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太守,小儿涉世未深,不小心冒犯了您,现在我已经带他前来负荆请罪了,希望陆太守能够接受。”
张管不愧是处世已久的老油条,几句话拐弯抹角地将事情淡化,而且也可以看得出自己的诚恳。
陆丰在上首望着在座下光着上衣,背上背着荆条的张磊,陆丰并没有接上他的话,只是叹了口气,“张家主,还是让他把背上的荆条放下来吧。”
陆丰也并没有拐弯抹角,直奔主题,“张家主,我想你很明白你们的处境吧,这个可不是让一个人当替罪羊就可以解决的事情。”陆丰将猎鹰团送回来的信封慢慢拆开,放在桌面上。
“你说单单一个行刺我的罪名够不够将张家从濮阳除名呢?”
陆丰的这句话直接让一直笑呵呵的张管的冷汗都流了下来,不停地在那里擦拭。
“更何况你们在没有通告太守府的情况下在濮阳城中擅自带着私军为威作歹也是好大的威风呐。”
陆丰轻描淡写的几句话直接就让张管把那些客套的话收回了肚子里,谁可以保证陆丰有那么多耐心听他左顾言他?
陆丰顾不得张管的沉默,直接了当的指出,“张家主,我们都是聪明人,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现在需要的是你们张家站到我们太守府这一边,虽然说现在对抗东郡的世家门阀已经不算太大的问题,但是我还是希望尽量用平和一点的方法来解决。”
陆丰将信上的内容扫视过了一遍后,脸上的笑容变成了冷笑,“当然,要是有人故意要找苦头吃,那我也没有必要手下留情。”
“儁乂、曼成,你们去把焱军全部召集起来,很快就要事情要办了。”
“主公,可是有什么军情发生?”张郃有些不解陆丰将两万焱军召集起来要干什么,难道是西边的曹操要对东郡下手?
“你把这个拿去看看吧。”
陆丰将猎鹰团呈上的信交到张郃手中让他们也阅览一遍。
“这些世家门阀真是自己找死。”
张郃看到信上所写的内容后不禁一呆,随后一股杀意不禁冒出。
“东郡世家安家、董家、卢家三个大世家联合中小世家二十个在濮阳城外的安家田庄中暗中将各自的私军召集起来,共计三万余人,准备两日后邀请主公前来赴宴,计划在宴席之上将主公绞杀。另外,他们还准备向北方的袁绍投诚,献出东郡,以保住他们的地位,袁绍已答应出兵四万逼迫东郡白马。
————猎鹰团。”
“很好,他们在给我准备一道大礼呢,这些世家真的以为我不敢动他们吗?”
陆丰不怒反笑,直接就下达了命令,“儁乂大哥,你去把赤焰军召集起来,柄元把焱军给我全部带过来,让他们带好几日的辎重。曼成,你带着五千焱军去博平找文谦,你们用这一万焱军和白马县城的六千守军能不能将白马守住?”陆丰也知道这很难,毕竟一万多对四万这个还是很艰难的。
“我只要你守住五天就好,五天之后我就可以带兵回援你了。”
李典眼中流露出一股自信,“主公请放心,就算是五万敌军,在这五天里曼成也不会让敌人一兵一卒从白马南下。”
“好,我就在濮阳等你们的好消息,那么接下来就该好好处理一下这些叛变的世家了。”
张郃、管亥和李典都退了下去了,大厅中剩下张家的人和陆丰。
望着张管眼中的犹豫,陆丰并没有让他直接给自己答案,“张家主,我给你一些时间考虑,你们先回去吧。”
“那在下先离开了。”张管道了声谢,带着张磊离开了太守府。
张管也秘密接到了安家给自己的书信,计划着将陆丰除去而迎袁绍为主。
袁绍看重世家,所以他们的地位不会下降,反而回提高,这才是让张管犹豫不决的原因。
一张烫金请帖被安家的管家送到了陆丰的府邸,安家的管家安怀满脸赔笑地和陆丰解释,“陆太守,我家主人想召开一个关于加入你创建的东郡商会的宴会,特地邀请了很多世家过来参加,希望您也能够赏脸,前往参加。”
“回去告诉你们家主,明天我会准时到席的。”
安怀带着满意的笑容离开了陆丰的府邸。
“很好。”
陆丰有些嘲弄地看着手中的请帖,随后往桶中随便一丢。
“准备好了没有?”
陆丰向一边的张郃询问焱军的情况,而李典已经带着一万焱军赶赴博平去寻找乐进了。
“主公,一切都准备待序,我们是现在出发吗?”
张郃伏身请令。
“你带着焱军和赤焰骑兵赶过去,我和柄元随后再过去,免得他们起疑心。”陆丰担心的是自己现在的离开太守府会打草惊蛇。
“让猎鹰团先探好情况和把一些世家的眼线排除先,你们在夜里在偷偷出城,不要让那些世家提前得到消息。”
“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主公请放心。”
高清知道陆丰对于这件事情的重视,也就迅速将命令下达给了他管理的猎鹰团士卒手中,猎鹰团迅速出动在濮阳城的东城门的区域,迅速将世家门阀的眼线,探子在无声无息中拔除。
而张郃则让军队在夜里人禁言马衔枚,悄无声息地从濮阳城中离开,由猎鹰团在前面探路拔暗哨,前往安家田庄。
第二天一早,陆丰带着管亥和亲兵王斌带着一百亲卫从濮阳城前往安家田庄安逸园。
安逸园是安家最大的田庄,占地数百亩,就像一个自给自足的城堡,完全可以在这里养活五千人,是濮阳最大的田庄之一。
而陆丰身边的一百亲卫都是从猎鹰团中的强袭小队中挑选出来的,要想想猎鹰团中的士卒都是从赤焰军和焱军中挑选,相比普通的士卒,战斗力翻了好几倍不止。
“走吧,去会会那些所谓的大世家。”
陆丰的长枪已经在手了,马车的另一边的管亥正嘿嘿笑着擦拭着自己的狼牙槊。
“到时候可是身陷敌军,柄元你怕不怕?”陆丰自己一把掌拍在管亥壮硕的肩膀上,疼得他直咧嘴,“怕个卵子,就他们那些连普通士卒都比不上的私军来多少都没有用,到时候就看我怎么教训他们就好了。”
管亥豪气冲天的样子把陆丰和王斌都逗乐了,把紧张的气氛都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