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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海觅珠 怎样看待文学中的性描写和色情文学

一位在部队基层工作的朋友来信说:“在一些文学作品中,常常出现露骨的性描写,有的作品,通篇都是性的展现。这些东西对战士腐蚀很大。有的战士用笔勾起来,抄在笔记本上,有空就翻,弄得如醉如痴,以至影响了学习和训练,个别同志还因此产生邪念,犯了错误。可是,有的评论文章竟说这类描写对年轻读者是必要的。究竟应该怎么看待这个问题?”

对朋友提出的这个问题,我倒是经过了认真的思考,感到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文艺理论问题。首先,我感到文学作品中的性描写和色情文学是有联系却又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必须予以区别对待。有段时间,文艺界对这个问题的讨论非常热烈,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到底怎么看,我看还是应当借助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文艺理论武器加以分析和探讨。

“文学是人学”,这是著名文学家高尔基说过的话。正因为文学是人学,文艺作品中出现性的描写内容也就不足为怪,作为人类生存意识和生命行为的一部分,性爱在文艺作品里占一席位置,也是理所当然的。古往今来,许许多多才华出众的作家,常常根据深化主题和塑造人物的需要,对性爱进行恰如其分的描写。这种描写是经过审美的改造,并且深受民族传统、社会伦理道德的制约的。有性爱内容的小说、戏剧、诗歌,成为传世名作的,也决非文学史上的奇闻罕事。不论托尔斯泰的《复活》、巴尔扎克的《人间喜剧》,还是中国曹雪芹的《红楼梦》等,都不因其有性爱描写的内容而成为世界名著。这些作品中的性爱描写,在读者心目中唤起的感情,是对真善美的同情、赞颂和追求,对假、恶、丑的憎恨、痛斥与鞭笞。简言之,这种性爱描写,应当纳入审美的范畴。

在我国近几年的文学创作中,出现了一些反映性心理、性意识的作品。分析起来,其中也不乏严肃之作。远的如张弦写的《被爱情遗忘的角落》,近的如邹志安的《睡着的南鱼儿》等。作者通过对人物被扭曲的性心理的描写,揭示了中国某些地方至今仍在延续的漫长的、凝滞的自然经济形态和闭锁的心态。所以,对性描写还要作具体分析,不能一概加以否定。但是,如果过分热衷于这类题材,不是把主要精力用于反映时代精神和时代风貌上,而是将创作的兴奋点集中在性的问题上,也是不正常的。曾经在文坛引起争议的《小城之恋》和《荒山之恋》,虽然作品显示了作家的艺术感觉和表现才能,但过多的性行为描写和“由色生情”的婚外恋描写,使作品很难谈得上有什么深刻的思想内涵和社会意义。然而,这种情况,毕竟是文坛内部讨论和改进创作的问题,只要删除那些低级庸俗的内容,许多作品仍然是值得称道的。

然而,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文坛上也确实有一些灵魂污浊、道德败坏、人格低下的文人墨客,他们与人类由原始愚昧走向进步文明的历史相对立,专门去描写性爱的原始性、动物性、疯狂性、野蛮性、而且还竭力宣扬这是人性的回归。这类“作品”大多抽掉了社会内容,故意描写男女之间的迷乱、丑陋、粗鄙的淫乱,甚至专门去写父女、母子之间的乱伦,这早已受到人们的憎恶。如有一篇小说写偏僻山村一位孤单妇女,和一头猪相伴,人兽都受着性的熬煎,最后那妇女赤裸裸地和猪奔向荒野,从动物进化来的人类又堕为兽类,叫人感到龌龊而战栗。这种“作品”,即使在“自由”的西方世界,也不能取得与严肃文学合法并存的地位。它们往往象传染伤寒病的虱子一样被健康人、正派人所唾弃,只能在阴暗的角落里,严严包封、偷偷出售。一句话,那不叫什么“作品”,而是一些令人作呕的文字垃圾。可是,它们到了我们的一些害了严重的崇洋媚外病的人手里,却变成了大赚金钱的宝贝。这类色情内容严重或纯粹是淫秽内容的读物,在一个时期大有垄断图书市场之势,给社会带来了严重的危害。

面对这种状况,有人充耳不闻,却在散布这样一种说法:多少年来,我们对青少年缺少性知识的教育,让他们读点这类书,知晓点男女之间的事,有什么不好?更有一些人举例说,西方一些实行性开放的国家,犯罪率不见得比我们高,而我们这也查那也禁,犯罪率不见得比人家低。这些听起似乎有某些道理的话,分析起来是十分荒谬的。是的,由于数千年封建思想的禁锢,加上前些“左”的政策的束缚,我们对性知识的宣传教育的确不够,造成许多年青人性知识缺乏,这种状况对建设社会主义精神文明显然是不利的。性知识教育要进行,性科学研究要发展,这是毫无疑义的。但是,这一工作必须与我们民族的文化传统、伦理道德教育紧密结合起来,有计划有步骤地进行。我们的性知识教育必须是高格调的,必须是有利于培养年青一代高尚的共产主义道德观念和思想情操的。如果靠印制发行色情读物去“普及”和“宣传”性知识,恐怕只能是越弄越糟。前一阶段,国家有关部门查禁坏书《情场赌徒》和《玫瑰梦》,有人说,这不又回到“左”的年月去了,这样的书适当让青年读一点没有什么了不起。这种不负责任的议论,实际上起到了给坏书的传播者打气壮胆的作用。这里我们也不仿以《情场赌徒》为例谈谈这类坏书的危害。

