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鲲神……你怎么来了……”
北凉辞看着月老慌慌张张的表情,有点奇怪:“月老怎么了?莫不是身体不适?”
月老欲哭无泪,他他他,他没有不适啊,只是他在帮小烨烨羞羞的事情,这种事情,怎么好意思被别人看到啊。
这下好了,简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月老想要恢复一下作为年长仙人的威严,抚了抚一大把花白的胡子,装模作样地咳嗽两声,正准备开口,就发现北凉辞目光怪异地看着他身后。
月老嘀咕,他身后有啥啊?突然,灵光一闪,月老一脸石化地别过头去。
天神爷爷!
小烨烨他在做什么?!月老简直没眼看了,连忙用拂尘挡住眼睛,可是那眼底的笑意,怎么藏也藏不住,嘴巴都快咧到耳根子了。
现在的年轻人,不,年轻神仙,可真是太会玩了。这种强行树咚的戏码,他最喜欢看了好吗?
不愧是他一手养大的小狼崽,撩起小惜惜来,真是一套一套儿的。
血梅海,正准备逃离的茕惜被神烨一把扯过来,按在树上亲。
没错,就是按在树上狠狠地亲。
茕惜挣扎着要逃离,神烨不知从哪里变了根捆仙绳出来,把她双手给绑了起来,伸手紧紧搂住她纤细的腰身。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接下来的镜头,咳,不好描述,少儿不宜,少儿不宜啊。
月老悄咪咪用另一只手拨开拂尘,方便欣赏,小眼睛激动到不行。不枉费他天天给他们的红绳加持法力啊,效果显著,效果显著。
茕惜想骂他,却只能发出几个破碎的音节,嘴里全是另一个人的气息,这种感觉,她从未有过。
惊险,刺激,却偏偏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陌生与狂热。她有些慌,身体不安地挣扎着,抬起一只脚准备去踹神烨。
神烨感受到了她的意图,长臂轻轻松松勾住了她的大腿,茕惜小腿踢了个空,在他身后前后晃动,神烨不满她的反抗,掠夺的气息越来越重。
只是,这样的姿势,在旁人看来,就有些,不可描述了……
月老看了一眼在他旁边看得津津有味的北凉辞,心里叫苦不迭,小烨烨再怎么心急,也应该先回房啊,这叫外人看了,作何感想……
偏偏,神烨终于舍得松开茕惜,第一句话便是:“你再动,我就……”
月老顿时被雷了个外焦里嫩,为了防止他再说出什么污耳朵的流氓话,月老二话不说断了法力,光幕立刻化为虚无。
失策失策,月老懊悔不已,早知道小烨烨这么刚,他就应该躲起来偷偷看的。
北凉辞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看来战神殿,好事将近。”
月老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笑眯眯地开口,指了指天:“今天天气不错。”
北凉辞:“……”
天界的天气,一直都很不错的好吗?
他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月老,这老家伙,怎么总是这么不着调。
“我今天来,是……”
月老笑眯眯地下了逐客令:“鲲神殿下,月老头儿还有事儿要忙,你若有事,下次捎个信儿来,月老头儿二话不说立马给你办好。”
“可是……”
“行了行了,就这样了啊!”
月老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进了他的小黑屋,开玩笑,难得见到小烨烨那个从小冰块脸的家伙动了凡心,这可是千载良机啊!
他要好好记录下来,连着上次他在茕斋呛到了的那次,以后小烨烨再敢给他脸色看,他就把这些第一手资料统统交给小惜儿,看他以后在老婆面前怎么混!
月老的不怀好意的笑声渐渐放肆,在寂静的月神殿,显得格外响亮。
北凉辞:“……”
他只是想找月老要根红绳而已,毕竟他和白汐鸾百日后即将举行婚礼,他想亲手给她做一根桃花坠。
突然,月老毛茸茸的长胡子出现在墙头,他贼贼一笑:“鲲神殿下,少儿不宜,要保密哦!”
北凉辞有点懵,无邪战神中意冥界茕惜六界皆知,为何要保密,莫非,刚刚那女子,不是茕惜?
也对,听闻那姑娘美得不可方物,一头银丝冷漠得恍若天山中年不化的冰雪,一袭红衣又张扬灿烂仿佛天边的赤阳,是极端矛盾的美人。
方才那位姑娘,漂亮倒也漂亮,但与汐鸾比起来,无疑逊色许多,虽说他没见过冥界那位姑娘,但在众人眼中,能与汐鸾一比的,必然也是极美的。
思及此,他越发认定那女子,不是冥界那位。心里对神烨这位六界出名的高岭之花,也多了一分鄙夷,脚踏两只船,实在非大丈夫所为。
月老撂下这句话便躲进屋里去了,北凉辞默默拿了一根红线,转身走出了月神殿,为何,方才见到那位姑娘被神烨“欺侮”,他的心,有一瞬间跳得那样快?
摇摇头,北凉辞撩起衣袍,跨出了月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