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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为妾 第十九章,棋局

台上,水袖舞动。台下,观如云集。老百姓们可不会关心今个台上又是何人唱戏,他们只知道戏开始了。

因为是最后一场大戏,珲春班子便租了一酒楼做台,不像之前的露天班子,更方便权贵之人的欣赏。

酒楼二层,天字号房。

蒋荣臣瘫坐在摇椅里,闭着眼,指头跟着曲调不停的敲打着木把手。一旁,余又自己跟自己做对手,玩着手中的黑白棋子不亦乐乎。

“听着咿咿呀呀的声调,多少缠绵。不可不说这珲春班子除了青夜唱的好听点,其他人都搬不上台面啊。”蒋荣臣说着睁开了眼。

“我可不像表哥喜欢这些缠绵的戏曲,自然也是分不出好坏的。若你是这般觉得,那也必定是好的了。”落下一白子,余又说道。

“表弟谦虚了,台上人可是你我共同的熟人呢。”

“哦,妆太浓,瞧不出。”

“……”

蒋荣臣站起身,行至余又身边。“那日你自己帮的人,你自己却不记得了?不过想来你一向也不爱龙阳分桃之事,莫不是为了那个无礼的小姑娘?”

专心致志的看着棋盘面,没有理会蒋荣臣,余又过了很久才又下了一颗黑子。

“ 不是我说,大表弟你这人也太过无趣了些,热闹动人的戏曲不听,非要玩什么棋子。”蒋荣臣看了一下棋面,“看着局势,黑子快输了啊。”

“输赢,不重要。”

“是啊,反正都是你的左右手。赢了,是你的,输了,还是你的。”

“那姑娘是苏家幺女苏扇月。”指尖摸索着光滑的棋子表面,余又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说出这句话。以他对蒋荣臣的了解,当初那事他定是要找个人发泄。青夜,他折磨的也不是一次两次早就心生腻歪,而自己,他也不敢。

只有那个女子,蒋荣臣想折磨那个女子,所以才旁敲侧击问自己那个女子是谁。可就算自己不说,他也不敢对自己如何。

那么,为何自己要说出苏扇月的名字呢。

心下思潮汹涌,面上却云淡风轻,余又又轻轻落下一白子。

“哎,我就喜欢你这个性格,不啰嗦。”蒋荣臣拍了拍余又的肩膀,“我试过了,父亲他对你现在貌似已经很是‘放心’,只是一心想着南疆的事情和苏家。他哪里能料想你我之间早就联合,正一心想要他的命!”

“不是要他命,而是让你风风光光的坐上蒋家家主之位。不过,他为何要对付苏家?这次苏扇月的事情对他只有利无害啊。”

“你不懂,我最了解我父亲的心思了。有利无害或者有害无利都无所谓,他一开始原本对于苏家没有兴趣,不过是闲着无聊想看下苏家人像热锅上的蚂蚁乱爬的样子,他最喜欢不出面就把人玩的死去活来的招。可是南疆公主一事吊起了他的胃口。对付苏家,不过是好奇若苏家人都死了,南疆公主会则么做罢了。”摊了摊手,蒋荣臣看向余又。“你懂的,在我父亲眼中人命不过是无聊生活的调剂。”

“所以,只要他活着一天,你就不能摆脱他的恶趣味。”余又没抬头,只是又下了一子。“南疆之事?这次除了送南疆公主南上外可还有其他事情?”

“这我也不太清楚,老头子不细说,我只能隐约了解跟皇室秘事脱不了干系。再具体的,怕是还不够格。”

余又闻言愣了愣,继续说道:“有点我不也太懂,你父亲年事已高,就算你现在不耍点手段,到了日子依旧是你做蒋家家主。你又,何必费这些功夫?”

“你也说是到了日子了,老头子惜命的很,此刻他更是得到了白骨生肌的九莲!要等他死要等到什么时候!我已经不想等了,也等不及了!自从我母亲死后,父亲变得越来越难以捉摸,我可不想当只狗,到死了还得听他的话!”面目狰狞,蒋荣臣双手握拳,双眼不由的瞪大。

“此番,我接近苏家又和你联盟,你难道不怕我也是在把你当条狗用?”落下最后一颗棋子,余又抬头看了一眼蒋荣臣。

“哈哈哈,就像我父亲所说的在当今的天下,你能做什么!你能求的不过是一条命,而你也该清楚,无论如何,我父亲是舍不得我的。”不禁笑出声,蒋荣臣复又看了看余又的棋盘。“呦,我就说是黑子快输了嘛,这不就输了。不过赢了,是你的,输了,还是你的。”

“蒋公子真是聪明人,不过你再这么跟我念叨下去,你此趟来的目的可就完不成咯。”随手一挥,散了整盘棋局的余又只是看着蒋荣臣微笑。

“哎呦,瞧我这记性,那就先告辞了!表弟。对了,上次你叫我办的事情我已经办妥,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放心,再见表哥。”

打开又关上,余又看着那扇雕刻精细的木门突然想到了七夕节那晚,那扇门做工也相当精细。

“呵呵,要我答应你保你苏家人的命,那谁又来保我的呢?终究,是做不得数的。”

珠帘转动,棋子零落,覆了一身心计只为在这盛世中求得一命。

那这所谓的盛世,跟乱世又有何差?

余又不说话越发显得屋内清冷,而此刻屋外正热闹的紧。

吹锣打鼓的不停,人群熙熙攘攘的不停。

青夜刚好唱完一场,下场休息却对上班长闪闪烁烁的眼神。

“ 又有何事。”整理着水袖,青夜问道。

“这……蒋公子正在后台等你,我来跟你说声,这次可绝对不能再惹他生气了。你也瞧见馨儿的下场了,我们珲春班子现在拿的出手的就只有你了,你不为我考虑也要为珲春班子里那些跟你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师弟考虑啊。”汪处说着搓了搓手。

“自是明白的。”面不改色的与汪处擦肩而过,青夜打开那扇漆黑的木门。

“你让我可久等了,青夜。”

“蒋公子说笑了,青夜可是一下台就连忙跑了过来。”娇笑如花,青夜合上身后的木门后便扑入蒋荣臣怀中,“不知今日蒋公子这么急着找我是有何事?”

蒋荣臣没有立即回话,只是用自己肥胖的手指挑起了青夜缩在自己怀中的脸庞。 “真是艳若娇花,眉若秋波,可惜人是美得,心却是黑的。”

“蒋公子这是说笑什么?青夜听不懂啊。”

“这些日子我可听说了不少话,还以为你是真的要和苏家幺女在一起了,结果连解药都不肯给。啧啧,难不成你对自己喜欢的人也这么狠?”推开了青夜,蒋荣臣又说道:“你对别人如何我不关心,不过你知道则么做人的话,我也不用担心接下来吩咐你的事情你是否能做好了。”

“蒋公子今天看来是专程来说笑话的,您的吩咐青夜何时不曾认真完成。”站直身,青夜微笑的看着蒋荣臣。

“那就好,父亲要我想法子拿到苏家人贴身带的文佩。这东西我不好拿,你想必是极其容易的。老规矩了,你帮我我便帮你,不过苏家是父亲要对付的,我可帮不了。”

“呵呵,蒋公子说笑了,青夜自己有几斤几两重自己明白。我要求不高,假若蒋公子能帮我引荐方家新家主就够了。”

“哎呦,想换条船坐坐?”

“这不是狡兔还有三窟,青夜自然要为自己多做打算。”

蒋荣臣没有说话,只是挥了挥手转身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