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出差通知后的设计部新人顿时炸开了锅,兴高采烈的讨论着那几天要穿什么才能引起傅砚之的注意。
只有一个人,闷闷不乐的收起手头上的工作,捏着杯子去茶水间打水。
不知道有什么可高兴的,一想到一连七天都要和傅砚之共事她就头疼,也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初来乍到的设计师,哪儿来的资格跟总裁一起出差学习呢?
真是莫名其妙--
晚上回到家中,她忍不住跟男友吐槽了起来。
饭菜端上桌,徐锡一边往她碗里夹菜一边轻声安慰,“老板的意图做下属的就不要猜了,总之你乖乖做事是肯定没错的。”
姜鱼鱼点头称是,稍稍得到了些许安慰,这才放宽了心开始吃饭。
吃完饭,姜鱼鱼回到房间收拾行李,现在还是四五月份的天气,温度适宜,又是去香港那边,于是她就只拿了几件衬衫。
徐锡走了进来,动作极轻的环住她的腰,这是交往一年来两人之间最最亲密的一次行为,姜鱼鱼不免有些僵硬。
除却四年前,她还从未与其他男人有过任何亲密接触,一时间,心底竟有丝抵触。
“鱼鱼,今晚我留下来好吗?”徐锡喉头滚动,声音里溢出浓浓的欲望。
空气凝滞了几秒。
她无法说服自己,哪怕她也知道,男女朋友之间做这种事再正常不过了。
“徐锡……你说过,会等我的。”她委婉拒绝道。
听出了那话中的深意,徐锡有些尴尬,更多的却是不解与薄怒,他追她两年多,在一起一年,一般男女朋友都能进行亲密行为了,可到了这个地步,她居然连嘴都没让他碰到。
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为了最后的福利,他还是忍了下来。
“好,那我,就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别多想。”徐锡柔声道。
她点点头。
第二天九点不到,姜鱼鱼就拖着行李箱出发去机场。
结果抵达的时候,没看到约定好的大队人马,只看到脸色愠怒的傅砚之。
他上身穿着一件质地精良的黑衬衫,胸前别着昂贵的钻石胸针,身下黑色西裤配尖头皮鞋,整个人看起来意气风发,没了平日里的阴翳深沉。
只不过他的脸色却透露了他真正的情绪,的确是不大好。
傅砚之眉头紧皱,指着腕间的黑色手表,语气不耐,“你看看几点了。”
“傅总,”她捏出手机,凑到他眼前,“珊珊通知的,九点到就可以了啊。”
傅砚之耐心告罄,推开她的手,“别找借口,出差工作的第一天就迟到,叫老板等你,你还有理?”
说完他就一身轻松的转身离去,还冷冷丢下一句,“还不快跟上来?”
姜鱼鱼气急,她什么时候叫他等她了?还有,他倒是轻轻松松的什么也不用拿,迟到了也没人敢说什么,所以就专门来压榨她这种小职员?
感觉肺里闷着一股气叫嚣着要发泄出来,姜鱼鱼有些想发火,想了想她还是忍了下来,面前的这个人可是她的老板。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更何况惹怒他,她的饭碗就不保了。
姜鱼鱼努力的拖着行李箱,眼神恨恨的跟了上去,过了会儿忍不住问道:“傅总,其他人呢?”
傅砚之眸色深沉,不理她,他身高腿长,而她却将将一米六二,他一步能顶她两三步,没走一会儿她就气喘吁吁累的不行了。
到了vip候机厅,他从书篓里抽出一份报纸坐在沙发上看了起来。
姜鱼鱼有些委屈不解,她本来就是按照着通知的时间来的,他做什么摆出一副是她做错了事的样子对她?
思及此,姜鱼鱼赌气似将行李一扔,大剌剌的坐到一旁,一言不发的拿出这次工作的资料看,打发时间,也转移注意力。
相顾无言。
最终,耐不住性子的人还是姜鱼鱼,打破这片刻的宁静,“傅总,我真的不是故意迟到……昨天晚上,我接到的通知就是九点前啊。”
听到她委屈巴巴的控诉,傅砚之还是没什么表情,只是端坐如佛的抖了抖报纸,缓声道:“所以呢?你就有理由让大家等着你?让老板等着你?”
“我……”
他打断她,“我不管你是什么原因,迟到就是你的不对,你更不该找借口,我不听理由,只看结果。”
她可没找理由,这本来就是事实,很明显就是有人故意不把修改过后的时间通知给他,只是她实在想不通,上班以来一直都在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自己,怎么就惹到别人要这样害她。
她姜鱼鱼自认并不是什么温顺的小白兔,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r.t这样的大企业,水深得很,降低存在感对她这种小透明来说无疑是最好的生存法则。
可既然有人主动对她不利,那她就没必要再忍下去了。
不过在傅砚之面前,她还是决定先忍为妙,心里翻江倒海,面上仍是一派平静的答道:“我知道了傅总,这次是我的错。”
闻言,傅砚之的心情却并没有转好。
按理说,他向来是个很没有耐心的人,当大部分人都来齐了准备出发,助理却告诉他还有姜鱼鱼没来时,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将人分成两拨,他留下来等姜鱼鱼。
他不知道是为什么,也不想去探究,也许是因为……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傅砚之心情陡然由晴转阴,顿时便眼神阴翳的看向一脸平静的姜鱼鱼,还真是个又会趋炎附势又铁石心肠的女人!
老板的脸色蓦然变得阴沉可怕,姜鱼鱼还来不及反省是不是自己又说错了什么,登机提示便响了起来。
傅砚之先行一步,留给她一道高俊挺拔的背影。
望着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姜鱼鱼忍不住长叹一气。
“傅总,您想喝咖啡吗?”因为追逐他的脚步太过艰难,她喘着气。
明明机场声音嘈杂,还伴随着登机提示的广播声,可傅砚之的耳朵里却仿佛只听得到身旁女人的娇柔喘息。
他听觉极其敏感。
侧过头,入目的是面前小女人白里透红蜜桃似的小脸,可能是因为一路小跑,她香汗淋漓,发丝微乱,一张殷红的小嘴微张,隐隐露出里面的粉红小舌。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