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听罢,李婶愣住了,手里的花椰菜噗通掉入水池中,“红点?是针眼吗”
“您怎么知道?”
李婶皱着眉叹了口气,摇摇头。
“因为我儿子啊,过去他和一群酒肉朋友就知道在夜总会里吃喝玩乐,游手好闲。不知道怎么沾的毒,后来我见他越来越瘦,花钱也越来越多,我本以为是他得了什么病,结果怎么着,我看见他在家里给自己注射哩,那满胳膊满腿的针眼啊,触目惊心。”李婶抬起胳膊用袖口拂去眼角的泪水,又重重叹了口气。
“那后来呢?”
“后来啊,后来就送到戒毒所了。等出来之后,,”李婶的声音开始颤抖。
“他就复吸了,唉,一次吸食过量,就走了。是我的错啊,没有管好他,”李婶的泪水如断线的珠子掉落一地。
初阳慌了连忙抱住李婶,一脸愧疚。“对不起,对不起李婶,我不该...”
李婶吸吸鼻子,苦笑着摇摇头,温和的说着:
“没事,好些年了。好孩子,你啊,一定要保护好自己,那种东西绝不能碰。”
李婶渐渐恢复平静,浅浅的泪痕还映在脸上,轻轻咳了一声:
“咳...刚说到哪里了,奥对,针眼。你同学的父亲精神状态怎么样?”
“看起来萎靡不振的,但脾气极其暴躁。”
李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道:
“那八成是了,得赶紧送戒毒所,不然就有危险了。啊,对了,吸毒的人身上也带着味。”
是,初阳想起那天闻到余音父亲身上陌生的味道,令人恶心。
初阳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如果余音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瘾君子,该会怎么想。
如果被媒体曝光了,余音又会被大家以什么样的有色眼镜看待。
回到房间,一直揣揣不安,直到顾怀青推房进入。
“在想什么。”顾怀青看着初阳神色复杂有些担心。
“余音的父亲,好像是吸毒了,他身上有奇怪的味道并且胳膊上有注射过毒品的痕迹。余音说平日里她父亲一直穿着长袖,我看这似乎是有意掩盖,可惜现在还没证据,如果找到余音父亲吸毒的证据,她母亲判得抚养权的可能性就会很大。”
“余淳这种政府官员也会腐败成这样,真是毛骨悚然。”顾怀青眼里饱含不屑,又说:“那你准备怎么和余音讲。”
“实话实说。”
...
餐厅里人潮拥挤,很是喧闹,淹没了初阳与余音的私密对话。
“我本该想到的,他的变化和吸毒脱不了干系。”余音垂下眼眸,幽幽说道:“过去,他并不是这样的,自从那次车祸之后,妈妈就成了病人,他尽管官位一再迁升,但是却越来越陌生,像是变了个人。让我觉得这一切来的很蹊跷。”
初阳想问问车祸事件的来龙去脉,可她不能再去揭痛余音的伤疤,话锋一转说道:
“只要找到你父亲吸毒的证据,并且在法庭上提交经过法庭认可,就可以主张父亲不适合抚养,判给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