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初阳屋里。

“《婚姻法》在那，”初阳指向书架上那本皮革封面的烫金书籍，厚大的像是一本古老的魔法书。

顾怀青诧异中伸手取下。

次日。

“余音，我昨天回去想了一下，如果你父母离婚，判给你母亲，也不是不可能。”初阳压低了声音，顶着重重的困意，和严重的黑眼圈告诉余音。

余音眼里放光，声音里压抑不住的喜悦，

“真的吗？”

“一般法律判决会站在孩子的角度，充分考虑适合孩子的成长环境判定跟谁。”初阳手轻轻揉了揉太阳穴，整理一下脑中的思绪，顿了顿。

“照现在情况来说，你父亲家暴，证据确凿。这一点上就不利于你的身心健康，倘若他还有赌博，酗酒等恶习，再或者是有医疗机构出具证明的疾病诊断证明，法院一般会把你判给你妈妈。我们的重点就放在竟可能抓住他的把柄。”

余音默默的重复着“把柄，把柄....”

“没错，你再好好想想，你父亲还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奇怪的地方，奇怪的....”余音偏着脑袋想了想。

但是，初阳隐隐臆测她父亲，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她父亲暴怒充血的眼睛，空洞无神，一脸戾气，毫无生机。青筋暴跳的手臂，红点斑驳。

“红点？”初阳不禁说出了声。

“什么？”余音问。

“你爸的胳膊上，有很多红点，你注意到了吗，”初阳声音激动，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是是是，他胳膊和腿上都有这样的红点，因为他总是在夏天穿着长袖长裤，我以为是湿疹。”余音点头如同捣蒜。

“不是湿疹，”

初阳恨不得想要穿越到昨天，拽住她父亲的胳膊一看究竟。“

倒像是...倒像是针眼！”

初阳的答案呼之欲出，“我记得他胳膊上的红点周围还有些淤青，就像是打针之后留下来的。”

余音的眼眉撩起，眼睛睁的很大，嘴巴微张，痴痴的望着初阳，继而又重重的点点头：“你说的对，就像是针眼一样，为什么他胳膊上会有针眼，难道是有什么病？”

初阳摇摇头，说：“这我还不确定，让我回去再想想。”

回到家里，顾怀青迟迟未归。李婶正围着围裙，利索的带动微微发福的身体，准备着晚饭。“李婶，我给你打个下手吧。”初阳说着一边洗干净手。

李婶连忙拦住她说，“哪能啊，这可是我自个的工作。初阳，你就别沾手了，等饭好了，我叫你。”

“那我陪您聊聊天吧。”她见李婶执意坚持，就乖巧的站在一边。

“你这孩子，真好。过去我家小兔崽子，尽知道惹祸。对了，这些天看你和怀青神神叨叨的，在说些什么呢？”李婶说着，手上的活也不停歇。

“是这样的，我同学的爸爸胳膊上有很多红点，我们在担心他是不是生病了。”对大人还是要保留着讲述，不然李婶定会担心。

此话听罢，李婶愣住了，手里的花椰菜噗通掉入水池中，“红点？是针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