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昇钧闻言,冷声呵斥,“一进来你就提钱,像什么样子。”
刘氏从小娇生惯养,被捧着护着,被老爷这么一说,心中倒有些不舒服。
刘氏面上不生气,娇嗔的叫了声老爷,“是我刚才言语有失。”
如今的她三十有余,蛾眉皓齿,体态婀娜,是个风韵尚存的美妇人。
姜昇钧闻言,心中掂量着,如今府中周转的银钱确实不多。
“女儿,要不你就把……”
还没等姜昇钧说完,姜慈打断,“从前的事儿我可忘不了,今日来,我要带着我的母亲走,跟你们脱离一切关系,还请大娘把嫁妆还给我。”
姜慈当时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脑海中不断回荡着一句话,“帮我照顾好我的母亲。”
姜慈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那是原主最后的遗愿。
“嫁妆钱都放到了钱庄和宅田上,现在拿不出来的。”
姜慈又问,“那娘给我田御坊的珠宝首饰呢?”
刘氏顿了顿,只觉得如鲠在喉,“这……”
姜慈见她窘迫模样,笑得得意,“还请大娘还给我。”
刘氏幸好提前做好准备,派人从库中取出。
不过片刻,下人举着托盘来到姜慈面前,她略略一瞧,发出啧啧声音,“大娘还真是煞费苦心啊,样式如出一辙,可上面的和田玉和金累丝都是假的。”
刘氏回道,“就算这首饰是假的,也是你娘买不起,买的假货。”
姜慈笑笑,“是大娘不想还给我,造假来唬我吧?”
“田御坊每一样的首饰绘图都会留下,以免做出重样的首饰,而他们也习惯在首饰绘图旁做备注,是何时出库,又是谁家何时买入的。”
刘氏哑口无言,姜昇钧上前,老泪纵横,十分煽情,“别走,从前都是我的错,你大娘不该造些假首饰骗你,是你大娘错了,你打她骂她都行。”
刘氏大惊,不敢相信他说的话,“老爷!”
姜慈看的出,姜昇钧是个看重利益的,谁对他更有用,他就会偏向谁。
姜慈下意识的挣脱开了他的手,只觉得无比恶心。
上演父女情深,她才不吃这一套。
不过刚才那句话,姜慈听着,眼中带着几丝玩味,“真的?”
还没等刘氏反应过来,姜慈一巴掌扇在了刘氏的脸上,“从前害我虐我,毁我名声,你倒是够狠啊!”
刘氏的脸火辣辣的烫,嘴角的血汩汩流淌,旋即,又一巴掌落下。
刘氏泣不成声,“你……”
“知道我没死,还找人追杀我。”
话落,姜慈见倒在地上的刘氏欲要起身反抗,一脚踏在她的胸口上,又给了她一巴掌。
“你做尽了坏事,还问我要钱,想的真美。”
姜昇钧大惊,看向刘氏,“此事是真的?”
刘氏拼命摇头,一直否认。
这时,姜湾冲了进来,护住母亲。
她上前,大声说道:“你这个野种,还敢冲撞我的母亲,你虽然有冥王撑腰,可我毕竟是荣王妃,容不得你造次。”
“野种?”姜慈咀嚼着这两个字,意味深明的笑笑。
府中一直都在传,说温氏和当初村中一个武夫相识,早已定下情缘,后来姜昇钧的出现,温氏又听从家中安排,嫁给了她。
成婚之后,温氏还和武夫有来往。
姜昇钧闻言,“别再说了。”
姜慈点点头,没有否认。“那些谣言我也听过,敢不敢滴血认亲?”
“敢!”
姜慈看了看天,“天色渐晚,明日我们集聚大厅,滴血认亲。”
说完,姜慈便走了,晚上,姜慈唤来青柠,“你今晚务必取出父亲和姜湾的血,一滴即可。”
“小姐这是做什么?”
姜慈拿出两个玻璃管,“别多问,去吧。”
青柠是程瑞峰给姜慈安排的婢子,她会武功,人也机灵,办事麻利从不会出错。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青柠便回来了,她将两个玻璃管交与姜慈。
更深露重,夜色浓稠,姜慈的寝居却亮如白昼,红烛灼灼燃烧,久久不灭。
她进了空间,走出空间时,手里多了份dna报告,她的血型和姜昇钧的血型不一样,不同血型在水中就不会相融。
所以明天一定要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