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具腐肉横飞的女尸飘到我的面前三米左右时,我只见她那张腐烂的嘴巴一下子张了开来,然后她的嘴巴里就是一阵红光闪现,我看清了那是火焰的光,当下便提高十二分精神来注意她的一举一动。
随着她的身影离我越来越近,而她嘴巴里的那团火焰也是缓缓地漫出了她的嘴巴,在那团火焰漫至她口边上时她竟然朝我喷了过来,我见状心知不好赶紧扭动身体闪躲。
那团火焰从她的口中喷出来后便是急剧变大,从一个只有鸡蛋大小的火球慢慢地变成一个如篮球般大小的火球来,那火球的温度极高,虽然它离地面还有两米上下,但是我见它略过的本潮湿的地面一下子就变得苍白起来,紧接着就开始爆裂。
那些因温度过高而急剧爆裂的地面由一条发丝般大小的裂缝逐渐变成一条能够陷下一个普通人的身体宽窄,这让我吃惊不少,我看着那团火球离我越来越近,而我身上的也快速的冒出热汗来,我伸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睁着一双眼睛紧紧地看着那团已经快到我面前的火焰,心底下开始想办法去避开。
但是由于那团火焰的温度实在过高,所以这使得我的心情慢慢地变得浮躁起来,而我的脑袋里也已经开始不安了,我开始极力的去使自己冷静下来,为了能够使自己冷静下来我开始去想那些曾经美好的食物,开始想起我的童年和初中告知乃至大学的美好食物。
可是我原以为这样就能够使我冷静下来,却不料我越是想起那些美好的往事心里就越加的烦躁起来,特别是当我回想起和相兰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更是让我的心跳急剧加速、烦躁不安。
我心里很清楚这样下去的后果,可是我既然已经触碰到了那根回忆的绳索,那么它又岂能愿意轻易的将我“释放”出来?
不不,人生最痛苦的就是回忆,但最幸福的也是回忆,只是我现在因外界的温度而翻转了我的心态,使它倒挂在了我的脑海里,因此和我割袍断义,不再受我的控制。
我的内心在挣扎着,额头上的汗水如雨般淋湿了我的眼睛,眼看着那团高温火焰渐渐地朝我逼近,我却只能站在原地上无计可施,这是痛苦的是人临死前最大的痛苦,但是我却不能就此任由它吞噬我的肉ti和我的灵魂。
我在一本圣经上曾经看到过,那本圣经里曾说:能够证明一个人的死活不是看表面,而是看其灵魂,若一个人的表面很生气,但他的灵魂却已经奄奄一息,那么这种人可以视为行尸走肉,而反之一个人的表面上看来或许没有什么奇异之处,可是他的灵魂却每天都在跳动着、活跃着,那么也就会表示其还活着...。
当然了,以我目前的情况来看我并没有完全丧失掉我的灵魂,也就是说至少我还活着,那么既然还活着,那我就应该义无反顾的去破解眼前的难题,破解一切尽可能破解的难题,因为这才是一个“活”着的人应该且必须做的。
我看着那团火焰渐渐的朝我逼近,当下虽然我仍旧无计可施,但是我的灵魂似乎已经做好了替我挡住这致命一击的准备。
等那团火焰离我仅剩十公分左右的时候,我的求生欲望本能的操控着我握着刀砍的手来,然后将狠狠地朝那团火焰劈了过去,这一下子我都没有反应过来,可能是因为我此时有些发蒙,所以才会误认为真有“神助”,但就算如此当我手中的砍刀和那团火焰相碰撞所发出的一阵巨响后我还是清醒了过来。
当我手里的砍刀和那团火焰相碰撞后霎时间就响起了一声震耳欲聋的诈响声来,由于那声响声实在太过剧烈,所以我的耳朵竟然被震得暂时性的“耳聋”起来,在此时我几乎听不见一丝外界的声音来,我心里发沭着想:完了完了,我是不是被震成聋子了?
我用手轻轻地拍打了几下耳朵,但拍打了几下之后却发现我还能够听到一些声音,虽然能听到的声音很弱,但是这无疑是给我吃了一颗“定心丸”,我明白我的耳朵并没有因此而被震聋,只是因响声太过剧烈而耳朵接受不了所产生的暂时性“耳盲”而已。
明白过来后我心里一阵庆幸,我庆幸自己以后还能够听得到声音,还能听见和看见这美丽的世界之美,一个人只有等到垂死边缘的时候他才能更懂得去珍惜,和享受,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才能够更加的懂得人生的意义,而我此时不也是如此?
