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蓦地抬起头,原来这一切都是余欢溪算计好了的,为了陷害我她竟然敢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我看着爸爸那双被烟熏得半眯着的眼,一脸认真的道:“爸,如果我说我没有害过她,你信还是不信?”
爸爸掐灭手中的烟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那布满沧桑的脸上似乎又多出几条皱纹来,“小暖,有些事你现在还小还不懂,等你长大了就明白爸爸为什么要娶欢溪的妈妈了。”
大人的世界总是错综复杂,不管我怎么努都无法探知里面的弯弯绕绕,但爸爸盲目的相信别人直接就戳在了我的心窝窝上。
也是,有谁又愿意拿自己的生命来陷害别人呢。
对于不相信你的人来说,所有的解释都是一种徒劳。
“爸,我回房间了。”
我刚把门合上就看到余欢溪站在窗口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们家的方向,现在的余欢溪就像一根毒刺插在了我的心里,时不时的就在我逼仄的小心脏上扎几下,也像一个鬼魅一般缠绕在我的生活里让我不得安宁。
夏天的夜晚来得总是很迟,蛐蛐儿躲在草丛里不停地鸣叫着,让原就不够平静的心情更加烦躁,书桌上的电风扇也像个八十岁的老太太拉着破车,吱嘎吱嘎的响不停。
我最终还是失眠了!
第二天我便在大马路上一路狂奔,眼看着时间在奔跑中一点一点的流逝,我恨不得自己长对翅膀飞过去,汗水顺着脸颊滑到了下颚,汇集成无数晶莹的汗珠滴在了我胸口的白色校服上,很快就晕染开来,我擦了把汗看着越来越近的校门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
“嘿,向暖!”
一道清润的嗓音在身后响起,我扭头看了那人一眼,那是一个阳光的大男孩,天蓝色的格子衬衫,九分牛仔短裤,一双带着细细绒毛的大长腿,蹬在地上的脚套着一双黑白相间的运动鞋,他正跨坐在自行车上笑盈盈的看着我,那嘴角的酒窝和晨光下亮得耀眼的钻石耳钉莫名的给人一种熟悉感。
想起来了,上次就是他骑着山地车差点跟我发生擦挂事故,“原来是你,我还没来得及找你算账,你就主动送上门来了。”
我一把抓住他自行车的后座架子,大有要打一架的气势,男孩就那么气定神闲的看着我,那双眼像蕴藏着浩瀚星河一般,一不小心就能将人吸进去,这样的眼神让我感觉很不安。
“看什么看,小心长针眼。”
对于我的暴躁那人显得是那么的从容,而他接下来说的话却令我大跌眼镜。
“据说看了不干净的东西才会长针眼,你是不干净的东西吗?”
看着他嘴边痞痞的笑意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最近真的是倒了血霉了,走哪儿都能遇到烦心的事。
“懒得跟你废话!”
我松开抓住他自行车的手斜睨了他一眼,然后大步朝学校走去,很快那人便超越我他撇过车头挡住我的去路,“向暖,你一直都是这种脾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