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音身体一怔,眼里满是震惊。
“是你的吗?”
余音摇摇头,欲言又止。
“你知道是谁的,对不对。”
肯定不是余音的,初阳观察到,余音的耳垂上并无耳洞。
“是...”余音垂下眼眸,神色犹豫不决。
“是江以柔的...不过!这不代表江姐和这件事有关系!也可能..也可能是不小心掉在那里了!”
余音不敢相信...相处这么久的江以柔会真的和父亲吸毒的事情有联系。
初阳虽然猜了个大概,但是也不想把话说得太过绝对。
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不能轻易下结论。更不能...伤害余音。
一个是养她的父亲,一个是亲如姐妹的好友。瞬间将这虚假的一切都揭穿,让可怜的余音承受这丑陋的一切,实在,太残忍了。
初阳点点头,似乎是相信余音的判断。
但是,她知道...如果江以柔进出余淳的房间,余淳不会不知道。
为何不说,不问,不组织。
其中的原因,可想而知。
而余音,也不是傻子,她必会想清楚的。
就怕她莽撞的性格,打草惊蛇。
“先不要去找江以柔对峙。”初阳收起耳坠。
为了减少余音的压力,初阳又陪余音小坐一会,闲聊几句,便拿上书包回家了。
...
初阳躺在床上,凝望着暖黄色星星吊灯出神。
对于余音家里的事情,初阳还是耿耿于怀。
余淳吸毒的时间未知,大致是近两年发生的事情。江以柔接近余音的时间,也是近两年。
时间是吻合了,但是毫无证据,也无动机。
初阳脑中突然闪过余音母亲的模样。为什么,一件西服会让殷歌怕成那样。
明明,身材和长相完全是天壤之别,怎么会看到初阳穿着那件西装就害得她情绪那般不稳定?
车祸...也是两年前。
两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余家发生这般天翻地覆的改变?初阳心里像是有块大石头压着,很难受。
“要睡了吗?”顾怀青没有敲门,直接走进房里。
初阳连忙捞上被子盖在身上,嗔怒:“为什么不敲门。”
“这是我家,为什么要敲门。”顾怀青走到床边,坐下。
初阳语塞,懒得争执,背过身,心里还想着余音的事情。
原本盖住娇躯的被子被初阳的转身滑至腰际,初阳的吊带丝质睡衣透出光洁白皙的背部,看得顾怀青身体某个部位瞬间充血。
有了上次的衣柜事件,他可不想再吓到她,让她落泪。
顾怀青轻咳一声,转过脸去,可目光却仍是一下一下的偷偷扫过。
“咳..咳..下午,你去余音家干什么了。”
“吃饭,聊天。”
“说细点,聊什么了,吃的什么。”
初阳暗暗翻了个白眼,她干嘛了为什么要给顾怀青回报,真像个老太一样啰嗦。
突然顾怀青扯开初阳盖在身上的薄被,俯身而上,将初阳禁锢在他的双臂之间,炙热的身体贴着她柔软的娇躯。
未等初阳开口就用自己的温热的唇覆了上去,一边还抓着她的双手勾上自己的脖颈,然后又灵巧的撬开她的贝齿,随即加深这个甜蜜的吻。
这小妮子方才的表情明显是嫌他啰嗦,若不是关心她,他才懒得问东问西。
既然嫌他烦,那他就直奔主题,让初阳知道他是有多在乎她。
一吻结束,初阳忘了思考,忘了争执,就连起初的怒气也在顾怀青深情的目光里消失殆尽。
她说起话来似乎都带着软糯的语调,“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在余音家有什么发现。”顾怀青真是爱死她这幅乖巧的模样,像是懒洋洋的暹罗猫。
“看到了,余淳吸毒。”
初阳轻描淡写的语气让顾怀青心里一紧。
“怎么看到的,拍下来了吗?”余淳那么谨慎小心的人,怎么会让外人看见。
“我当时藏在他房里。”
听到这,顾怀青蹙眉正色,直视着初阳。
太危险了,她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少女!若是被发现了,余淳要了她的命都不夸张。
“这不是没事嘛。”初阳当时不是不害怕,但是情况危急,她能想到的就只有藏于房里和翻身跳楼两个选择。
但是保险起见,便是藏于房里。
那时,她发现一架上落着一层薄尘,甚至西装上的灰尘也未见清理,她便断定,余淳绝不会无端拿走脏了的衣物,甚至连靠近都不会靠近一架。
即便,被余淳发现了,初阳也会选择跳窗而逃,让余淳误以为是进了外贼。
即便追究,也只能在毒瘾平息后了,相互抓着各自的把柄。余淳断不会将她抓来问罪。
顾怀青望着初阳无辜清亮的双眼,竟舍不得说出些重话责备她。
他叹了口气,大手在她的软发上揉了揉。“再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还有,我隐约觉得江以柔和余淳吸毒脱不了干系。”
虽然只是初断,但是...
初阳突然察觉到顾怀青霎时沉默了
缓缓对上顾怀青情绪复杂的眼眸,心痛了一下。
原来,他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