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将军,能不能在我讨伐绿山军的时候助我一臂之力?”陆丰有些头疼,现在他身边可用的将领只有管亥一个,鲁肃现在在濮阳城不能抽身,李典乐进负责东郡的防卫事务,现在他想要讨伐绿山军,能协助够统领军队的将领确实蛮少的。
张郃有些为难,他本想现在就离开去游历,但是面对着陆丰真诚的请求,他竟然无法拒绝。
“反正只是协助一下而已,又不是投靠……”张郃心里默默地想着,脸上的尴尬之色一扫而光,“既然陆太守要求,那儁乂怎么能推脱呢!”毕竟是一名武将,对于统率军队还是会让他心动的。
“那太好了,”陆丰本来只是抱着尝试的心态去问一下张郃的,对于张郃答不答应实在没有底。
“那这次的讨伐战就交给张将军指挥了,我的八千焱军就交给张将军来统领了,毕竟我没有和你那样丰富的作战经验,我也可以在一旁学习揣摩一下你的用兵之法,我会带领三千赤焰军在一旁协助你的。”事实上陆丰也明白张郃的用兵的娴熟和老练自己是远远比不上的,自己也正好在一边学习。
这让张郃有些难以相信了,他只是以为陆丰会让他率领一小部分的军队而已,没有想到陆丰让他来指挥这次的讨伐。
“这……”陆丰的信任还是让张郃感激的,“
儁乂会全力以赴的。”
“嗖嗖嗖。”两边的密林中都射出一大片带火的箭矢,将地面洒着的黑油点燃,呼啸地燃起了大火,大风的天气扇动着火势蔓延。
那些不知道自己正站在黑油上的贼寇士卒一下子被突然冒起的熊熊大火包围,火舌毫不留情地将它身上站着的士卒吞噬。
“啊……”火海中许多士兵在挣扎,用在地上打滚的方式企图扑灭身上的火焰,却沾上了更多的黑油导致火焰更加旺盛,到处是逃避的士卒,也到处是着了火的火人在无力挣扎,惨叫着跑动了一会后跌倒在地,林中一旁骚乱。
“主公,这样子,会不会太残忍了点?”管亥望着那些在火海中挣扎的敌寇和听着那些惨叫声,眼中浮现出一些不忍。
“你还记得张家庄的惨状吗?”陆丰并没有怜悯那些在火海中的盗匪的意思,“他们该这样痛苦地死去……”
张家庄是在聊城范围内的一个偏远的山庄,这里虽然偏僻落后,可是这里生活的百姓却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安逸充实,没有外人的打扰下就像一片乐土。
可是这一切都被突然闯入的绿山军打破了。
他们将十岁以上的男子全部驱赶到一块空地,让他们在那里一起动手先挖一个大坑,等大坑被挖好后把他们全部驱赶下去,用他们挖的坑来活埋他们自己。
更有一些绿山军盗匪将燃油倒下大坑,将火把抛下去将坑中的百姓活活烧死,而盗匪却十分享受从坑传出来回荡在四周的垂死的呻咛声和惨叫声,甚至还笑着对坑里的人指指点点,对那些企图爬上来的百姓实行射杀,最后等待火焰将那些被赶下大坑的百姓全部吞没。
他们甚至将一些百姓来供他们玩乐,拿绳子套住他们的脖子,高高吊起,打赌哪一个可以最后一个死去。
而那些妇女全部都被盗匪强奸,被盗匪用来发泄欲火,她们很多人在承受了数十个盗匪的欲火后不堪重负地死去,少部分没有立即死去的也被盗匪杀死在床上,许多妇女下身血肉模糊,在痛苦中死去。
而那些小孩子他们都会带回山寨,当成奴隶来饲养,肆意打骂,等他们长大后依旧在山寨里地位底下,干最苦最累的活,而女性则会变成盗匪的泄欲工具。
当陆丰等人经过张家庄的时候,这里正在被大火焚烧着,慢慢化成了一片废墟,可是这里遗落着的尸体的惨状让陆丰等人的拳头都不由得握紧了,这些尸骸的死状都很痛苦,脸上的表情也是痛苦的狰狞之状。
他们在一个水缸中发现了一个十几岁的幸存者小孩,小孩子脸色苍白,像丢了魂魄一样,精神上已经接近了崩溃的边缘,在目睹了所有过程的他当场被吓晕在水缸里。
在小孩子的复述当时的情景的时候更加深刻的体会到绿山军的丧尽天良。
而这样的场景并不仅仅在张家庄上演。
而现在绿山军的盗匪也在尝试被大火焚烧吞噬的滋味。
陆丰没有同情这些盗匪,“猎鹰团呈上来的消息里说,在绿山军中,每一个人手里都至少有两条人命,他们被挑选进入军队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去屠杀一个百姓,将他们的头颅拿回来,在这样一个凶残的盗匪帮中没有一个是需要我们手下留情的,而且我也不准备收编他们,他们只会得到一个下场,死!”
没有人注意到陆丰眼中的杀意,已经变得异常浓郁。
“我们是时候该出击了,林子中大火包围的只是四千盗匪,我们该去会会所谓的绿山军的精锐骑兵了。”陆丰脸色有些寒霜。
“哒哒哒……”骑兵整齐划一地跟随在陆丰身后,一齐冲向了绿山军的骑兵所在。
“消灭来敌!”一名魁梧的大汉挥舞着一把大斧头,冲着陆丰发出了咆哮,脸上的一条刀疤不断随着他的表情的变动而扭曲,也率领骑兵狠狠地撞向陆丰。
两队骑兵快速接近,马匹上的骑兵明晃晃的枪芒泛着寒光,这样的速度冲击下,撞上枪尖上的人会直接变成串葫芦,被扎穿。
两军相撞击在一起,双方都有士卒从马匹上跌落,有的人直接被戳穿身体,软绵绵地倒瘫在地,有的人只是被撞下马背,但后面冲上来的骑兵的马蹄直接踏在他的身上了。
盘龙枪在陆丰手中犹如一条游龙,直接削断了那些直刺而来的长矛,“死!”陆丰的语气也像冰块一样寒冷,身上浓郁的杀戮之气压迫着靠近的骑兵的身驱,盘龙枪探过一排士卒的胸口,然后带着冲击的劲头狠狠地扎进敌寇骑兵的首领的胸口,像提起破麻袋一样甩进人群里,砸倒了一片骑兵从马背上跌落,壮汉手里的大斧也甩飞进绿山军骑兵中,削飞了一个骑兵的手臂和他的坐骑的脑袋,没有头的马匹还带着冲击过来的余力往前奔跑了一段距离,才无力地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