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表叔公已经把那张照片拿了回来,对表叔表婶道:“现在别说没有那枚戒指,就是有你也不许去,要知道当年是我们害死她的,现在你要是去找她那就等于是找死,除非……。”说到这里表叔公没有再说下去,似乎有什么顾忌。
“爸除非什么?”
表叔着急的问,虽然他也知道自己肯定是去不得,但是听表叔公的话似乎还有一线生机,为了能够救回自己的娃娃他绝不会愿意放过任何的一个机会。
表叔公瞟了一眼表叔表婶,老嘴微微地张了一下欲言又止,半响后才道:“无论如何你们不许去。”说完后表叔公径自离开了房间。
表叔两人见表叔公走出房间,便心急如焚的在他背后问,可是表叔公并没有回答他。表叔公出去后,表叔神情秃废地坐在表弟的床沿上双眼无神地看着表弟,而表婶则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停地抹泪哭泣。
我见他们两人被折磨得这么秃废心里也很不好过,当下眼睛一热一股子泪水已经涌了出来。谁说男人无泪?只是未到伤心处。此时此刻我泪眼朦胧地看着表叔和表婶两人,心底下暗暗地决定,我要为他们去淌这趟浑水,也为我那可怜的表弟。
我回到家时已经快接近十二点了,我匆匆地洗漱了一番便上床休息,因为明天要回校参加毕业典礼,所以我提前将明天需要的东西草草地准备了一下就睡了。
我来到学校的时候,学校里已经有许多同学在忙活着准备现场,我一个人走在学校的操场上,看着那座我曾在里面学习了四年”天文地理“的教室楼,心里感慨万分,时间匆匆,“昨天”我还是刚进入这所学校但今天我就要离开,光阴岁月匆匆如流水,现在回想起来当真感慨万分。
我无聊的走在学校的角落里,心里想着更多的是我那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表弟,还有我那为子愁白了头的表叔表婶们,想起昨晚看见他们秃废无神地表情,我的心不禁一阵剧痛,当下更是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那婆娘”,挽救表弟。
“帅哥一个人在这儿干嘛呢?”
正在我想的入神时陶相兰突然在我背后问我,一脸清纯的笑意。我因为没有注意所以被吓了一跳,拍拍胸膛大出一口气,道:“吓死我了你,我还以为是谁呢?”
“是吗?这样就吓死你了?老实交代你是不是亏心事做多了?”
相兰一副俏皮的模样看着我问。我看着她清纯可爱的模样心里不禁涌上一股冲动,美,太美了,我愣愣的看着她直把她看得面红耳赤。
“讨厌,你怎这样看着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相兰嗔怪道。但我从她的眼神里看不出一丝的怒气,反而还带着一抹欢喜。
这时小爷突然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呦、小两口原来在这儿卿卿我我呢?难怪我找了半天也不见人影。”说完后他还坏笑着看着我,似乎在说:“行啊小子,泡妞也不叫上我,太不厚道了。”
小爷是校友送他的外号,他的原名叫陈财,我们是高中至大学同学,虽不同村镇但我们却经常相互来往,以往暑假期我俩都相互串家玩耍,所以他既是我的同学也是我的好友。
小爷长得八尺有余,脸蛋也好看,像姑娘蛋子,但他极重兄弟情义,常为同学大打出手,在学校里也常喜欢捣蛋捉弄人,所以校友们都叫他--小爷。一直以来我都知道小爷喜欢陶相兰,而谁知道相兰却喜欢我。
虽然他经常在相兰面前献殷勤,可她对他似乎并不感冒,反而我有意躲避着她,她却更是粘着我不放。
听小爷说我们是小两口,相兰的脸蛋更红了,她上前一步踢了他一脚,声音如蚊道:“我们小两口卿卿我我关你什么事?”
我看着他两打打闹闹地心里也很开心。只是当我想到我那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表弟时,我一下子就开心不起来了,但我并不想因为我的不开心而影响到他们。
当下我一步步慢慢地离开他们的视线,当离开他们有四五米左右时,他们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不平常。
“怎么啦阿峰?出什么事了吗?”相兰快步跑到我身旁问。
小爷也跟了过来,两人一副关心的模样,我看了心里一暖,只觉得世上有三两知心好友关心自己是多么的幸福,对生活我还有何所求?
我停下脚步看了他们两人一眼,叹了一口气后,就把我在家那几天发生的事跟他们大概的说了一遍,他们像听故事一样听得极其入迷,但当我说完整件事后小爷突然打趣道:“哥们,你这故事情节很好,文字用得也恰当,哎你这是从哪儿听回来的?”