我拍拍耳朵然后朝那腐肉横飞的女尸看去,只见她见一招对我没起作用当下大怒起来,她诡异的大叫了一声然后伸出一对锋利且寒气逼人的手爪朝我飞来,我见状赶紧操起砍刀摆好准备攻击的姿势,然后等待着她的到来。
经过刚才的交战,这一次我显然是心定了许多,心里对她的恐惧也淡了许多,唯一剩下的就是浓重的战意,我操起砍刀直直的盯着那女尸的一举一动,深怕她会耍什么诡计,等到她接近我还要一米五左右的时候我伸脚往前踏了一步,然后挥着手中的砍刀狠狠地劈向她的腰部。
虽然她是具半人半尸,但是这半人半尸毕竟和鬼不同,这鬼是无影无形的,而这半人半尸确是刚好相反,唯一相同的是它们都是不死不灭的“灵”,当然了这里要除过一些人为或者天空异象,因为人为和天空异象确是能够将它们消灭掉。
我一刀挥向那具女尸的腰部,但被她伸爪挡了过去,我见一招没奏效当下又是照着她的头部劈了下去,我挥刀的力劲和速度很快,几乎只是半个眨眼的时间砍刀就已经靠近了她的头顶,可是尽管如此却也还是给她伸爪挡住了。
这下子我郁闷不已,没想到这女尸的反应速度如此之快,这让我当下竟不知该从哪里下手来,这时那具女尸在挡住我两次攻击后她显然也是不耐烦了,于是便也挥爪来攻我,我见状赶紧操起砍刀迎上去。
我们一人一尸相互打斗了许久,这时却突然听见小爷那边一阵声响,我一边抵挡住那女尸的攻击一边找机会扭头过去看那副棺材,这时我发现小爷竟然已经在那副棺材的侧面打开了一个不算太大的洞口来。
我一看之下明白小爷已经没有了性命之忧当下便把心思全部放在攻击那女尸的身上,我和那女尸又打斗了许久,到这时那女尸的身上已经被我侥幸间劈下了许多块巴掌般大小的腐肉来,而我每一次将她身上的腐肉劈下她都会发出一声诡异的惨叫声,那诡异的惨叫声令我听了心里不停的发沭,就连后背上也是冷汗骤起。
虽然如此但我并没有因为她的惨叫声而怜惜她,不为别的就因为她是尸,一具只会祸害人类的尸体。当然了,在我劈下她身上的腐肉的同时我的身体也是受伤不浅,我的左右两臂都因躲闪不及而被她给抓伤了,我心知被她抓伤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我在打斗间便是找机会从背包里拿出“朱砂”来敷在那些伤口上。
这朱砂就是专治灵尸的,可惜我这时头一次出去冒险,所以我并没有带多少朱砂出来,否则面前这具腐肉横飞的女尸早给我解决了。
除过我的双臂受伤之外我的脸上和身体各处也有几处大大小小的伤口,而且体力消耗的也是差不多了,要不是我靠着求生欲望的支撑,估计我现在早就累倒在地上任由那女尸宰割了。
我挥着刀与那具女尸对持着,虽然我们现在可以说是不分上下,但是我现在的体力实在是越来越弱了,反观那具女尸,我发现她和我打斗了这么久她的体力不但不减反而还有点越战越勇的趋势,这让我看了不禁一阵无奈和害怕。
我知道我再这样下去迟早得被她宰了,但不过我现在看到了小爷已经快要从棺材里爬出来了,这让我有了再次坚持的理由,我心说等小爷爬出来后就让他来顶顶,我休息一下后再和他合力将这女尸除去。这样想着的时候我身体内的血液再次活跃起来,随着血液的活跃,我全身的力劲竟然也恢复了几分。
这时我又找机会朝小爷那边扫了一眼,只见他此时的脑袋已经从棺材里钻出来了,但是他的身体却还是在棺材里, 我看他的脑袋向左右不停的扭动着,心里知道他的身体显然是被卡住了,不过我看他的身体并不是被卡得很紧,所以我以为他不要多少时间就能爬得出来。
但是想归想,有一句俗话说的好:想法很美好,可是现实却很残酷。我想不明白构造出这句话的那个人究竟会有多聪明,能够构造出这样的经典俗话来,这人当真是了不得。但是我现在却是能够完全的体会到了这句话的真正含义来。
在我自认为小爷不久就能够从那具棺材里爬出来后,我几乎是用尽了浑身乏术去和那女尸对持,我们打得虽然不能说是天昏地暗,可是也能算得上是令人“害怕”,可就在我全身的力劲即将用完而我再找机会去瞄小爷时。
原以为他此时已经爬出棺材站在一旁了,但是当我的眼睛扫向他的时候,却见他依旧还卡在那里,此时见我向他望来他竟然对着我嘻嘻的笑着,他那笑容很灿烂也很无奈,这让我看了心里顿时凉了半截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