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初阳,我先走了啊,”
最后一节体育课还未开始,余音就已经利索的收拾好书包准备出发。
初阳听她所说,老师已经习以为常,因为知道她家的特殊性质。
余音告诉她,自己有个患有ptsd的母亲,也叫创伤后应激障碍。简单来说就是因为精神或身体受到威胁创伤后所患得的一种疾病。
她每周都要带母亲去固定预约的心理医生去做治疗。
“那你爸呢,工作很忙吗?”
余音的动作一滞,摇摇头,不作回答,写字的手在颤抖。
“啪嗒”是余音的泪掉落在本子上。
她怎么哭了,莫非是自己说错了话?初阳连忙从包里找出纸巾递给她。
“对不起。”
这反而惹笑了余音。
“你对不起什么啊,又不怪你。”
余音用纸巾随意抹了抹泪,顺带擦了擦流淌的鼻涕。
“他负责工作赚钱,脾气很差,名声也臭,没空管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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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刘主任叫去办公室核对信息后,回到班里,初阳心中一沉。
桌上竟是一团糟,不知什么人在桌上用粉笔写下了:“东环野人和腐败之女的领地。”
“你如果和我走的太近,也会被别人讨厌的。”余音这句话灵验了。
可初阳倒不是害怕,只是觉得头痛,可能无法踏实安心的度过在雅文的日子了。
“这是谁写的。”初阳问道。
虽是放学时刻,原本喧闹的教室却静悄悄的,周围冷眼相视的人默不作声,没有人承认。
“谁写的?”初阳又一次问道,声音平静而冷漠。
“谁写的重要吗?你知不知道余音的父亲是罪恶昭著的贪官,你还和她亲近?”
一个嚣张跋扈的女生站起来,抱着手臂,不可一世的看着初阳。
她早就看不惯这个新来的转学生,一个东环来的乡村野人也配来雅文上学?
新生也有新生的规矩,整天顶着一副心如古井表情,傲气什么?
“如果那是余音父亲的错,罪人不孥,与余音无关。”
初阳秀眉轻佻,若不是看到眼前这个女生无意掉落的那张照片,她倒是无心留意她。
——罗静璇。
那张照片,甚是有趣。
“你突然进到这个班,不会也是什么腐败官员的家属吧。所以才和余音那么要好?”
初阳不怒反笑,她什么时候见过腐败官员会住在东环路。
初阳无视罗静璇的话,拿起桌边悬挂的毛巾,抛给罗静璇。
“擦了。”
“你敢命令我?”她罗静璇凭什么听一个新来的的使唤,何况还是个来路不明的乡巴佬。
周围不动声色的学生们心中一凛,这个新来的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要她和余音划分界限尽管听从就是了。
更何况罗静璇可是轮胎大亨梁简帛的亲外甥女,家中垄断了整个a市的轮胎经济,她可不是能够得罪的。
即使在他们眼中余音并不着实令人讨厌。。
“有什么不敢?”
“你知不知道你在命令谁?”
“初阳,你就别再帮余音说话了。识时务者为俊杰。”身后一个戴眼镜的文静女生扯了扯初阳的衣角,对她轻轻摇头。
初阳挑衅的看着罗静璇,她在命令谁?那张照片足以证明罗静璇根本不配耀武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