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钟朗满腔怒火,一副凶神恶煞附体的狰狞样子,生怕他有做出杀人放火的报复举动,徐冉吓得花容失色。
毕竟她也算是这个村的干部了啊,村里发生的一切事情,她可都有职责啊。
她慌不迭的去拦截的叫道:“小郎中,你要干什么?你到哪去?”
但她那拦得住钟朗?血气方刚,愤怒滔天的钟朗,这时在气头上,只怕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了?
“我到哪去?我还能到哪去?干什么?我要杀人!”
这一下在村道上,出现了滑稽可笑
的一幕,钟朗在前面拿着一根大木棍怒气冲冲的奔着,徐冉美女村官在后追撵着,让人乍看怎么都是小媳妇儿在追撵着自己的男人呢。
看热闹的村民们乐呵呵呵的傻笑不以:“哟呵,小夫妻俩的要闹哪出啊?”
这让徐冉臊了个大红脸,但是人命关天的要是出了命案,那可不是儿戏。她忍住了羞腩,紧追不舍。总算她还算聪慧,知道一边大声向村民们发出了求救。
“父老乡亲们,我、我这不是在玩闹的,这可是要发生大事的!小郎中这是要去村长家报复杀人的啊!你们快帮着一起拦住他啊!”
报复村长?好啊,正应该这样!
她不说还好,村民们想起刚才之前村长带领儿子们做的过分事,又想起不彻底灭掉村长一家的恶霸威风,村民们就没好日子过,村民们纷纷的叫好了起来的鼓劲呐喊了。
“杀上村长家,讨还公道!”
不知是谁叫了这么一句,肉摊上的刘三叔第一个呼应了起来,操起肉摊上的剔骨刀,大吼了起来:“对,杀上村长家,讨还公道!”
这回村民们是想起了刚才丁山那威胁的恶霸嘴脸,既然有钟朗带头,于是就一呼百应的纷纷操起了身边的农具家什,不但不阻拦钟朗,还加入到了钟朗的队伍里去了。声势一下子越发的汹涌澎湃了起来。这一下子,村民们浩浩荡荡的,大有当年陈胜吴广农民起义的味道了。
徐冉看着越发的急眼了,眼看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要发生大事件,吓得差点哭出来了。
“完了,完了,要出人命了!我咋那么倒霉啊,才做驻村干部不到三天啊!”
话说丁当富村长抄了钟朗的住处,回到家里,右眼皮总是跳个不停,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这不是惹祸上身的前兆?
想到儿子所说,钟朗一人单挑的,都能挑翻了七个拿着警械的人,立即坐卧不安了起来。
他赶紧叫来了丁山丁河,吩咐他门两个,一个到乡里立马将表哥李甲龙请来坐镇,防备钟朗也蛮横不讲理的上门来闹事,那时李甲龙完全可以使用警察权力收拾钟朗了;
另一个到丁山娘们家安家去,请他三个哥哥,也即安氏三杰来坐镇的有备无患。毕竟安氏三杰的名头,丝毫不亚于他丁家,而安氏三杰的动手蛮劲,比他丁家还高上几个层次呢,要不他丁山睡了安慧那骚货后,想甩也甩不掉的缘由。话说安氏三杰,曾经进山徒手活捉过一头三百斤重的大野猪呢。
丁当富吩咐完了这一切,心头才放心了不少,但生怕远水解不了近渴,又牵出了他家的那两只凶悍的猎狗,这才安定的坐在不倒翁睡椅上,摇啊摇的看着电视来了。
这时外面狗叫声想起,随即是汽车喇叭声鸣叫不以,然后传来了一个官威十足的喝喊声:
“狗娘的丁当富,还不唤回你的狗腿子?要不宰了拿来招待招待我这个贵客?”
哎哟,这是谁的声音?那么熟悉?丁当富赶紧出去,待看清是吴县长突然从天而降的来访,笑得嘴巴合拢不过来了。
因为有吴县长亲自到来,那个啥的比他外甥李甲龙,亲家侄子安氏三杰的坐镇防钟朗,那可是安稳几十倍啊!
他顿时又恢复了雄风的挺起了胸膛,上前去点头哈腰乐呵乐呵的招待了起来。
“吴县长,你真的是贵客啊,啊哟,还有王秘书,真是那个啥的寒舍蓬荜生辉了!欢迎啊欢迎!”
赶走了嚣张的猎狗,将吴强和王玲都迎进了家里。还一个劲的唤起女儿丁香和儿媳妇安慧来招待。
“香儿,慧儿,快点给吴县长上茶,上我前阵子从你姑丈那从什么杭州拿回来的龙井茶。听说那茶是乾隆爷喝过的,只有那茶才能够招待得咱们的吴大县长和王大秘书啊!还有,香儿,马上叫你叔把昨天弄到的野生王八拿最大的几只过来,好好的招待招待吴县长!”
吴县挂点的基层就是这个村,来过村里许多次了,但来这丁当富的家还是第一次。见丁当富如此乡朴的热情,也是很高兴。
彼此寒暄的客气了一番,坐到了茶桌边,唠嗑了起来。
说着说着,吴县就想起钟朗,于是问道:“丁当富啊,你们村是不是有个小郎中叫钟朗的啊?听说他妙手回春的还不错啊,能让他到你家来一起吃个饭不?”
丁当富拿着的茶杯差点掉在了地上,惊惶的问道:“吴县,你,你这是啥、啥意思啊?他、他小郎中咋啥妙手回春的了?”
王玲作为秘书,见丁当富如此无礼的反问吴县,自然是知趣的出面补充说道:
“那小郎中救治过吴县亲人的顽疾,吴县感谢的想请他吃饭,丁村长,有什么不妥的吗?”
“这、这、这……”丁当富更加的傻眼了。
就这时,外面猎狗又烦躁不安的更加叫嚣了起来,隐约还传来了嘈杂喧哗声。
但见丁山一吱溜的翻墙进来,惊恐的叫道:“爸,钟朗那衰仔领着一帮村民杀上门来了,我怕撞见他们,还没到我娘们家,就不得不转了回来!”
再说钟朗领着村民们气势汹汹的来到了村长家门前,他虽然还怒火中烧的,但似乎清醒了不少,对着身后追随而来的村民们说道:
“这事跟你们无关,我是光棍一条,犯事可以一走了之,你们可就难了,所以你们只在外面看热闹就可以了,不必赶这趟浑水了!”
大多村民们都听话的远远划清界限的避开了,唯有刘三叔梗着脖子说道:“小郎中,都这时候了,你还这么讲义气,我那能不仗义呢?我不怕,我就豁出去的陪着你了!”
钟朗一阵感激,但也不再说什么,捏紧了木棍,往村长家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