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堡恢宏,蔷薇怒放。
樊迦回过神时,发现自己站在一条长长的,似乎没有尽头的走廊前。
他的手上拿着一把匕首,匕首的样式很精致,尾端缠着一朵只有指甲盖那么大的银色蔷薇花。
樊迦的还没好好观察周围的环境,双腿就不听使唤地向前走去,好像被操控一样。
樊迦看着自己熟练地绕过那些机关,然后来到一间房门紧闭的房间前。
“笃笃笃…”樊迦控制不住地抬起手,敲响了门。
下一瞬,房门被人打开,速度之外让樊迦认为对方一直呆在门边等着自己敲门。
房间里很暗,门外的油灯拉扯着投影进室内地上,樊迦将匕首背在身后,目不斜视地走了进去。
“过来。”黑暗中,一个低哑暗沉的嗓音响起。
樊迦身体快过行动地走了过去,他来到床边,注意到床边坐着一个人,便低声喊了一句:“主人。”
“呵…”那人低低地笑了起来,然后突然伸手,拉住樊迦的胳膊。
樊迦被拉得一个踉跄,跌进那人的不能描写。
鼻间飘来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让樊迦感到本能的饥饿,喉结滚动,控制不住吞咽口水。
那人的手揽着樊迦的不能描写,低俯过去,凑到樊迦的颈边。
尖锐的獠牙轻轻碰了下耳朵下方的肌肤,樊迦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但奇怪的是,他竟然不反感对方的触碰,反而有些不能描写,
对方若即若离地轻轻厮磨着,不能描写在其上轻不能描写了两口,一片濡湿的触感涌入大脑,樊迦下意识便要去推他。
下一刻,他抬手的动作一顿。
獠牙刺破皮肤的痛感夹杂着血液的流失而带来的异样让樊迦闷哼一声,耳边落下男人略带调笑的嗓音:“怎么样?”
“唔…”樊迦手指微缩,抿着唇没有说话。
没有得到樊迦回应的男人不满地皱起眉,低头又是狠狠一口,然后恶劣地询问:“我问你感觉如何?西奥多回答我!”
“很…很不能描写…”樊迦断断续续回答着,声音飘忽。
男人又问:“我是谁?”
樊迦愣征了两秒,下意识脱口而出一个名字。
“伊顿…”
男人满意地摸了摸樊迦的发顶,轻声道:“乖孩子。”
樊迦缓慢呼吸着,那只没有被男人握住的手,悄无声息地绕到对方的后背。
匕首高高扬起,重重落下。
男人因为愉悦而半眯的眸子忽得瞪大,不可思议地垂下头,看着自己心脏处插着的那把匕首。
“你…”
樊迦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与男人的距离。
脖颈的血液沾染开来,像水粉画纸上的颜料洇散开,然而樊迦像是没有感觉到一样,眸光冰冷地看着男人。
“你该死。”樊迦听到自己如此说道。
男人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有痛苦,有疑惑,有恼怒,但是最终都化作——解脱。
“虽然很不甘心就这么死去…”
男人抬起手,强忍着痛意,将那把匕首拔了下来。
大股鲜血喷涌而出,溅了樊迦半边脸。
男人随意地将匕首扔到樊迦脚边,匕首上的血染红了那一块地毯。
——“我在地狱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