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冉闻言有派出所的民警又要来抓人,也是一惊:“不会是真的吧?”
钟朗却信心满满的道:“麻痹个球!派出所的还敢来抓我?难道嫌上次被我收拾得还不够啊?”
他出去看了看,喊话的却是刘三叔。
刘三叔又道:“小郎中啊,我刚才从村头那过来,碰到一辆上次来过咱们村抓你的警车,车上两个人很陌生,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轻的狗男女。男的坐在副驾驶位置,印象深刻,像个吸血鬼似的脸色苍白,瘦骨伶仃的。那开警车是个女的,人虽然可以,但态度很恶劣,他问我认不认识你,问我指路!他姥姥的,我见她态度不好,上次李甲龙不还开着那车来耀武扬威的不?我估么着,他们是不是又来找你麻烦,我故意指错路的让他往深山老林去了!”
“三叔,够仗义!高!谢了啊!”钟朗不由得冲刘三叔竖起了大拇指。
“小郎中,咱们爷俩哪跟哪啊?你仗义咱就够哥们呗!啊,另外跟你打个招呼啊,明天你莉莉姐要到乡卫生院正式上班了,今晚你可有空——不对,没空也得有空,到咱家去喝酒喝酒庆贺庆贺,小郎中,你可千万去啊!莉莉她妈也惦记着你,说你开的药方很有效果啊,她的腿都灵便了不少了!”
“哦,莉莉姐要正式上班了?好啊,这值得庆贺啊!三婶的腿好转了是吧,那我今晚再去给她针灸针灸吧!”
刘三叔约好钟朗了,便嚷嚷着先回去捣拾捣拾丰盛佳肴去了。
钟朗根据刘三叔的描述,想来那开警车来的多半是曹意那个禽兽了!还带着个女的来?嘿,只是不知漂不漂亮?嗯,算算时间,应该是曹意上门求着医治脱臼来了!
麻痹个球的,这回又正好继续的敲诈他一番才得。嗯,就应该是这样!只是该敲诈他些什么呢?车子有了,还缺什么呢……
一个钟头后,乡派出所的那辆警车停在了村委办公楼前,跟那辆桑塔纳并排停着了,车门打开,果然是曹意这家伙来了!
只是他脸色苍白苍白的,像个怕见阳光的吸血鬼一样。整个人也瘦了一大圈,像个皮包骨了!
废话,没日没夜的疼痛,接上又脱臼出来,那种折磨,钢铁战士都承受不了,何况曹意只是个纨绔性质的人!止痛药都无效的,至于使用麻醉药,那也是副作用啊,所以他是被活活的折磨成了这幅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了!
呵呵,这许多天来,他几乎走过了县里市里甚至省里的各大医院,寻遍了知名主治医生、主任教授、名老医生,他们在看过了x光片后,惊怕的都说,这脱臼必须手术,但是,一般医院都还不敢动,建议他到省城最知名的军医附属医院瞧去了,那里有全省,乃至全国全世界鼎鼎大名的骨外伤科医生。
哪知到了军医附属医院,找到了那位骨外伤专家,依然是摇头叹息的无可奈何。当然,专家就是专家,无可奈何之下,却是给了他中肯的建议,说,“你的脱臼应该是被某些奇人下了手脚,我们纵然动手术接得回去,但是骨膜被压制住了,稍用力,还是会脱臼回去的!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你还是找到那位奇人,让他给你接回去吧!另外,如果你找到了那位奇人,我还想让你给我引荐引荐的认识认识啊!这样手段高明的脱骨法,应该是我华夏古代中医挫骨正骨的奇妙手法啊!”
曹意至此才知道,自己得罪的钟朗其人,竟然厉害如斯!原本还想着以后该怎样报仇雪恨着,听到老专家这么不耻下问礼贤下士的屈尊求认识,什么报仇之心全部惊吓的跑到太平洋去了,连夜赶回来,期望早点找见钟朗,求着正骨接臼回去为妙了,祈求再也不用受这疼彻心扉的折磨了!
很快,驾驶位置也下来了一个身着警察制服的冷面大美女,年纪二十六七,身材高挑,眉毛冷俏,脚蹬军皮靴。给人最大的印象是,她上面是撑衣欲破,中间是别着一副手铐,下面则紧身裤子,美腿修长紧绷,透出活力十足。
她生气蓬的一声关上了车门,气歪了鼻子的骂着:“真是穷乡恶水出刁民!姑乃乃问个路,竟然他妈的给老娘差点指引到深山老林里去了!乃乃的,气死了!”
曹意只有苦笑:“姐,别说了,咱这是来找人,不是抓人!”
这冷面大美女竟然是曹意的姐姐曹盈。
“正是因为不是抓人,是找人被骗,你老姐我才生气!妈的,真是刁民!”
