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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为妾 第十八章,杀意

蒋家包了珲春戏班两个月,并不是代表着日日唱戏,一月五场大戏,乃是行里规矩。

换上戏服,鬓间贴上花黄。对镜而妆,青夜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笑颜如花。

“瞧着青爷笑的如此开怀,莫不是遇上了什么幸事?”一旁倒水的小厮瞧着不禁问道。

“那有什么好事!端不过就这样,你有那嘴皮子功夫不如去巴结巴结戏班的新台柱子。”收敛了神色,青夜画着眉似是不经意间问道:“对了,最近没则么见到馨儿啊?”

“哎呦喂,你可别提那人儿了!自从一身血的被草席裹回来后就没有再动弹过,听他屋中的人说啊双腿被硬生生给折断了咯,那地方更是不敢看,肠子都还没完全缩回去呢。这不,这几日就一直靠着一口米汤水吊着命呢!这人算是废了。啧啧,也不知道这些名门公子的心肠是咋长的,私下竟……哎,别提咯,真晦气!”小厮说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不过这也是他应该的!谁让那贱人胆敢偷窥着您的位置啊!长的一脸狐媚样子,现在受苦楚了吧,再瞧瞧我们家青爷可不仅重新得了蒋家的青睐就连这宁川的苏家都拜倒在您裤腿子下,您啊才是珲春班子真正的台柱子啊!”

“就你嘴甜,银子拿着,给我去买点零嘴,买完剩下的钱就算你的了。”从袖间掏了点碎银子,青夜随手扔给了小厮。

“哎!我先就去。”

门被打开又合上,青夜听着声响放下了手中的煤炭,站起身走至窗边。

伸手,打开窗户。

“别躲了,我都闻见味儿了。”双手托腮,青夜说道。

“ 鼻子这么灵?那你猜猜这次是什么汤?”从窗户下伸出一只手,苏扇月晃了晃手上的木盒。

“嗯……闻着清甜,又没有枣泥的腻味,莫不是冰糖炖雪梨?”

“唉,为啥你的鼻子会这么灵!明明瓷盅的盖子都被我盖的严严实实了。”无奈的说道,苏扇月站起身子打开了手上的木盒。“我娘亲说这冰糖炖雪梨最为润喉的,我记着你上次说戏班子里的开嗓茶做的太过苦涩,正好最近得空也就求了我娘亲教我做的。嘿嘿,我贴心吧!快夸夸我。”

“不是我鼻子灵,而是前天你缠着我问爱吃什么水果。我说苹果吧,你说磕牙,那我说橘子,你又说吃了容易上火,我再说香蕉,你还一脸便秘的样子瞧着我,直到我说那梨子你才笑眯眯的不说话。有脑子的人几番推测下,也就八九不离十了。”青夜接过瓷盅,“不过啊也是运气好,我心中原本还是有好几个猜测,例如什么梨藕百合汤、红枣雪梨莲子羹,没想到第一个就对上了。”

“嘻嘻,其实你说的那几个我也想做来着,只不过太难了……只有这冰糖炖雪梨简单点,就只要先放点冰糖,等时候差不多再将雪梨下锅就好。”从窗户口翻身进屋,苏寒月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青夜瞧了一眼苏扇月,转身将瓷盅放到桌上,顺便就拿着屋中的茶壶倒了一杯水递了出去。“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则么老是做着翻窗溜门的勾当,也不怕被人看了,笑话去。”

“这宁川县中谁人不知苏家幺女是个破鞋,名声清誉什么的我早就已经不在乎了,再说……”接过青夜手中的茶把玩在手中,苏扇月说着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突兀的就不再说话。

一室静谧。

青夜垂下头,声音轻颤:“当初的药,我……没有解药。”

“哈,有没有解药的无所谓,反正女孩子家家的老是动刀动枪的也不太好,我阿娘就是这么说的,让我多学学大姐,在女红上下下心思。再说我现在也很好啊,当初爹爹教我习武就是为了强身健体,就算没了武功我的力气也杠杠的,绝对不用担心有宵小敢骚扰我。”像是无意的放下手中的茶杯,苏扇月流氓气的摸了摸下巴打量了青夜一眼,“倒是我眼前这位小公子,手无缚鸡之力却偏偏长有倾城之色,危险危险啊。”

“你就知道说笑,不跟你闹了,我喝过开嗓茶就该上台了。”青夜挥了挥手,没再看向苏扇月,只是打开了桌上的瓷盅。

汤色清透,配上那白色瓷身,好不讨喜的模样。青夜用青勺舀了一口汤水,只觉得入口温厚甜暖,竟似从喉一直暖到了胃中甜到了心里。

“对了,说起来这蒋荣臣可真奇怪啊,上次瞧着他可不是那任人搓扁捏圆的角色,此番又则么会突然捧你?”

“他是不甘心,可谁让他蒋家真正做主的人不是他呢?上次你找的那个帮手怕是身份非富即贵,有他在,再加南上之行就在眼前,蒋昌怕是不想再惹是非,就让一切照旧了呗。”想了想,青夜又说道:“ 馨儿的事情,蒋荣臣肯定得给班长一个说法,不然闹大了也就不好看了,这次复又捧起了我,我的名声再加上给了珲春班子不少甜头,这事估计也才不了了之。”

“馨儿?可是刚刚那小厮口中之人?”

“正是。”

“听着,像是个年轻男子。”

“才十五,说什么男子,都未曾及冠,只能算个半大的男孩。”

“这事,官府不管吗!”

“呵,你可曾见过你父亲敢违抗蒋家一句?顶多被欺负了闷哼一声。蒋家不是别家,那蒋昌两字也不是任何人能喊得起的名字!你可知那蒋昌乃是当今皇后娘娘的娘家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官拜正一品的左丞相!别说你父亲不敢吭声,当今天下除了皇位上的那个人就没人敢说蒋昌一句了。”顿了顿,青夜说道:“蒋昌老年得子,一龙一凤宠得很,更别说在蒋昌正妻死后他便一心只有自己的儿女,就算他们要活食人心喝人血也会眉头不眨的便应允,甚至还会给‘花名册’让他们好好选选。”

“这等宠溺,可是将他人生死不放在眼中了!”苏扇月愤然。

“他人生死,关他何事。这年头,有权有势才是人,身份低贱的是奴,是牲畜。” 青夜说着,又喝了一口汤水。

苏扇月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只听三声脆板响,二胡配大鼓,前院的戏已经开幕。

“好了,有什么等我回来说,我该要上台了。”小心翼翼的拍了拍苏扇月的肩头,青夜温柔一笑。

“去吧去吧,我把这里收拾下,就去前面看你唱戏。”苏扇月站起身,替青夜整理了一下衣裳。偶尔间摸了一下青夜的腰身,瞧他似是没发现,笑的像个偷腥的猫。

直到目送着青夜出了院子,苏扇月才沉了脸色。

转身,行至桌边。苏扇月皱了皱眉,将原本青夜倒给自己的那杯水拍翻在桌上,只见那茶水遇到事物竟然开始滋滋作响!水流过处腐蚀了大半的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