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巧不巧的,就在这时,穿着一身黑色浴袍的傅砚之端着个高脚杯优雅的从旋转楼梯上走了下来。
一看见门口那道纤细多姿的身影,他微微发笑,洞察一切般的故意道:“姜小姐为何一看到我下来,就匆匆离去呢?”
惊雷炸过脑海。
姜鱼鱼脑海里一片空白。
真的是······
见鬼般的缘分那。
傅念兮赶忙跑了过来,拉着姜鱼鱼的手转身,笑嘻嘻~~的对着自家老爸说:“爸爸,今天鱼鱼阿姨陪着兮兮逛了一晚上的街!”
“可不是么?我的腿都要断了。”傅景宇刚好走到门口,一脸哀怨的道。
对此,傅砚之深不以为然,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多分给正在满心抱怨的傅景宇,反倒是噙着一抹淡笑,意味不明的看向紧张失措的姜鱼鱼,“哦?”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姜鱼鱼只好干笑着牵起小姑娘的手,答道:“嗯,是啊,我今天就就带着小宝贝们随意转了转,买了点东西。”
傅砚之点点头,“给自买了吗?”
“买了。”
一旁被忽视的傅景宇表示十分的委屈,努力刷起了存在感,“诶哥,鱼鱼用的是自己的卡哦!”
他可是拼了命想让他这位未来嫂子好好行使一下傅家大少奶奶的权利的,可人家非是不听,执拗得很,一定要用自己的卡购物。
他也无可奈何。
事实上,他打心眼儿里觉得,女人花男人的钱本就是天经地义嘛!
可这小嫂子固执得很!
傅景宇在心底暗暗叹气。
傅砚之眉头微拧,不解的看向姜鱼鱼,询问道:“你为什么要用自己的钱买?”
“那不然???”姜鱼鱼对此深表不解。
不用自己的难道还要用他的?
她可没这个胆量和勇气。
再说他本来就态度怪异,她要是用了他的卡,那更加的说不清道不明了。
闻言,傅砚之有些不悦,英俊的面容染上一层薄薄的阴鸷,“你得习惯。”
姜鱼鱼疑问:“习惯什么?”
这时,傅景宇的大头又一次凑了过来,“习惯依赖我哥,”说着,他又偏头对着傅砚之笑了笑,讨赏似的,“对吧!哥?”
傅砚之面无表情的掠过他,一手抱起傅念兮,一手拉着姜鱼鱼径直往楼上走去。
被彻底忽视的傅景宇:“······”
“卧槽?我哥这是吃了枪子儿吧??”傅景宇愤愤不平。
傅念祁双手抱胸,高冷范儿十足的睨了睨自己小叔,下一秒便无言的略过他,“幼稚!”
傅景宇:“???”
被强行拽到三楼的姜鱼鱼一脸懵逼的盯着淡定自若的傅砚之,这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难道她那天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许是看出了她的不解,男人终于大发善心的放开了她细嫩的手腕,得到解脱的姜鱼鱼立刻便揉起自己被拽的生疼的手腕,“有什么事吗?”
她没猜错的话,这一层应该是他和两个宝宝的卧室所在。
傅砚之没搭话,而是一路沉默的抱着小小的一团去了一间粉嫩公主风的卧房,将小念兮放到一张柔软的床上,点着她的小鼻尖道:“今晚和鱼鱼阿姨一起睡,好不好?”
听到这个消息的傅念兮兴奋的直鼓掌,“好呀!好呀!兮兮最喜欢鱼鱼阿姨了!”
姜鱼鱼一脸懵逼,但碍于小孩子期待万分的眼神,只好压低嗓音附在男人耳侧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今晚在这儿睡了?”
这男人是不是有毛病?
傅砚之淡淡的瞥他一眼,寡淡道:“你的意见不重要。”
“······???”
大概是小孩子生性敏感,傅念兮很快就察觉出姜鱼鱼的心不甘情不愿,噘着嘴退让道:“爸爸,鱼鱼阿姨是不是不喜欢兮兮呀?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吧。”
听到这一句,拿着海豚抱枕准备送到妹妹房间,好让她抱着睡觉的傅念祁脚步生生顿在门口。
他老爸和他这鬼灵精怪的妹妹,是合体坑姜阿姨了?
既然如此,他好像也帮不上什么忙,也反抗不了什么。
于是,经历了一番激烈的自我思想斗争,傅念祁默默拿着抱枕回了自己房间。
关灯睡觉。
他对这种心机老男人和渴望母爱的小魔女合体戏弄小白兔的戏码丝毫不感兴趣,甚至于还觉得有那么些无聊,他虽然是十分敬佩他这位近乎是无所不能的爸爸,但是对于这方面,他还是很有原则的认为,他爸爸可真是个饥渴又躁进的老男人。
啧啧啧。
“不是······不是的兮兮,,阿姨没有不喜欢你······”姜鱼鱼解释道。
闻言,傅念兮黑葡萄般的大眼睛一亮,开心的鼓掌,“太好了爸爸,鱼鱼阿姨同意了!”
傅砚之微微一笑,表示了然。
姜鱼鱼:“??? ”
就这样,最后姜鱼鱼还是被迫留在了傅宅,虽然她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此刻她已经拉着一整套全新的女士睡衣准备去浴室洗澡。
拿到睡衣的时候,她还深表理解的看了傅砚之一眼,“这是你未婚妻的吗?”
傅砚之不悦的瞥她一眼,凉凉的语气,“你瞎?看不出来这是全新的?”
“我知道这是新的,可是也不代表就不是你未婚妻的啊,如果是她的,我觉得我还是不用比较好吧!”
她发誓,她这句话绝对不带有任何其他隐喻含义,纯粹就是觉得,用别人的贴身衣物不大好,更何况是景岚那样的有钱人家大小姐,在这方面肯定更讲究。
可在傅砚之的耳里听来分明不是那么回事,他误会了,并且对于这种误会,还很是愉悦。
男人笑的明媚,“你这是······吃醋了?”
吃醋?
她能吃个哪门子醋啊?
又站在什么立场吃醋?
姜鱼鱼秀眉颦起,“怎么可能!我只是觉得这样不大好而已······”
傅砚之不听她的解释,坚持自己的想法,“不用解释了,你洗吧,放心,这件衣服是全新的,也从未属于过任何女人,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他说的明明应该是这件衣服的所属而已,可她怎么听着听着,觉得他意有所指呢?
姜鱼鱼收回思绪,大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逼迫自己不去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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