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保卫科到爸爸的办公室有一小段的距离,中间两排整齐的棕桐树也被风刮得弯了腰,我逆着风走得有些吃力,对面走来俩人,由于风大我又撑着伞只能看到两双腿。
我往左他们也往左,我往右他们也往右,我有些不耐烦的吧嗒了一下嘴,猛一抬头就看到了江辞和余欢溪肩并肩的站我面前。
这还真的是缘分啊,走哪儿都能碰到。
我干脆站着不动,将路留给他们选择,就在与我错身而过的时候余欢溪重重地撞了一下我的肩膀,然后猛地朝江辞怀里倒去,她手里的伞落在地上溅起一片漂亮的水花,随之掉落的还有一只黑色的钢笔。
“向暖,你干嘛撞我?”
余欢溪委屈巴巴的瞅着我,江辞眸色微敛,他一个手扶着余欢溪的肩膀,一个手撑着雨伞,雨水顺着黑色的雨伞滑落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将我和他们的世界隔成了两半。
江辞将伞放到了余欢溪手里,然后慢吞吞的蹲下将钢笔拣了起来,他看着我时眼里有一瞬的凉意。
“江辞,我…这是…”我有点手足无措,想解释却又一时半刻理不清头绪。
“江辞,这钢笔是不是很好看啊,向暖说很难看扔垃圾桶里的,我看到喜欢就捡起来了,怎么样,还是我有眼光吧?”
江辞紧抿着双唇,他的视线一直在那只钢笔上,许久都不曾说话,耳边只剩下呼呼的风声和唰唰的雨声。
“江辞,不是余欢溪说的那样。”
“那是哪样?”
江辞突然撩起眼皮沉沉地看着我,他在等我一个解释,可我解释什么呢?说余欢溪威胁我要躺地上?还是说我连保护好他送我礼物的能力都没有?
“余欢溪,你说句实话,这钢笔是不是你抢过去的。”
我竟然傻到把希望寄托在余欢溪身上,她不倒打一耙就不错了。
“向暖,你自己不要的东西还不准别人拣是不是,这世上那有这样的道理?”说完余欢溪委屈的咬住下唇,眼中很快就盛满了一层水雾,仿佛一不小心里面的水雾就会瞬间溢出。
“余欢溪,为什么你总爱睁着眼睛说瞎话呢?”我无力为自己辩驳,如果有第三人在场我一定拉着他们去对质,可偏偏我只能生吞了这口恶气。
“向暖,不就是一只钢笔吗,你用得着往我身上泼脏水吗?”余欢溪求救的目光落到了江辞身上,江辞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他的手搭在了余欢溪的肩上,看得出来他还是相信余欢溪的。
都说沉浸在爱情里的女生智商为0,看来聪明如江辞也是无法逃脱的。
我苦涩地笑了笑,目光扫过余欢溪的脸,最终落到了江辞的脸上,“你们都很好,全是我的错行了吧?不就是一只钢笔吗,我留着也好,扔了也罢,你们爱怎样想便怎样想!”
很明显余欢溪脸上有一闪而过的得意,简直是个双面娇娃,而江辞,我胜利的看到了他眼底的那抹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