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更不能救他了,反正救不救都得罪了,干吗还救?再说大不了老子一拍屁股走人,他管得着我吗?”
徐冉被钟朗气得够呛。
“你个混蛋,都说救他就是在保护我了!还有,他死了,活着残废了,也会影响到你吴叔在官场上的事情!”
“那勉强答应救他吧!当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让他收些教训是应该的!”
钟朗说着,上去将曹意拎死狗的放到了一边的沙发去了,然后给他掐人中的弄醒了过来。
曹意虽然醒来了,但是整个人已经疼得精神萎靡不振的了,几乎是陷入了无底的痛楚之中了,一醒来马上是牙齿打格,痛不欲生的伸吟连连。
钟朗嘿嘿的冷笑着想了想,坏主意一上来,在曹意脱臼的肩膀上,以扣针做成的银针给他扎了几下,让他止住了透彻心扉的疼痛。
但是,钟朗这明面上是给他止痛,实际上,是借助传承黑玉石得来的古郎中手段,将他的臂臼弄得溜滑的失去了挂靠,形成了习惯性脱臼,也就是说,只要他曹意稍微用力,就会脱臼的疼痛回去了。
曹意终于从疼痛无边中清醒了过来,看着钟朗,有些惧怕,但不改他嚣张官二代纨绔子弟的本色,威胁的叫道:
“你们两个小小的村官,知道我是谁吗?立即给老子赔礼道歉,否则,你们就等着——”
不等他说完,钟朗已经怒不可遏的一声怒吼:“跪下,给我徐冉姐磕上三个响头,否则,你就继续脱臼的嗷嗷哭叫去!”
钟朗说着,手上一动,就已经按到了他的肩膀上了。
钟朗这一声怒喝,直如晴空霹雳惊吓得曹意一阵哆嗦,加上钟朗动作如电的又要来扳掉他的肩膀,顿时让他后面的话缩了回去,而双膝一软,扑通的就真的跪倒了在徐冉面前了。
他真的惊恐心悸了,刚才那种撕心裂肺,痛彻心扉的痛楚,是他二十多年来所受到的疼痛总和还强烈一万倍,他那还敢打肿脸的来充胖子啊!
然后,他立即又是咚咚咚的三个响头了。
“姑乃乃,大英雄,饶了小的吧!我再也不敢了!”
徐冉一阵愕然,但是看到刚刚曹意才减少了疼痛就嚣张的嘴脸,也就坦然的让他给自个磕头了。虽然场面滑稽,但是看觉好一阵的惬意。
乃乃的,不知古代人高高在上的受人磕头是什么滋味,反正我现在感觉很有武则天的感觉啊!他妈.的钟朗,真让人舒坦高兴。
虚荣心得到大大的满足。
“麻痹个球的!你丫的早如此识相,你就不会受这么大的罪了!”
钟朗训斥的又道:“不要以为你爸是政法委书记就了不起,告诉你,老子的吴叔还是县长呢!”
钟朗想起徐冉刚刚说的不怕官就怕管的话来了,也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打打曹意的脸,于是又道:“信不信老子一个电话过去,让我吴叔把你爸叫去也训斥一顿?”
曹意只能点头的唯钟朗的话是从了:“信信信,当然信!”
“靠!看你口服心不服的怂样,老子就让你信一回!”
钟朗忽然想到了一点,既然徐冉姐说官大一级压死人,那自己现在借助吴叔的县长地位,压一压他老爸政法委书记,行不行?也算是给徐冉姐在他爸那里挂上了一个号,让他长记性的记着,徐冉姐是县长罩的人,让你丫的敢动一下试试?
钟朗不算很笨的想到了这一点,自己都被自己的聪明所高兴不以了。
嘻的一下暗暗乐开了花,于是就跟徐冉借过了手机,不是打给他叔吴强,而是打给了他叔的秘书王玲。
打通了电话,钟朗跟王玲姐寒暄客套了几句,立即将这边情况如实反映了,然后他小子也狡猾,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而是问王玲姐,“这事咋办?曹意可是政法委曹正启书记的儿子?”
王玲做秘书多年,听歌知弦意,说道:“我知道了,这事交给我来办吧!”
挂了钟朗的电话,王玲立即以县长办公室的电话,给了曹正启去电:
“曹书记,吴县这边接到群众的一个匿名电话举报,说你儿子,曹意正在x乡下药不遂的迷倒了一个大学生村官,这事本来就是曹书记你系统内的职责,请曹书记马上定夺啊,以免影响到贵公子和曹书记的仕途。另外,吴县特别老朋友的给曹书记提醒一下,那村官姓徐,是从市里下来基层锻炼的。市里有哪位领导姓徐,吴县说请曹书记斟酌斟酌!”
