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两个人各忙各的,空气中安静下来,直至批阅完最后一本文件,陆夜白这才抬起头来看向曲慕然,语气平淡的说了一句“来了”
“是啊,这不陆大少你一发话,我就立马穿衣服开车赶了过来,生怕让你久等,说吧找我过来有什么事儿?”曲慕然把玩着手中的墨镜,看也不看陆夜白一眼,语气中略带讽刺的说道,面上也适时的浮现一丝讽刺。
“你是如何得知谭心瑶死亡的消息?”陆夜白不卖关子,锐利的眼眸紧盯着的曲慕然直截了当的问道,以他的势力都查不到的事情,就凭眼前这个就知道享乐的花花公子是如何得知的,陆夜白对此心存疑虑,所以不错过曲慕然任何的表情,似乎是想从曲慕然的脸上察觉出什么。
“这很奇怪吗?也不知道这可怜的谭心瑶是得罪了谁,先是在我的夜总会被你找了麻烦之后屡次刁难不说,后来更是怀了你的孩子,被你无情的软禁,无奈费尽心思好不容易逃了出去后,却遭人绑架,试想一下谁会知道谭心瑶被你软禁又会断定谭心瑶会逃出来,然后设计这一出绑架,最后被人那伙人摘了肾,还强行堕了胎。”曲慕然反问道,然后自顾自的说着,似是没注意随着他每说一句脸色就加深一点的陆夜白。
“那群人的目的是什么,如果只是简单的器官摘除为什么又要狠心打掉她的孩子?谁会一心想要除掉谭心瑶肚子中的孩子?又或者说谭心瑶肚子里的孩子挡了谁的路?”曲慕然为自己倒了杯水,润了润喉,随后继续说道。
“你究竟想要说什么?我在问你为什么会知道谭心瑶死亡的消息。”陆夜白听着曲慕然这与他所问的问题毫无关系的话,有些不耐烦,尤其是曲慕然的那一番话似乎还意有所指。
“别急呀,我这不刚要说吗,被摘除器官的谭心瑶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导致伤口感染,然后大出血,被送到医院已经来不及抢救了,出了这样的事情医院总归要通知家属来认领尸体的,可是谭心瑶是被人悄悄送进医院的,为的就是避人耳目,由于器官被摘医院考虑到有可能涉及刑事案件于是医院只好打电话报警,让警察来处理这件事情。”曲慕然一边说着一边注意观察陆夜白的表情。
“谭心瑶没有别的什么亲人了,在警察查出她的身份之后估计到你的势力,毕竟你对谭心瑶的厌恶是人尽皆知,所以也没人想触你的霉头,这不没办法总需要有一个来认领尸体,作为谭心瑶的老板,这件事情就落到了我的头上。”曲慕然把事先准备好的说辞说了出来,这是曲慕然思前想后琢磨了好几天才找到的最近乎天衣无缝的解释了。
说完之后曲慕然垂下眸子,转着手里的水杯,心中盘算着陆夜白相信的可能性有多大,曲慕然深知以陆夜白多疑谨慎的性格,必然不会完全相信他,不过没关系,还好他为了保险起见多做了几手准备,因此曲慕然倒也不慌不忙。
听完曲慕然的一番叙述,陆夜白双手交叉抵在办公桌上,然后在脑海里迅速的分析着这番话的准确性,这一切听起来似乎没有没有什么问题,甚至可以说是有理有据找不到任何的漏洞。
不过正是因为太过完美,没有一丝破绽,才叫陆夜白觉得有些不对劲,不过在曲慕然叙述上时候陆夜白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曲慕然,一刻都没有离开过,从曲慕然的表情上陆夜白也看不出任何一丝的异样,仿佛这件事情就是真实发生的一般。
就这样低着头安静的的思考了片刻,陆夜白抬起头来看着曲慕然认真的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要见谭心瑶。”
“什么?这谭心瑶都已经死了,你去哪看啊?”曲慕然一副你是要找死的表情看着陆夜白,吃惊的问道,曲慕然没想到陆夜白会这么直接的和他说相见谭心瑶,一时间心底有些惊讶,大脑飞速运转着。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见到谭心瑶的尸体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陆夜白盯着曲慕然语气带着一丝狠厉,大有一种不见到谭心瑶就跟曲慕然没完的意思。
“这谭心瑶都已经死了,你就放过她吧,怎么?人家小姑娘哪里得罪你了,活着的时候你不放过人家,现在人家死了你也不依不饶。我这摊上个什么事儿,原本看向谭心瑶有个妹妹,虽然关系不好,可毕竟说到底还是一家人,所以作为员工的老板,有义务去告知这件令人悲痛的事情,不过人家妹妹都没表示什么,你跟着你什么呀?”曲慕然一副不满于陆夜白威胁的样子。
重重的把水杯放在陆夜白的办公桌上,“咚”的一声在宽敞的办公室内显得格外的响,然后开始似是为自己员工谋不平的对陆夜白讽刺道,随后又暗指陆夜白多管闲事。
陆夜白被曲慕然的这番话说的面色铁青,可是不得不承认曲慕然说的这番话也确实有些道理,毕竟谭心蕊还没说些什么,他这么急躁反而说不过去,想着以谭心蕊的善良想必在得知谭心瑶去世的消息很是伤心。
“心蕊得知谭心瑶去世的消息很是难过,所以央求我一定要见见谭心瑶最后一面。”陆夜白咳了一声拿谭心蕊当做幌子。
“原来是谭心蕊要见啊,我还当是你迫不及待的想见一见了,这样吧到时候我带着谭心蕊去。”曲慕然啧啧啧的感叹着。
“心蕊跟着你我不放心,所以我要亲自陪着心蕊。”陆夜白见曲慕然故意撇下自己,以为这件事有蹊跷,所以执意要去一探究竟,是真是假看过就知道了。
“希望你们见到之后不要被吓到,你可要好好保护你那柔弱的小情人儿,免得吓得当场晕了过去,我可不负责。”曲慕然站起身来撂下这番话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