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湾得知后,又见一行人风风火火的来这里。
她霍然起身,刚要下地,却发现身体太痛了,动弹不得。
她不想让他们看见自己的狼狈模样,等萧轩进来的时候,她又躺回了床上,“王爷,妾身身体不适,还请王爷改日再来。”
“给我过来。”
萧轩叫了两个婆子,强行把姜湾拖了出来,让她跪在地上。
内室没有毛毯,所以地面很硬很凉,那股子冷意侵入骨髓,非常难受。
姜湾直不起身子,萧轩上前,捏着她的下颚,强迫他看着自己。
“你好大的胆子,构陷姜慈,加害世子。”
姜湾冷笑,“我就是看她不顺眼,怎么了?”
萧轩不知道是从前那个善良温婉的姜湾消失了,还是说,她本身就是这幅嘴脸。
“给我打。”
两边嬷嬷举起板子,一下下的落在她的身上。
“王爷,你怎么这般绝情,我母亲帮你助你,这些你都忘了。”
这层话让旁边的妃子有些好奇,很想继续听姜湾说,但自家王爷已经堵上了她的口。
“胡言乱语,掌嘴。”
其实之前刘氏的妓院刚刚开张,生意惨淡,是萧轩给她出的主意,让她找点上等的美人儿,赚官员的钱。
可刘氏中道落寞,没有太多人脉,所以萧轩就给他介绍了自己手底下的几个官员。
以此,刘氏答应下来,并承诺,赚了一半的钱都归萧轩所有。
如今被发现,萧轩也只能认了。
和父皇生了嫌隙,姜湾又惹怒了皇上。
这种情绪无法发泄,所以只能一气之下,好好教训她。
“给我打,狠狠的打。”
话落,他起身,向大家道:“今日她不再是侧妃,只是一个通房丫鬟。”
萧轩走后,姜湾觉得,只要挨了这三十板子,就会消停一阵子,哪里知道,今后的日子更加煎熬,每时每刻,都有妃子小妾来折磨她。
她不禁想起从前欺负姜慈的时候,她看向窗外,喃喃自语,“难道这就是报应吗?”
*
姜慈最近在看李荣华给她的医书,好好补充一下知识。
“小姐,您今天还去吗?”
“当然。”
她一手执书,一手托腮,悠哉悠哉道:“霍霆现在身体还未痊愈,我当然要去。”
“那您还不赶快点。”
姜慈点点头,马上沐浴更衣准备出门。
最近轻松下来,事儿也少了很多,所以姜慈的拖延症犯了,直到青柠提醒,姜慈才肯出门。
这几日天气潮湿,所以姜慈脸上起了一小片疹子。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喃喃自语,“真的太影响颜值了。”
她一贯爱惜美貌,出门潮气更重,索性,姜慈带了一个围帽。
这日,她急匆匆的到了冥王府,因为来这里常了,所以熟门熟路。
她下意识的加快脚步,恨不得马上见到霍霆。
姜慈绕过回廊,一转身,便于霍渊撞了个满怀。
男子身姿如松,高大伟岸,硬实的胸膛让姜慈觉得很痛。
她揉着太阳穴,缓解眩晕的感觉,还没好气的说,“这是哪个不长眼的。”
当她抬起头,看到霍渊的时候,马上闭了嘴,毕恭毕敬的弯身行礼,“王爷,我……”
“无碍。”
这冥王这么好脾气吗?
姜慈再次道歉,“刚才臣女来时匆匆,撞了王爷,是臣女不长眼。”
“你可有事?”
霍渊觉得她这不好意思的模样甚是可爱,小姑娘眉眼弯弯,强硬的挤出一个笑容,生怕惹恼了自己。
霍渊的话音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关心,姜慈回道,“没事没事。”
姜慈回答的十分违心,毕竟霍渊是个练武之人,身子硬朗结实,撞了上去,就如豆腐碰石头,太疼了!
霍渊见她这般憨傻模样,唇角勾起,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本王先走了。”
他回头叮嘱着霍霆,“要听话。”
“是。”
这泥塑人终于要离开了,姜慈瞬间觉得舒服了很多,不再像刚才那般拘束。
她微微福身,额首淡笑,“是。”
因刚才撞到了霍渊,围帽歪斜,她调整了一下角度。
微风徐来,女子的面容在轻纱中若隐若现。
霍渊忍不住多看了姜慈的一会儿,对于这个女子,他莫名的有一种不舍。
快要打仗了,此次边境联合起来攻打中原,一打也不知道多久,更不知道多久能回来。
而此时的姜慈颇为尴尬,这冥王干什么?一直盯着自己看?还不走吗?
自己脸上的疹子那么好看?
姜慈被看的全身不自在,低垂着头,只见霍霆也在看他,满眼的好奇,“娘亲,你今天带着围帽做什么。”
“脸上起了疹子。”
“那赶紧进屋说话,见风可不好,会更痒,娘亲倾城绝色,可要好好爱护脸蛋。”
这句话又让姜慈瞬间飘了起来,她抱起霍霆,“好,我去你那里,顺便给你把脉。”
霍霆一脸委屈,堵住嘴巴,想起那苦味,说道,“我不喝药。”
“不喝不喝,都听你的。”
两人走远了,霍渊突然望着他们的背影,突然觉得,男子建业成家的意义所在。
也许世人眼中,家里的温馨和亲情是很多钱东西都换不来的。
回家之时,身旁有妻儿陪伴,一家人说说笑笑,如此简单,却又美好。
霍渊思及此,便背道离去,和大臣商量政事。
而另外一边,姜慈给霍霆把脉,而霍霆一直吧啦吧啦讲个不停。
“娘亲,父王要去打仗了。”
“跟我何干。”
“在这之前是皇上的选妃大日,邀请父王也去,娘亲不紧张吗?”
“我紧张什么?”
“娘亲没有危机感吗?”
霍霆呶呶不休,肚子里藏着一肚子话要吐出来。
姜慈耳根子一时不的清净,当场打断,“你要稳住心神,不要总是唠唠叨叨的,这样我怎么给你把脉。”
“娘亲!”
看着姜慈对父王不在乎,不关心,突然有些失望。
“娘亲,今日你已把脉,我也累了,你走吧。”
“你怎么了?”
见孩子心里憋着一口气,姜慈更加无奈,问了一句。
霍霆的暗示已经很多了,难道她还听不出来吗?
父王阴晴不定,性子阴鸷,可身份尊贵无比,容貌也好,娘亲怎么会不喜欢他呢?
“选妃那日,我也要去。”
姜慈喜欢看帅哥美女,一切美好的事物和人,她都要欣赏欣赏。
“娘亲为什么要去。”
“管那么多,总之,那日,我陪着你。”
数日之后,姜慈的疹子也好了许多,虽未痊愈,但打眼一瞧,是看不出来什么的。
她来到皇宫之后,便去找了霍霆。
只见他孤零零的杵在那里,无人玩耍,甚是可怜,姜慈奔跑而去,“娘亲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