王玲这个电话非常的有官场艺术,无形中既帮了钟朗一个大忙,也帮了吴县一个意料之外的大忙,因为曹正启一直不是靠近吴强这边的派系人物,而通过这事后,让他义无反顾的跟吴强站到了一条战线上,使吴强在县里真正成为了呼风唤雨的实权一把手。
挂掉了王秘书的电话,曹正启惊骇得冷汗涔涔,汗流浃背,他自然知道自己儿子做过的那些荒唐事,那次不是他自己出手,才能将他的屁股擦干净?而这次却是自己不但擦不掉屁股,只怕就连自己也搭进去了。他立即就给他儿子拨打起了电话来。
在场的钟朗就知道会有电话过来找曹意的,让他接电话去了。
曹意听是他爸的电话,就像是个被爹娘丢弃了几十年的孩子,终于找到了爹妈的样子,委屈的几乎要嚎啕大哭了起来了:
“爸呀,你儿子快要被人欺负死了,而且还只是两个小小的村官而已啊!”
“混蛋!闭嘴!现在立即照着老子的话去做,立即给那两个村官赔礼道歉,尤其是那位女的,你要争取得到她的原谅,让她不再追究你的混蛋事,而且要在其他方面尽量补救获得好感。否则,你就等着撸官坐牢吧,谁也救不了你!”
“什么,什么?”曹意以为,不是自己听错,就是老爸说错了,或者是谁冒名顶替他爸的来跟他开玩笑的。可是可是,这分明就是他老爸的手机号码,更是他老爸一贯的口气,只是这次比任何时候都他妈的严重了啊!
不等他再做出其他反应,他老爸标志性的就吼了一声:“他妈的混蛋,你想死也不要害死老子!按老子的话即刻去做,完了再给老子汇报,不想死马上去做!”
说着“啪”的一声,挂掉了电话。
曹意彻底的傻眼了,这回终于尝到了一脚踢在钢板上的滋味了。
他放回了电话,沮丧的来到了钟朗和徐冉面前,哭丧着脸,扑通的再次跪下了。
“两位哥哥姐姐,对、对不起了,小弟给你们磕头了!求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我知错了!我活该,我混蛋,我不是人!”
一边说着,一边竟然还自抽腮帮,啪啪啪,清脆有声的打起了耳光来。
徐冉愕然的愣了愣,她自然知道是钟朗借助他吴叔县长的资本来了,但是这似乎又不大关他的事,因为钟朗打电话是打给王秘书而已。再说,是曹意他爸打电话来训斥了他曹意,他才有这么表现的。
徐冉不禁有些刮目相看起了钟朗来,没想到他浑小子,经自己无意的点拨,就深悟官场利用资本借力打力之道了!
钟朗瞅着曹意小丑般的糗样嘴脸,忍不住乐了:“哈哈,小子,不敢再在老子面前说我爸是政法委书记了吧?哈哈!”
这回王玲又反打了电话过来找钟朗了,只说了一句“适可而止,得饶人处且饶人且饶人。”然后又啰嗦的客套了几句,就收线了。
钟朗年轻气盛,可不知道什么是适可而止,只知道,谁想欺负他的冉冉姐,谁就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他瞅见茶座边上那杯徐冉喝过一口的茶水,知道这就是曹意的作案罪证。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说道:“麻痹个球!想要我们饶了你,先把那杯茶水喝完了!再说,那可是你的罪证,你是警察,不该不懂吧?”
曹意一阵寒颤,惊恐的求饶道:
“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但正如钟朗所说,那是他的罪证,不销毁,那他就会死在这里面的。可是要喝掉的销毁罪证,那代价实在是太大了啊!
钟朗冷笑道:“我不看广告,只看疗效!”
曹意一咬牙,只好自食其果的吞下了这杯茶水。
徐冉本就是个慧质兰心的聪明美女,这时自然知晓了是这茶水才使自己中暑来的了,这时才知道钟朗如何疯狂的折磨报复曹意,那都不为过了。而她也是恨得咬牙切齿。
这时候,曹意又想到了父亲特别交代的话来了,立即又向徐冉跪下了的磕头了:“求徐姐姐饶恕了我吧!”
这厮为了前程,竟然厚颜无耻至此。
徐冉又被他气得哭笑不得了。
“谁是你姐姐?气死了!”转身便离开了。
钟朗哼哼的道:“她是我姐姐,不是你姐姐!”
曹意见徐冉走了,得不到她的原谅,他怕正像他老爸说的那样完蛋了,立即抛出了最后的救命资本来:“饶恕了我吧!院里的崭新桑塔纳3000,让你们开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