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来看望你们二位的,顺便告诉你们一件有关于你们最近特别迫切想要知道的事情,怎么样陆夜白,有没有兴趣?”曲慕然完全不把陆夜白对他不善的语气放在心里,满不在乎的对着陆夜白说道。
说完这番话的曲慕然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陆夜白的表情,只见陆夜白冷哼一声,似是对曲慕然的话嗤之以鼻,不屑一顾,不相信能从曲慕然的口中说出什么能令他感到兴趣的话。
“哦!对了,我要说的这件事情不止你感兴趣,想必谭心蕊小姐更会感兴趣的。”曲慕然不予理会陆夜白不屑一顾的样子,转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对着谭心蕊意有所指的说着,随后避开陆夜白的视线恰到好处的投给谭心蕊一个冰冷丝毫没有任何温度的眼神。
“那我可真是好奇了,不知道曲少你要说的是什么事情,居然能让我和夜白同时感兴趣,只是不知有什么事情是夜白所不知道并且还能引起夜白的兴趣?”谭心蕊冷不丁被曲慕然寒冷的眼神给看的浑身一颤,想不通自己究竟怎么得罪曲慕然了。
难不成还是因为上次背着他耍手段把谭心瑶的肾摘了的事情?可是她不也如愿的把谭心瑶交给他了吗?她得到了她想要的肾源,而曲慕然也正好得到了谭心瑶,大家互利互惠的事情曲慕然没必要嫉恨她这么久吧,谭心蕊在心中愤懑不平的想着,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多么的过分。
说实话此刻谭心蕊也不知曲慕然所要说的是个什么事情,想到刚刚曲慕然那个让人不寒而栗的眼神,谭心蕊就感到有些可怕,像是被一条毒舌盯上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很忐忑,毕竟曲慕然很清楚她的所作所为,所以谭心蕊十分害怕曲慕然会报复她从而在陆夜白面前把一切都说出来。
于是谭心蕊一边尽量的把话题往陆夜白的身上引,另一边则是用着眼神暗示曲慕然,示意他不要说些不该说的,眼神中似有警告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乞求。
“或许这个消息对你们来说是件好消息。”曲慕然一改之前的温润模样,转而面带一副讽刺之意的说道,看向陆夜白和谭心蕊的眼中充满着压抑的怒火。一只手捏紧档案袋,另一只手位于体侧紧握成拳,手指捏的泛白,像是在忍受着极大的怒意。
“别卖关子了,有什么话赶快说。”陆夜白不想继续听曲慕然说些毫无营养的话,况且曲慕然的神态让他很是不爽。看着一脸嘲讽的曲慕然陆夜白觉得很是莫名其妙,无缘无故曲慕然来着发什么神经。
“谭心瑶死了。”曲慕然一字一字从牙缝里挤出来五个大字,然后不再多说,则是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目光冰冷的好似能把人冻死一般。
陆夜白和谭心蕊听到后俱是一愣,陆夜白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有些话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说的出口的,玩笑不是随便开的,如果你专程过来就是想说这些可笑的话,那就请回吧,慢走不送。”
“怎么?没胆子相信?陆夜白你也不过如此。”曲慕然看着明显不接受现实的陆夜白嗤之一笑,出言讽刺,面上的不屑之意更浓。
“毫无证据的话你认为我会相信?”陆夜白一副这种无稽之谈他怎么可能会相信的表情看向曲慕然。
病房内的气氛渐渐凝重起来,两个男人就这样四目相对,有些针锋相对的意味,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
“想要证据是吧?好啊给你,正好你好好看看这究竟是真是假。”曲慕然见陆夜白一副不亲眼见到令人信服的证据就不死心的模样,点了点头扬起手中的档案袋,一把摔在了陆夜白的胸前,咬牙切齿的说道。
陆夜白猝不及防被拍了个正着,本就近期因着谭心瑶的事情有些异常暴躁的陆夜白,被曲慕然这么公然挑衅一时间更是闪过恼意,若不是陆夜白还顾及着谭心蕊在此,恐怕早就和曲慕然切磋一番了。
忍下心中的怒火陆夜白拿起怀中的档案袋,静静的看了几秒钟,心中莫名浮现些许不安,陆夜白把这种不安暂时压在心底,随后拆开档案袋,直至看清里面的内容,才叫一直没当回事的陆夜白的脸上出现不敢置信的表情。
陆夜白颤抖着双手,看着纸上死亡证明的四个大字,眼睛瞪得巨大且双目通红,紧紧的捏住那薄薄的纸张,目光渐渐向下移去,发现终是看到了最不想在这张纸上看到的名字,谭心瑶这三个字赫然映入陆夜白的眼帘,像是一把刺刀狠狠扎进陆夜白的心脏,陆夜白屏住呼吸神色有些木然的继续看着,发现死因是由于器官摘除后不幸感染,强行被流产导致大出血,最终抢救无效死亡。
陆夜白看完后只觉眼前发暗,踉跄了一下,手中的死亡证明从陆夜白的手里飘落下来。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你告诉我谭心瑶现在在哪?她到底在哪里?”陆夜白回过神来一把抓住曲慕然的衣襟,睚眦欲裂狠狠的吼道,青筋暴起双目通红很是吓人。
“我是真是假证明上已经写的很清楚了,陆夜白你就不要自欺欺人了。”曲慕然看着这样失去理智的陆夜白,心中一阵暗爽,不过面上还是露出一副痛惜的样子,曲慕然出彩的演技让陆夜白更信了几分。
“说到底谭心瑶的死和你也脱不了关系,若不是你是先软禁谭心瑶,她也不会慌乱逃跑,更不会被有心人盯上,从而落得这么一个凄惨的下场。”曲慕然似是觉得还不够解气,于是对上陆夜白赤红充血的眸子,添了一把火说道。
其实这话曲慕然说的也没错,若不是陆夜白步步紧逼从而被善妒的谭心蕊盯上,谭心瑶也不会遭受这一切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