我郑重且严肃的看着他,说:“这不是故事,是真的。”
“什么?是,是真的?”相兰和小爷有些不敢相信的问。
其实换做是我我也不会轻信,毕竟我所说的事只有在小说或故事书里才会有的情节,放在现实里,若没有亲身经历过谁会信?况且我们还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更是不会信这荒唐、可以说是荒谬的事。对于这点我也是能够理解的。我朝他们俩点点头表示肯定。
“阿峰,那那枚戒指呢?”
小爷见我点头肯定,再看我一脸的严肃并不像开玩笑,显然已经有些相信我所说的当下便问我。我从口袋里拿出那枚戒指递给他。小爷拿在手里细心地观摩着,良久后才摇头表示看不出什么异样,然后把戒指递给了相兰。
其实我和小爷都知道,我们三个中只有她才是专业的,毕竟也只有她学的是考古,我跟小爷学的是经济,这就等于拿一块人民币给刚出生的婴儿辨认--一狗屁不懂。
相兰拿着戒指在手里看了很久,我跟小爷站在她身旁静静地看她,见她一脸的认真劲,我们不敢打扰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只得静静地等待着。大约过了有十几分钟这样子,相兰才突然惊叫着拿戒指给我们看,“你们快看这儿戒指环内有字,但是字体太小我看不清楚刻的是什么字。”
我和小爷先后拿过戒指来看,果然,在戒环内刻有字,字数不多好像只有四个字,可是字体实在是太小了我们哪里能够看得清楚?
“没关系我宿舍有放大镜,我们拿放大镜看看。”
相兰首先反应过来便拿着戒指往她的宿舍走去,我和小爷只好跟在她身后。
女生宿舍坐落在校园的东南方向,整栋宿舍有七层,里面住的全是女生,虽然今天只是我们大四的学生回校参加毕业典礼,但也是有近半数的女生在学校。因为我们学校在整个广东都比较有名,所以这里汇聚了广东各地的学生,他们离家远的或需要留校学习的此时都在校园里。当然了也有一些学生是为了看毕业典礼的,这也不在少数。
相兰的宿舍在一楼,我们三人走到她宿舍前时,我分明的看见有几个女学生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和小爷,对此我只能低着头跟上相兰。而小爷与我不同,他见那些女学生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他反而高高地抬起头来,还故意摆了个姿势朝她们嚷道:“花姑娘们,约么?”嚷完后嘻嘻地笑着。
我见他这么不要脸就狠狠地踢了他一脚。他抱起一只脚跳着跟在我身后,嘴上还抱怨我不厚道。
我们来到相兰的宿舍,因为她的舍友都出去帮忙准备典礼现场,所以宿舍里只有我们三个人。我们围在她的书桌前,相兰拿起一个两百倍的放大镜朝戒指环内扫去,戒指环内的字样顿时就被放大了几百倍,而我们此时也能清楚地看清戒环内的字符,戒环内只刻有四个字---唯爱你媚。
我们一看那四个字就明白了,那枚戒指应该是一枚定情信物无疑。我心下一惊,这枚戒指看来就是那个老板送给那婆娘的定情信物。也就是说我只要找到那婆娘的尸骸,然后将戒指戴到她的无名指上,表弟的病就会好起来。
我把在表叔家里听到的和我自己的想法跟他们二人说了一遍,小爷显得异常的兴奋,显然像他这种喜欢冒险的家伙遇见有险可冒而热血顿沸,当下就表示要与我一同前行。在他兴奋之际我朝他泼了一桶冷水道:“别高兴得太早,我们这次前去可能是九死一生。”
小爷闻言愣了一下,旋即身体朝相兰靠去嬉皮笑脸道:“不打紧不打紧即是九死一生,咱也要与亲爱的兰兰死在一起不是?”
见小爷的身体向自己靠来,相兰伸手在小爷的大腿上狠狠地捏了一把,直疼得小爷喊爹叫娘。
“谁要跟你死一起?死一边去。”
相兰毫不客气地回道,说完后便走到我面前问:“阿峰我们现在有了这枚戒指你表弟就有救了,只是阿峰你知道你表叔公和你爷爷当年是去的哪儿做的活儿吗?”
相兰的问题一问出来就把我问倒了,确实,我们现在虽然有了戒指可我们却不知道目的地,这可怎么办?难不成让我回去问表叔公?不成,我要是去问他他指定也不会告诉我,毕竟他比谁都清楚那个地方有什么。问表叔公不成那就只有去问我爷爷了,可不幸的是我爷爷前两年去世了,总不能让我找把刀子把脖子抹了再去问他吧?
