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芜颜将手放在女子白皙腕上闭目冥思,半响之后睁开眼睛,那女子正满心希冀的注视着自己,把所有的希望以及后半生的荣宠都压在花芜烟身上了。
花芜颜将手抽开,这位夫人得的是不孕之症。在古代一个女子不能生育,那便意味着地位不保,见夫人身着名贵绸缎,头戴翡翠玉簪,却面色憔悴苍白。上好的脂粉也无法掩饰内心的惶恐与不安。
“小丫头,别逞强了,老夫都无法医治的症状,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就别再这里捣乱了。”语气嘲讽花芜颜不自量力。
听到这里,夫人眸子里微微闪着的亮光,瞬间熄灭,花芜颜当即便道:“张大夫无法医治,我可没有说我不能医治!”
“姑娘所言可是真的?”夫人激动的抓住花芜颜胳膊,眼泪不自觉夺眶而出“只要姑娘能医治我,我便重金酬谢”
张大夫冷哼,“狂妄!”
“不知张大夫可否借一间雅舍细说?”张大夫看着花芜颜十分笃定的眼神,心中不免有些犹豫,将人请到一间空置的房间。
“张大夫可要记住刚才说的话……”
“你若是真的有办法,不说师傅,叫祖宗都是小事!”当然,张大夫不会相信小丫头有办法,自己从医几十载,什么能治,什么不能治,自己还不清楚吗?
“这位夫人乃不育不孕之症,一般造成这种局面的有两种,一是夫人自身,而是夫人夫君。不知夫人夫君膝下可有子嗣?”
“有……”夫人面露尴尬道。
张大夫眼前一亮,想不到这丫头有点本事。
“夫有子嗣,那问题便在夫人身上。”说着花芜颜伸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润润喉,随即又道:“阴阳交媾,胎孕乃凝,所藏之处,名曰子宫,一系在下,上有两岐,中分为二,形如合钵,一达于左,一达于右,而此处堵塞便会终生无子!”
听到这里不仅张大夫对眼前这个小丫头刮目相看,就连降雪眼中都多了几分钦佩与仰慕。一旁的夫人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面色好了许多。
“丫头,那你可有法子如何医治?”张大夫一改之前藐视,虚心求教。
降雪嘴角抽搐,眼神望向窗外噘嘴喃喃道:“也不知道,刚才是谁看不起我家小姐的……”
张大夫面目僵硬,掩嘴尴尬的咳嗽几声,又道:“丫头,快说说?”
花芜颜笑了笑,也就不卖关子了,直言:“开刀,将堵塞的异物取出来,疏通即可”
此言一出,张大夫的脸比煤炭还黑,指着花芜颜便是一顿训斥“一派胡言,这是生命,怎么能如此胡闹?”
女子闻言要开刀险些吓晕过去。幸亏身后的丫鬟及时扶住。
“这位姑娘乃先天,不开刀将永远无法怀上子嗣,分寸掌的好,便可一劳永逸!与其遭受冷言冷语,不如斗胆一试!”花芜颜反驳。
张大夫气的上气不接下气,简直是荒唐至极。
就在两人争执之际,外面变得十分喧闹,医馆闯进一位不速之客。
“谁是大夫,叫你们的大夫出来!”
墨九拔剑怒斥,同仁居里面的人通通被墨九这杀人模样吓住,连连退避。张大夫与花芜颜闻声而出,瞧见一黑衣男子浑身是血,面色凝重的搀扶着另外一个面具男子。面具男子胸口中箭,腹部重伤,黑衣男子身上的血迹大多数是染上的。
“谁是大夫!”墨九将剑横在药童脖子上,下一秒就像是要一剑砍下药童的脑袋瓜子。
药童吓得腿脚发软,支支吾吾说了半天也没有说清楚。张大夫抹了把汗,走上前道:“我是这同仁居的大夫,公子不如先将剑放下。”
下一秒横在药童脖子上的剑,直接横在了自己脖子上,墨九幽幽开口:“取出箭头!不然要你陪葬!”
张大夫吓得身体发抖,试问一把剑横在自己脖子上,谁会不怕呢。
深重箭伤的男子,面色苍白、额头吸住弥补,撕开衣服一看,伤口已经发黑恶化,更令张大夫心惊胆战的是,箭头离心脏只有两厘米的距离。不仅如此腹部重伤,伤口如同沟壑纵横的渠,心尖胆颤。
少稍有差池,便会丧命。
花芜颜站在一旁,窥见衣料与伤口粘在一起,张大夫将衣料与伤口分开,却迟迟不敢下手。
一旁的墨九早就没有耐心,要是主子有事,这医馆的人都得陪葬,不耐烦道:“怎么还不动手!”说着锋利的剑刃再次出鞘,剑锋直指张大夫的喉咙。
张大夫汗如雨下,拿着匕首的手不停地颤抖,他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镇静下来。
说着便将匕首放在烈火中消毒,就在这是花芜颜不知什么时候出去,又再次回到了房间,只见她道:"慢着,大夫,不可用此物!"
张大夫暗叫不好,眼前这个不速之客可不是什么好人。自己都慌不择路,还来顶嘴。
“你个小丫头,快回家!”说着便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