句话也没和潘凤说。
经过一路打听询问,潘凤终于来到了韩馥的大本营,清河郡。
询问下人才知道,韩馥正巧于两日前去赴宴了。
不过他临走前有过交待,为潘凤准备了上好的住所,还要几十名女仆,都是为了服侍好潘凤。
听到潘凤回来的消息,陈琦快马加鞭面见潘凤。
一看到陈琦的一身打扮,潘凤先是一愣,之后又觉得好笑。
原来这小子竟然学战国大将廉颇负荆请罪那一套,光着膀子,身背荆棘,前来向潘凤请罪。
看着这小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怂包样子,潘凤气就不打一处来,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指着他鼻子骂道:
“小兔崽子你别做秀了,以后要是再哭哭啼啼的像个娘们,就别再跟我混了!”
陈琦听了立马破涕为笑,虽说自己被骂了,可是也说明潘凤原谅自己了,自己能继续留在潘凤身边,就是他最大的渴望。
又是对潘凤千恩万谢,表露忠心,把潘凤说的都心烦了。
“行了行了!快别磨叽了!老子饿了,快给我准备饭菜。”
陈琦不敢怠慢,紧忙跑着去给潘凤准备饭食去了。
貂蝉还没有对他消气,自然不会和潘凤同桌吃饭,于是潘凤一个人开始胡吃海塞起来。
“对了!咱们主公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哪知道陈琦听了却显出了一脸的愁容。
“按理说主公昨日就应该赶回了,可是他却还是没有回来,属下也为主公担忧呢。”
一听这话,潘凤饭吃着也不香了,急忙问陈琦:
“主公究竟去了谁家做客?”
“冀州大族,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