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潘将军,那西凉军攻势势如破竹,各路诸侯为了保存实力,只做短暂抵抗,便各自败逃了!汜水关……丢了!”
听完这亲兵汇报,潘凤直气的用拳击树干泄愤。
“娘的!这袁绍就是个草包废物!坐拥大军十数万,却被几万西凉军轻轻松松拿下了汜水关,这等乌合之众,岂有不败之理!”
见潘凤怒发冲冠,曹操发出一声苦笑,宽慰道:“潘老弟不必为这等三流联盟败北而伤神,其实你我都清楚,今日落败是迟早要发生的。”
潘凤随之发出一声长叹:“虽说我明知这样的联合军烂泥扶不上墙,但是我真的没想到他们会这等废渣,你我想拼尽全力打赢的战争,竟然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失败了。”
潘凤自然也清楚,事到如今,愤怒已然无用了,想到自己的主公韩馥,又想到留在军营的貂蝉,潘凤急忙问那亲兵:“现如今主公如何?你可知道我那女仆貂蝉的下落?”
“禀潘将军,主公现已携剩余兵马及辎重安全出关,是他亲自命我来寻找将军,并嘱托将军尽快前去与主公会和,他还命属下转告将军他已经命人去接貂蝉,轻潘将军放宽心!”
听他禀报晚了,潘凤才算吃了一颗定心丸,既然这样自己就不能再耽搁下去了,韩馥那边还有一万五千金子呢,他身边只有几百兵士跟随,未免太过惹眼了。
与曹操、刘关张聚在一处,大家开来了一个碰头会。
曹操表示要回起兵之地陈留,继续发展壮大。
而刘备的意愿是将借公孙瓒的骑兵交还回去,另外公孙瓒先前曾许诺过刘备,只要刘关张三兄弟能够击溃吕布,他会赐刘备一郡之地自治。
按潘凤之前的意思,想刘关张随自己前去投奔韩馥,有他三兄弟相助,把冀州做大做强是指日可待之事。
只是人各有志,刘备本与公孙瓒是同窗,又受其恩惠,得其信任,自己又怎好强人所难。
“恭喜玄德兄,从此你也拥有自己的底盘了,再也不必寄人篱下了,望你三兄弟早日达成大业!”
刘备真诚的向潘凤施了大礼,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我三兄弟之所以得此厚待,还要感谢潘将军的伯乐之恩,若不是潘将军给了我们施展才能的机会,我们又哪里有机会受到天下群雄赏识。”
关羽张飞二人同样对潘凤心怀感激,双双向潘凤施礼称谢。
此二人都是心高气傲之人,若不是真心敬重潘凤,是不会施以大礼的。
待潘凤再次面对曹操时,曹操看向潘凤和刘备的目光变得有些复杂。
“潘贤弟,曹某看得出来,无论是你我,还是玄德贤弟,皆是不甘久居人下之雄才,大家都走向依靠扩张,壮大自己的道路,如果有朝一日,当我们领土相接,避免不了短兵相接之时,我曹孟德与二位究竟是血刃相见?还是把酒言欢呢?”
刘备不想说什么汉室江山,不容染指之类的废话,也不会像曹操那样说出谈笑间裂土为王的狂言,所以他选择了沉默,静静地看潘凤作何反应。
潘凤倒是很欣赏曹操这样直言天下,不加掩饰的性格,对于曹操这充满矛盾的疑问,潘凤未加思索,坦然回道:
“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一个江山,更不容许多个霸主长期并存,如果我们都走向称霸之路,势必会钢刀对钢刀,我若说大家会停止兵戈,这肯定是扯淡之谈!”
“不过我希望,在开战之前,我能够与你们把酒言欢,痛快地喝他一个酩酊大醉,若如此,就不枉我们今日的患难真情!”
没想到向来沉着行事的曹操,听到潘凤的慷慨之言后,竟然放声大笑起来,这笑声丝毫不带遮掩。
“潘贤弟话说的太好了!酒樽碰酒樽,钢刀对钢刀!该把酒言欢时尽情畅饮,该战场厮杀时绝不留情!这才是英雄与英雄之间的相处之道!”
“来人啊!取酒来!”
不多时,便斟满了几大碗酒。
曹操率先敬出酒碗,敬向潘凤,敬向刘关张。
“此次参加反董联盟,多遇烦心事,唯一令我曹孟德珍惜的,是结识了你们四位兄弟,喝下这碗酒,咱们便要各闯天涯,只是希望大家勿忘了今日共患难之情分!”
几人同时将酒喝的干干净净,好不痛快。
分别了曹操,与刘关张,潘凤火速行军,追寻主公韩馥。
寻找了半日,在天色渐暗之时,潘凤总算找到了韩馥等人。
苦了这位堂堂冀州大佬,带领几百个老弱残兵护送着几大车金子,一路上可谓提心吊胆。
见到后方突然出现黑压压的大军,直奔自己而来,韩馥紧张的老泪都快流出来了。
天色暗了,根本分辨不清奔袭来的究竟是敌军,还是友军,韩馥紧急命令所有人严阵以待。
陈琦一脸恐慌的来的韩馥身边,喃喃道:“主公……这支人马来者不善,不如我们先放弃辎重暂先撤离,待与潘将军会和之后,再反杀回来吧。”
危机时刻,韩馥也没了主意,要说这一万五千金他当然不舍得丢弃,但是如果对面来的是敌人,或者是见财起意的友军,自己恐怕没命花这笔巨款!
“好吧,那咱们先撤,有这几大车金子,他们也不可能在有心追咱们了。”
就在韩馥将要下达撤军令之时,忽见对面一人一马当先冲了过来,他大声喊道:
“主公莫要惊慌,我是潘凤,率领冀州军为主公护驾!”
“潘凤……是我的潘将军回来了……呜呜……”
这下韩馥再也忍受不住内心的煎熬,转悲为喜下,他哭的老泪纵横。
潘凤快马加鞭来到韩馥近前,飞身下马,向韩馥行单膝跪地之礼。
“主公受惊扰了!罪在属下,属下罪该万死!”
韩馥颤颤巍巍的将潘凤双手搀起,看向潘凤的眼神充满了感动。
“潘凤啊!你回来就好,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接着,他又望向潘凤身后,问道:
“咱们冀州军,折损了多少?还剩下多少?”
潘凤听了有些惭愧,如实禀报道:
“目前还没有细查,不过粗略统计,我冀州军只剩下九千多人了!”
在潘凤看来,自已今日的战绩实在对不起韩馥,领走人家一万五千精兵,却只带回了九千多人,人员折损了将近四成。
而在韩馥看来,这样的结果以是很难的了,与吕布正面厮杀还能剩九千人马,若非潘凤治军有方,恐怕早就和南阳军一样,全军覆没了。
“用六千人换来一万五千金,和一个冀州牧的头衔,对韩馥来说,算是赚大了。”
“主公,可否给这次阵亡的兵卒,每人发一两金作为抚恤?”潘凤恳求着韩馥,心中始终愧对对阵亡将士。
韩馥听后当即应允,抚恤阵亡军士,是再应该不过的了。
随后,潘凤左看右看,却在人群中没有找到自己牵挂之人,忙问陈琦。
“陈琦,我不是让你看护好貂蝉吗?她人呢?”
哪知陈琦听后,却显得万分愧疚。
“对不起潘将军!属下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