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鱼鱼又气又伤心的回到自己的住所,坐在床边,心底委屈伤感的情绪慢慢溢满心头。
没有来由的脏水泼到她身上。
她没有一点办法。
解释总是多余的。
没有人会选择相信她。
想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沉默对待。
晚上没有吃饭,关着灯一个人坐在床头发呆,脑海里乱糟糟的一片,走马灯似的过了这些天的片段。
总觉得,很神奇,很魔幻。
曾经以为会一辈子的人,就这么分道扬镳了。
曾经以为自己会默默无闻的度过一生,没想到最后,她居然以这样的方式扬名了一把。
真是讽刺啊......
手机突然响起,打断她杂乱无章的思绪,接起一看,是穆青。
“喂,木木。”
听到姜鱼鱼有气无力的声音,穆青不免有些着急,“怎么了鱼鱼,发生什么事了吗?”
久违的关切,总是如此的令人无法自控。
穆青满怀的担忧,落到此刻的姜鱼鱼耳中,无异于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开始崩溃大哭。
闻及此,穆青眉心紧皱,语气都染上了慌乱,“鱼鱼你别哭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冷静一下,告诉我好吗?我明天的飞机,很快就能回来陪你了,你好好的,别让我担心啊!”
姜鱼鱼抽抽噎噎地将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了穆青。
那端传来火冒三丈地怒吼,“我靠!谁特么乱造谣啊!嫌命长了是不是?给我等着,看我回来查出来了不整死他丫的!”
骂完,她又开始柔声细语的哄着姜鱼鱼,“好鱼鱼别哭了啊,等姐姐回来替你报仇,非要手刃了那造谣的贱人不可!”
姜鱼鱼破涕为笑,跟着一起愤愤不平的骂了起来,终于是把这些天的压抑低沉给抒发了不少,心头的乌云慢慢散去。
朋友,就是有这么神奇的力量。
她深谙此理。
第二天她起了个大早,给自己苍白黯沉的脸画了个小妆,整个人看起来光彩夺目了不少。
对着镜子笑了笑,提着包去赶地铁。
到达公司的时候,姜鱼鱼昂首挺胸,无视那些带着恶意打量的目光,去了许晓青的办公室。
见她来,许晓青抹上柔和的笑意,放下手中的工作看着她,“嗯,这样可比平常好看多了,年轻人啊,就是应该多打扮打扮,不然多浪费青春时光啊!”
姜鱼鱼腼腆的弯唇一笑,“谢谢许姐。”
“哦对了,昨晚......你没事儿吧?”
她安排这场饭局的时候,并不知道景氏的太子爷也会去,对此,她也很是讶异。
毕竟在整个青川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景氏的那位爷,可从来都不参与家族生意的。
这其中,肯定有鬼。
联想到这些日子姜鱼鱼的不顺,很明显是有人要故意整她。
这不难猜。
姜鱼鱼不自在的笑了笑,“没事,许姐,你说的那个出差,我还能去吗?”
昨晚的项目,估计是黄了。
可她没想过,也不会用身体去换回一个机会。
许晓青点头,坚定道:“你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三天后的飞机,去英国。”
“谢谢许姐,那......我就先下去了。”
许晓青点头。
中午时分,姜鱼鱼趁着午休的时候去接回程的穆青。
远远的就看到一道红色的丽影,招摇过市的挎着包包扭过来。
姜鱼鱼嗤笑不已,迎着好友的目光走近,“这位大明星,我可以要一份签名吗?”
“嗬,勉勉强强答应吧!”
穆青顺杆儿爬,傲娇的昂起下颌。
两人相视而笑,寻了个咖啡馆坐定。
一坐下来,穆青就严肃正经的摆正脸色,“今天怎么样?有没有人找事儿?”
摇摇头,姜鱼鱼否认道:“没有,今天一切正常,大家都,没找我麻烦。”
除了那些不怀好意的打量。
但是她不想让好友担心。
索性不说。
穆青松了口气,端起咖啡杯喝了口,又道:“那就好,你放心,姐姐一定会帮你虐死渣渣!”
姜鱼鱼抿唇微笑,“我信你。”
两人一起回到公司的时候,穆青特高调的搂着姜鱼鱼大声宣告:“我不管是谁啊,自己做的那些屁事儿自己心里清楚,别他妈以为人好欺负就在背后玩阴的,谁玩死谁还不定呢!”
话毕,她也不看众人的各色眼光,拉着姜鱼鱼落座。
看见好友这样,姜鱼鱼心里是又暖又感动。
其实她真的,很幸运了。
“哎哟,真是令人害怕呢,你们今天看到没有,瞧瞧穆青那样儿,姜鱼鱼这是找到靠山了呢!”一个不停往脸上补妆的女人轻蔑道。
一旁穿着性感暴露的浓妆女附和着:“嗬,可不是,人厉害得很呢,毕竟有个穆家在背后撑着,谁敢去惹呀!”
“咦?她姜鱼鱼不就是个谁都能上的公交车么?她穆青护什么护呀?可笑!”
“唉,别说了,谁让人家会勾搭呗,你看看,不管是穆青还是许主管,都被她忽悠的这么护着她,哎呀,要是最后连傅总也被她勾了魂儿去......”
几个女人面面相觑,爆发出一阵讥讽地大笑。
“你放心好了,咱们傅总啊,眼界高着呢,更何况人景大小姐也不是吃素的啊!”
浓妆女点点头,“可不是,你知道吗?景千金已经回国了,要我觉得啊,他们感情会越来越好,也不看看这两人多般配,再看那个姜鱼鱼......我每次瞧她那一副狐媚样儿就恶心!”
“说的不累吗?”
厕所隔间的门被猛地推开,怒气冲天的姜鱼鱼从里面走了出来。
几个女人自知理亏,尴尬的别开脸不与她对视。
毕竟在职场上说人坏话被当场抓住,多少还是挺让人尴尬的。
看着面前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姜鱼鱼气不打一处来,却偏偏,无力辩驳。
现在的她,在所有人眼里都是这样的存在吧!
但是这口气,始终咽不下。
“我是个什么样的人,还轮不到你们来替我说明,我行得端坐得正,没做过的就是没做过,不管你们怎么往我身上泼脏水,都是一样的结果!”
洗净了手,她又转回身对着几个噤若寒蝉的女人道:“你们有这闲工夫不如好好反省一下自己,要我说,你们才真是可悲又可笑,交的都是些什么酒肉朋友,碰在一起只会像个长舌妇一样乱谈论他人的八卦,可是背后呢?谁把谁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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