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越盯着我看了好几秒,我正觉得不耐烦,想要使劲挣脱的时候,他放开了我,沉声道:“我带你过去。”
我疑惑,反而站在原地蹙起眉头来,“不用了。”
“你又怎么知道容楚不会立马让人看住乔乔借此调查她?你以为你单枪匹马地过去就能够见到人吗?”容越的一串质问让我哑口无言,他最后自嘲地一笑,“你就当我是在弥补好了。”
我到底还是跟着容越上了车,路上的时候,我不断打给乔木的电话,可是他却始终都没有接,我想到他前两天跟我说去外面一趟的事情,就收起了电话。
我紧紧抓着自己的手,努力让自己稳住心神,“你不用担心,乔乔如今在警局的话,反倒是安全。”容越的话低沉沙哑,莫名让我放下心来,我也不自觉多问了一句,“她会没事吗?”
其实他说了又有什么用,人总是在无助的时候,努力想要得到别人肯定的安慰罢了,即使毫无作用。
他的神情倒是坦然,“你放心,她不会有事的。”他说完这句话,转过头瞥了我一眼,倒像是对我在做保证一般,我低垂着眉眼不敢再看。
车子开到了警局门口,我立马推门下车,容越站在我一旁,轻声对我说道:“等一下。”
我诧异地看向他,发现他的视线更看向不远处,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一辆车子缓缓地停在了我们的面前,从车上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他从容地走到容越的面前,“容先生。”
走进局子,我的心莫名地提了起来,这里的冷气很足,带着一种无言的压力涌向我,稳了稳心神,抬头看去,容越已经跟人在交涉了,他回过头看了我一眼,我走上前去,只听到那人模糊道;“容先生,这件事情有点难办。”
我的神色一凛,容楚果然插手了。
容越面色不改,“既然不能保释,那现在探视总可以吧,你放心,我这边律师也在场,不会有违任何的规章制度。”
那人听了容越退让的话,双手不住地擦着额头,“这,可以。”
我被带着走进等候室,那位姓张的律师站在我身后的不远处,不一会儿的功夫,乔乔就出现了,她见到我的时候有些意外。
她坐在我的对面,鼻间冷哼一声,“你来做什么?”
“谁让你这么做的?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我压着声音地吼道。
乔乔转过头,失望地盯着我,“你现在是在质问我吗?”
我刚要回答,她陡然提高音量,尖锐而刺耳的女声抵达我的耳心,“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你明明就知道十五年前是容楚那个贱人撞死我爸的!你一边说要为我爸报仇,一边又瞒着我不告诉我真相,我看你这些年在容家早就被荣华富贵蒙蔽了眼睛!”
我闭上眼睛,压抑着胸口的涌动,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重新睁开眼睛,凌厉划过我的眼底,“到底是谁告诉你这些的?”
乔乔轻蔑地笑了一下,“你以为你能永远瞒着我,难道我自己就不会查到真相吗?”
不是我看不起乔乔,当年的车祸的证据早就被容楚消灭地一干二净,就算是有,就凭她现在一个未出社会的大学生,怎么可能查到点蛛丝马迹。
我突然脑子灵光一闪,脑海中出现了一双莹白的手,我双手重重地拍了一下桌面,撑着身子起来,“是不是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