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礼拜后我发出去的求职信息终于有了消息,不过看到招聘岗位是酒吧前台后我又犹豫了。
听说酒吧通常会很乱,而且是夜班,这让我很没安全感,可是看着四后面那三个零我的心又蠢蠢欲动,思虑再三最后我还是为了那五斗米而折腰了。
按照地址我找到了那条叫榆林的街,那条街虽然叫榆林街,却没有榆树,反而街道两旁种着的是桂花树,这个季节桂花还未开,只是那满树的枝叶繁密得不透光,想来花开的时候一定繁花似锦香气袭人的。
几个画着浓妆打扮得妖娆的风尘女子在写着莎莎舞的牌子下站着揽客,看着她们对着陌生男子笑逐颜开我紧张得手心里起了一层薄汗,我又想前台应该不用衣着暴露的出来揽客吧!
猛吸了几口气才鼓足勇气走进这个叫名爵酒吧的地方,刚一推开门那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就扑面而来,我下意识地拧起了眉头。
现在是傍晚六七点钟,喜欢夜生活的男女在这个时间就已经喝上了,嘈杂的空气里全是烟酒的味道和男女间暧昧不明的气息。
远远望去,舞池里的男女正贴身跳着热舞,这种激情澎湃的场面看得人脸颊绯红,我很快便移开视线将目光锁定在那个调酒师身上。
我稳了稳心神,这才挪步过去,“你好,请问一下邬姬邬总在吗?”
问完后我脑子突然一抽,一段乌鸡白凤丸的广告就自动弹出脑海,心里隐隐发笑,忍了好久才将笑意压下去。
“嗯,我就是邬姬,而此邬姬非彼乌鸡,所以你想笑就趁现在笑过够吧,以后再听到我的名字就严肃点。”
原谅我原本压下去的笑意又被他调动起来,害我趴在吧台上埋着头颤抖,我感觉这名字我会听一次笑一次,绝对严肃不了。
“够了吗?”
我抬起头,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你是来应聘的?你叫向暖?”
“嗯!”我又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我们这边的前台和别的地方不一样,得学会调酒,所以刚开始是四千,学会调酒后工资基本可以翻一番,如果做全职的话基本可以翻两番甚至三番,你看看你怎样方便?”
我实在是有点想不通,为什么一个老总竟然干上了调酒师的活,是没钱?那是不可能的。请不到人?可这个社会就没有钱办不到的事。那就是单单为了爱好?我想来想去也只有这样才说得通了。
“邬总,我其实还是一个学生,所以我只能在没有课的时候过来,工资嘛你就看着给吧,只要饿不死我就行。”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要求太低了,他竟然连想都没想就说要用我了,我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当了杨白劳了。
“邬总,晚上好!”
一个爽朗且带着几分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不禁扭过头去,季晨风那张满是笑意的脸就出现在我的瞳孔里。
许久没见,他一如从前,嘴角总挂着一抹痞痞的笑意,可他在看到我时那嘴角的笑却在一点一点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