嘿,你道她是怎样问路于刘三叔的?她一路颠簸风尘仆仆的,生气路程遥远,满肚子憋着气。在村头碰上了刘三叔,直接以警车将三叔拦住了,然后娇叱的问:“我说你是这村子里的人么?那个那个啥啥来着,对,对,叫钟朗的郎中混蛋,他家在哪?”
被警车顶到路边,以为犯事的要被抓了,刘三叔被惊吓得不小,待知晓只是问路的,气也上来了,更气的是似乎是来找钟朗麻烦的,他干脆就恶作剧的来了个大路朝天的指路,“喏,直直去,尽头就是他家!”
可怜曹盈姐弟俩就云里雾里的驱车直去,一路越来越崎岖,跑了半个多钟头,竟然是羊肠小道的没路了,尽头是到了,但是人烟越发荒凉,姐弟俩这才恍然,知道上当受骗了,气得大骂混蛋刁民。
总算曹意没有疼得忘记了钟朗曾说过的,他是代理村长了,那直接找村委会办公楼那不找到了?
这回他们姐弟学乖了,只问村委办公楼往哪走,这不才转回来的找着了,而远远的就看到了曾是自己的车子的桑塔纳,曹意就让他姐驱车过来了!
其实,曹意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郁闷,他的遭受只告诉了他爸曹正启,并没有告知真相给他这个在刑警队做副队长的姐姐。他姐姐性格风风火火,暴躁火辣,要是知道胳膊是被钟朗卸掉的,还敲诈去了一辆新车,她不直接端着冲锋枪杀到村里,把钟朗这个混蛋扫射的枪毙上十次八次啊?因为依着他姐弟的性子,只有她们欺负别人,哪有别人如此欺负,不,简直是折磨的凌辱?
他所以只说自己是到了某某夜总会的地下拳击场,跟人家打架的被挫伤脱臼了而已!饶是如此,她姐知道了,最近县城的一些夜总会就倒霉了,被她姐她们的刑警队不断的检查骚扰,生意都江河日下的惨淡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好好的夜总会经营,竟然被刑警队的如此密集光顾,而真正的元凶竟然是小山村里的一个小小的小郎中呢!
而曹盈这次陪着弟弟曹意而来,其实也不完全是帮她弟弟治疗而来的,其实大半是为了办案。
上次一天之内,小小的乡下出现了六人两起恶性重伤事件吗,重伤员送到了医院,虽然病人家属自知自己是什么鸟,不想报案,但是伤员太严重,医院不得不报案了。这不,刑警队得处理去了,曹盈自视这事发生在弟弟管辖的乡里,主动揽下了这两个案件。恰好她弟要回乡下来找人治病,所以就办案兼关心弟弟的一起来了。
曹盈下了车,掸去满身灰尘,嘴里还是囊囊的发泄着不满,抬头瞅了瞅那辆桑塔纳,有些熟悉感,忙问道:“小弟,这辆车很熟悉啊,好像在哪见过啊!”
曹意心头一阵紧张,赶紧岔开话题的说道:“老姐,那不是村委会大楼么?啊,一楼挂着诊室的牌匾,叫什么钟氏诊室,那不是钟郎中的诊室了吗!”
“哼,这种穷乡僻壤的鬼地方,还有什么厉害的正骨高手?”
姐弟俩来到诊室,钟朗正在那收整刚刚帮徐冉姐上完药的器皿,曹盈迈步走了进去。
“钟氏诊室是吧?钟老郎中呢?让他出来给我弟弟正骨正骨,看看这脱臼是怎么回事!”
她眼高于顶的四处打量着,发现诊室之简陋,超出了她这个自小娇生惯养的刁蛮公主的认知范围了,不禁是俏眉紧蹙。再闻到浓烈刺鼻的中药味道,捂着鼻子都要跑开了。
曹意听到老姐的说话,又是一阵咯噔的紧张,他还没有告诉他姐,钟朗只是一个小郎中呢!要是老姐得罪了钟朗,不给自己正骨,或者肯治疗,却是故意的再敲诈些什么,那可就亏大了!
钟朗回头来看,看到了是曹意,满意的点头了,小子,果真是你啊,终于来了啊!
再看到刚刚扭转个突翘浑圆屁股的曹盈,胸前鼓荡之物的晃荡,捂住鼻子露出半张脸面,眼神犀利冷酷,让他是怦然愣住了,不自觉的咕咚一下,吞咽下了一大口口水。
乖乖不得了,制服诱惑的冷艳警花啊!胸前撑衣欲破,美腿修长紧绷,豚部也是他妈的浑圆突翘,处处透着野性啊!啧啧啧!
“姐,他就是我要找的钟朗郎中,没什么老郎中的了!”
曹意怕老姐说话得罪了钟朗,赶紧说了真相。
“啥?他就是你说的正骨专家钟朗郎中?就他?我草!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屁孩,比你还年轻呢!也叫正骨专家?哈,弟弟,开玩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