我对他俩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因为这件事发生的太过突然,而我爷爷生前也从没有跟我提起过有这档子事。表叔公也是如此,他们俩似乎是串通好了的一样都保密得滴水不漏。
我拿过相兰手中的戒指放近眼前细细地观摩,希望能够从中找到一点线索,可是这枚戒指虽然通体漆黑,但光滑如珠,几乎看不出一丝蛛丝马迹,除过戒指内环有字和戒指内部有着几个小红点外其他的却再没有什么。
对了小红点,我把戒指递给相兰,道:“相兰你看看,这戒指内部的那几个红点到底是什么?”
相兰接过戒指来,拿着那个两百倍的放大镜看了看,说:“不知道,太模糊了看不清楚,不知道这里面的红点到底是什么东西,会不会是杂质?”我摇摇头表示不确定。
这时候坐在一边的小爷不耐烦了道:“你们小两口研究这红点做什么?我们现在要找的是地址,而不是这戒指里面有什么?”
闻言,相兰面带羞涩的从桌面上随手拿起一个超大的布娃娃朝他扔了过去,道:“就你猴急。”
小爷一把接住那只布娃娃道:“什么猴急?我这是正经事好不?要是我们不能找到地址那我们还在这研究个什么劲?”
我知道小爷说的对,可是我们现在确实没有办法知道表叔公和我爷爷当年是去的哪儿做工,而且这戒指又没有什么资料显示,现在就是急也没有用只会乱了头脑。正在这时相兰突然想到了什么,道:“对了阿峰,你不是说那天晚上你表叔公在话里提到过那个叫海丝丝的纺织厂吗?不如我们上网查查看,说不定能查到什么呢?”闻言,我朝她点点头。
相兰将海丝丝三个字输入电脑里,电脑只几秒钟就显示出了大量有关海丝丝的信息,但大多都是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我们找了很久终于有一条名为{纺织厂老板先死,老板娘后失}的信息吸引了我们的眼球,我叫相兰打开来看看。看到一半时,我们三人都觉得这条信息跟我们要找的地址非常吻合,那里面的人物情节都跟表叔公话里说的不差上下。
从那条信息中我们知道,当年那个名为海丝丝的纺织厂的所在地是平乐县城中央,而平乐县隶属广西桂林市管辖。得到这条信息后我们三个人都异常的兴奋,特别是小爷那小子更是兴奋得没了边缘,差点就把相兰揽在了怀里,要不是相兰狠狠地踩了他一脚,估计他还得得寸进尺。
找到了目的地后,我们三人开始讨论去的路线和所需要带的东西。因为我们三人都没有去冒险的经验,所以我们合计了很久才制定了一个比较完整的方案。
等方案制定好后我心里突然生出一股极强的不安来,便对相兰道:“相兰你不用担心我们会没事的,我们此行异常的凶险所以你就不要去了,在这儿等我们回来。”
我原以为她会点头答应,谁知她却没有半点犹豫,当下也表了态:“我不,谁知道你会不会在我不在的时候泡妞?我要去我要管着你。”
听了她的话我心里一阵感动、幸福,其实在我和她之间到目前为止根本没有什么关系,要说有也只是同学也只是最普通的朋友而已。我记得有一次她跟我表白说要做我的女朋友,但是我一直都没有答应她,因为我怕我没有能力照顾好她。所以当下听了她的话我更是感动异常,真想大声地答应她。
我和小爷劝了她许久,但她却不听执意要去,最后我们没得办法只得答应她。拍板后,我的心情有些激动同时又有些担忧,我担忧的是我们能不能找到那婆娘的尸骸?找到了能不能给她戴上这枚戒指?戴上戒指后能不能奏效?毕竟连表叔公也不敢肯定这方法能行,他也只是听当年那老神棍所说,万一那老神棍是忽悠他的,那岂不是连我自己也被忽悠了进去?
当然了,我更担心的是此行必定步步凶险,很多未知的危险都隐藏着,我能不能保护好相兰?这些问题不提的在我的脑海里旋转着,把我的头转得晕乎乎的。
当天我们草草的参加完毕业典礼后就各自回去准备,在我们的计划中我们需要准备的东西有很多,因为那天晚上我从表叔公的嘴里得知,他们当初丢弃那婆娘尸体的地方是在山脚下,而他们第二天去的时候那尸体已经莫名的失踪了,他们找了很宽的地方都没有发现尸体的踪迹,反而在他们弃尸的地方发现了一个半米深的坑。
我想,那是因为山脚下的泥土太过松软,所以他们的尸体放久了就沉了下去。因为是石头山所以我们三人一合计,觉得在下面肯定有一个山洞,不然他们的尸体绝不会沉淀得这么快。
以此为据,我们需要准备的有最基本的食物和水,登山镐{因为我们不知道,如果那里真的洞,那山洞有多深?所以这也是必须要准备的工具}。另外我和小爷一人得准备一把护身工具,当然了刀枪棍棒自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