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月找到原因,开始在殷锋的身上寻起伤口来,最后在他握剑的那只手上发现了一个极细小的伤口。
此时此刻手边没有可以治种中毒的草药,荒郊野外的殷锋这样耽误下去,沈明月不管了,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用了自身的灵力暂时为殷锋抑制住这毒性,不让它继续蔓延。
沈明月的身体已经很疲劳了,但是她还是坚持站起了身,她对着追风说:“我知道你是匹有灵性的马,我要到附近找找救他的草药,你就在这里看好他。”
说罢,追风好像听懂了似的,居然朝着沈明月点了点头,靠近了殷锋一点。沈明月摸了摸乖巧的追风,望了一眼殷锋,朝着无人之地走去。
解药长在潮湿之处,当然越潮湿越好,西边草树茂盛,必定有河流,沈明月朝着西边走去,一边走一边注意脚下有没有她需要的草药。
果然没多久,找见了可以代替解药的草药,也找见了水,沈明月卷起裤腿,直接踩入冰冷的河流中,抱起那珍贵的一株草药,顺带还抓了几只能填肚子的鱼,就往殷锋处赶。
追风听到了身后有动静,看了过去,看到是沈明月的时候,才放松了警惕。
沈明月将手上的东西放下,脱下外衣给殷锋盖在身上,毕竟天色不早了,虽然是三伏天,可是夜间温度还是低的。
她跪坐下将草药放在口中,任由嚼碎草药的苦汁顺着喉舌流入胃部,然后帮殷锋涂抹在伤口处。
而后将殷锋的脑袋扶起来,把手边的草药送到他的嘴边。
追风在他们身旁站着,看着这一幕,用头顶了顶沈明月,好像在说道:这样他怎么吃的进去。
“好啊,他吃不进去,难道让我用……”沈明月说到一半,嘟起小嘴,忽的停住,白了它一眼,道:“你一只马,懂什么呀。”
追风蹬蹬蹄子,好像在表示抗议,沈明月不再理会,看着殷锋嘴边的草药。
不会真要自己喂巴,沈明月心道。
沈明月就这么看着殷锋,毕竟他也是为了自己这些破事受的伤中的毒,而且他是医者,不就是人工呼吸嘛!再说了,这殷锋长得也不错,自己也不吃亏。
下定决心的沈明月再次将草药放入嘴中,慢慢俯下身子去,朝着殷锋的嘴吻去。
嘴边一阵柔软,可殷锋的嘴就是不长开。沈明月用自己的巧舌将他的唇瓣撬开,向里探入,在费劲力气撬开他的牙齿,用小舌轻轻一推,草药就顺着进入到殷锋的嘴里。
沈明月这才抽身起来,脸颊一片温热,她不自觉的抚上自己的唇,这二十多年来的初吻没了。
殷锋面露难色,好像是感受到了嘴里的苦味。
沈明月一巴掌打过去,嗔道:“什么啊,老娘初吻都给你了,你这是什么表情!”
让沈明月不能想象的是,追风这一匹马,居然还在乐呵呵的。
沈明月不在去理会这两个一人一马,自己找了些石头和柴火来,来了个钻木取火。当然钻了好久,终于见了火苗。
等到见了火苗的时候天都黑了,在林子里湿气重,殷锋竟发起烧来,整张脸涨得通红,沈明月摸过去,这得有40度了。
殷锋发烧以后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因为发烧引起的体热,他一直在把身上披着的沈明月的衣服掀开,还准备把自己的也脱掉。
沈明月就像照顾一个小孩子一样,一次又一次的给他把衣服盖在身上。
殷锋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嘴里开始嘟囔起来。
沈明月坐在火边烤着鱼,听到身旁有声音,便凑过去。
殷锋整个人都紧张起来,眉头紧皱,额间冒出了冷汗,沈明月为了能清楚的听见他说什么,将耳朵凑在他的嘴边。
“殷锋,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沈明月问道。
“父亲,父亲。”殷锋嘴里嘟囔道,手臂一用力,将沈明月圈在怀里动弹不得。
沈明月没有想到殷锋还有这样的动作,一直推攘他的胸口,可是殷锋力气太大了,她根本推不开。
到最后沈明月都不打算用力了,反正也是徒劳,这样抱着也还暖和点。
第二日一早,殷锋慢慢睁开眼,他看了看四周,想起身时感觉身上一沉,发现了还在睡梦中的沈明月。
她怎么会在这里?殷锋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不敢动,怕把沈明月吵醒。
他这样呆呆的望着沈明月,看着沈明月已经沾满了泥尘的洁白脸蛋,看着她安静下来的睡眼,这是他第三次看见了。
他慢慢的伸出手指,轻轻触了触沈明月的睫毛,心中一喜,趁着沈明月没有发现,赶忙放下手指。
沈明月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在动自己,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在殷锋的怀里睡了一夜,心里惊讶的同时,她也慢慢起身,生怕饶了殷锋的睡眠。
殷锋感觉到沈明月即将醒来,立马闭住眼睛,就像自己从未醒来一样,感受沈明月蹑手蹑脚小心翼翼的模样,他也发现自己的心里,沈明月的模样越来越清晰。
“你笑什么。”沈明月道一声。
殷锋听到了沈明月说的话,下意识的答道:“没什么啊。”
他忽的睁开眼睛,看向沈明月,沈明月此时正对着追风,追风和沈明月的两双眼睛都在盯着他。
“我在和它说话你插什么嘴,好啊,你早就行了吧。”沈明月指着追风对着殷锋说道,“别人都说冠军侯不近女色,怎么在我眼里看来,你就是个登徒子呢!”
沈明月刚刚站起身来,就看见追风正用两只大眼睛盯着她看,还不时的踢踢蹄子,分明就是在笑它,这才怼它没想到炸出来一个装睡的人。
殷锋像是在喊救命似的看向追风,追风则是一脸茫然当做没有看见的撇过脸去,好像此事与它无关似的。
“本侯怎么会是登徒子,本侯才刚醒。”殷锋脸上看着无知的模样,其实他是在说谎。
沈明月白了他一眼,又道:“呵,不知道谁昨晚……”
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殷锋只听见前半句,听不见后半句,自己回想起昨晚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