《情场赌徒》是一部57万言的长篇小说,称它五毒俱全,是一点也不为过的。小说以超级歌星爱尔金和竞选“美国小姐”的获胜者达拉丝的情史为主要线索,津津乐道地倾诉了吸毒、赌博、诈骗、恐怖冒险给人带来的刺激和欢愉,放肆露骨地描写兽性发泄的变态性行为,宣扬金钱胜过一切,享乐至高无上的人生信条。这是一部典型的流行于当今西方世界的色情淫秽小说,作者搜罗了一切淫荡、无耻行为的所谓“技巧”,内容十分低级下流。作品的主人公亿万富翁爱尔金,他全部行为的动力是金钱和性欲。在他的生活里,是从来不把妇女当人看的,在他眼里,那不过任他随意玩弄的小猫小狗。这么一个人性泯灭的禽兽,作者却把他崇拜成举世无双的英雄。选美优胜者达拉丝小姐,在这部小说中是个被异化了的人物形象。作者通过这一人物生活道路的描述,竭力阐明女人可以凭借自己的美貌摆脱困境,获得通往豪华富贵的通行证的人生见解。然而,作者耗尽笔墨杜撰出的绝代美人达拉丝凭借美貌步入青云的故事,在现实生活中是绝无仅有的,它蒙骗不了具有起码社会常识的读者。达拉丝这一人物形象的塑造,更加增添了这部小说的虚伪性、欺骗性。

象这样一部充满淫荡、无耻行为的小说,有人竟觉得无所谓,将其大肆翻印传播,这无异于怂恿读者吸毒。这本书的传播后果如何呢?据东北某城市调查材料统计,在《情场赌徒》传播的两个月里,该城市的强奸案竟发生300多起,其中160余起都与看《情场赌徒》有关。教训应该是十分深刻的。对那些鼓吹“色情无害论”者,应该是当头棒喝。

面对色情文学书刊的泛滥,我们有的人置道德良心于不顾,还编排了一种很能迷惑人的说法。比如,有人曾这样说:不是说文学是人学吗?是人学,凡是人的自然欲念都应该允许在文学作品中得到表现,人的自然欲念都应该通过阅读文学作品得到满足,否则,就是屈从传统道德的桎梏,就否定了人的自然本性的追求。有些青年人,对这种错误的说法很信服,甚至盲目地跟着宣传。按照这种观点推理,色情文学作品的存在不仅是合理的,而且在反叛旧的传统道德中起着积极的作用。否定或反对色情文学的存在,就是维护旧道德、旧观念。其实,只要有点文学理论常识的人都明白,真正的文学与低劣的色情文学是水火不相容的。不错,文学是人学,可也正是因为文学是人学,我们的创作又不能过分突出和夸大人的动物本能方面,因为人的自然属性必然要被社会性所渗透、所贯穿、所制约。否则,人学也就蜕变成了“动物学”,“性学”。真正的文学虽然有时也有性描写的情节,但就总体来说,它会给人以美的感受,会唤起人们对美好事物追求和憧憬;同时,也会给我们以思想的启迪,在更高的层次上审视和体验生活,更深地认识生活。回忆一下,国外的莎士比亚、巴尔扎克、雨果、托尔斯泰、高尔基以及中国的鲁迅、郭沫若、茅盾、巴金、老舍、曹禺等人的作品之所以百读不厌,久传不衰,最根本的恐怕不是他们的作品中有某些性描写的情节,而是具有鲜明的社会倾向,能够起到教育人,鼓舞人的作用,能够在潜移默化中提高人们的道德情操。

相反,那些色情文学作品决不是这样。在色情文学作品里,人成了被作者操纵的木偶,成了性表演的道具。作者根本不是在表现和探索人性的纯洁,而是着意于性的表演、性的裸露、性的展现。这类作品,是对人性的蔑视和贬低。一句话,根本没把人当成真正的人,而是当作纯粹生理化的动物。这样的作品遭到摒弃应是理所当然的。应该知道,这类作品的危害是很大的,它投合的是愚昧人群的口味,使他们感到莫大欢喜。但这种感官的迷醉只能使他们在精神上一无所有,使文化生态环境日趋恶化,使人的生存空间充斥野性的嗥叫。这股非理性的、盲目的力量尽管无力创建一个朝气蓬勃的新世界,但一旦汇聚起来,将成为极其可怕的毁灭性力量。任何革新,在它的播弄下都会变成空花泡影。就目前我国现代化建设的要求来说,我们仍然需要五四时期鲁迅提出的“为人生的文学”,需要、的是理性的力量、感情的陶冶、改造世界的勇气,而决不是性迷乱和性肆虐。

还应该特别指出的是,军队是执行特殊任务的武装集团,战斗力是军队的生命。有些东西,在社会上虽然不曾摒弃它的存在,但在军队就不行。看过电影《巴顿将军》的读者都不会忘记,当巴顿看到有的士兵将裸体女性照片贴于房间,立即下令撕掉,并严令禁止类似情况发生。英国元帅蒙哥马利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曾与美军毗邻驻防,可当他发现美军中有色情书刊流行时,立即要求移师百里之外驻防,象躲避瘟疫一样躲避美军中的黄色读物。即使在今天,西方国家的一些军队对军人传看黄色读物也是有严格规定的。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的军队,在全球实现共产主义是我们伟大的历史使命,高尚健康的审美趣味和思想情操是每个军人都应该具备的,比起西方国家军队,在这方面,我们只能有更严格的要求和更高的标准。那些宣扬淫秽色情的精神鸦片,在我们的社会主义国家的军营里必须予以坚决杜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