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阳高升,朝之山雾缭绕,露珠光洁凝于叶上,皆如莹澈……
“扣扣扣”房门阵阵响起“姑娘,你醒了吗?老婆子煮了些米粥,快趁热出来吃!”
屋内,杨辰琰已苏醒,半坐起身,轻柔的伸手抚上谢邵华的面庞,淡淡道:“你这烧来的快,退的也快,伤口现在还疼不疼?”
“不疼了,血止住就没那么疼!”谢邵华躺着身子仰望着她浅浅一笑道:“外面的婆婆叫你去吃早膳,你快点过去!”
“那你给我好好躺着,不准乱动,我待会给你端碗粥进来!”杨辰琰把他掩盖好棉被,柔情的看了他好一会,才起身出去。
经历了昨晚,她发觉对他的心,对他的态度已经完全不同,这就是所谓的认清吧,她一直对他有心……
“婆婆,这么早就起了?”杨辰琰来的屋外院子里的石桌前坐下,桌上正摆着米粥与几个粗粮馒头,望着正在瓷缸前捣鼓的老妇人,含笑道:“婆婆您在干嘛呢,怎么不过来吃?”
“姑娘,你先吃吧!老婆子给你弄些咸菜过来!”老妇人回应道,捧着一叠满满的咸菜小跑过来,摆放在桌上“快尝尝,老婆子亲自腌做的,这个你们城里可吃不着!”城里都是大鱼大肉,哪里会去吃这种下等的东西。
“好嘞,我尝尝!”杨辰琰看着男乌七八黑的咸菜,还泛着浓郁的酸味,咽了咽口水,夹起一筷子就往嘴里塞去“咳咳……怎么这么咸?”
“姑娘啊…这菜名为咸菜,那当然是咸的呀!”老妇人见她这样,笑着道:“快点喝几口粥,压着点!”
杨辰琰听闻,端起碗就猛的喝一口粥,这清淡混合着压下去的咸味,竟是别样美味。
“奶奶,家里什么时候来客人了?”
这时,木门被缓缓推开,一位着灰黑棉衣的妙龄女子走了进来,看到院中端坐的陌生女子疑呼道。
“木莲你回来了!”老妇人欣喜的看着她“这姑娘她的夫君受了伤,我昨晚收留了他们在这留宿!”
“哦……”被唤木莲的点点头,随后眸光一亮“还有男人在?”
“是呀!”老妇人颔首道:“我让他们暂时住你那个房间了!”
“哦!”木莲再次点点头,来到石桌前坐下,上下大量起杨辰琰“姑娘,你长得可真美,真是让人嫉妒啊!”言罢,端起桌上多余的粥就喝了一口。
杨辰琰听着她那发嗲,闻着她那身上的香氛,很是不舒服,好半会才笑着回应道:“多谢姑娘夸奖!”这女子竟莫名有种让她厌恶残奴的感觉。
“你这孩子干什么呢……”老妇人见她无声无息的就端起那碗粥喝,连忙拿起筷子敲上她的手,喝声道:“这是给姑娘的夫君准备的,你怎么喝了,东家那没给你吃过吗?”
“哎呀!我忘了……”木莲立马回过神来,怔惊道:“没事没事,我只喝了一口,米都没碰着,相信她夫君不会嫌弃的,我这就给送进去!”
“不用了……”杨辰琰看着她那狗急跳墙的模样,低下声音道:“我夫君他受了重伤,该补一补,这里哪里有鱼可以抓?”这女子绝不是个省油的灯。
“村里前面有一个塘,还没被冻结,鱼倒是有些……只是不多,让木莲陪你去吧!”老妇人和蔼笑道,那人受了重伤,是该吃些鱼补补营养。
“我一人去就行,不用麻烦木莲姑娘陪了!”杨辰琰笑道:“有没有什么装鱼的竹笠?”
“有,就在那门边放着呢!”老妇人指点道。
“好!”杨辰琰颔首,起身拿过竹笠,独自离去。
木莲见她离去,没好气的拍起桌子“什么东西,给脸不要脸,老娘还不想陪你去呢!”
“木莲,轻点声,她还没走远呢,会听到的!”老妇人焦虑的安抚她道,这女人一回来定是做那事,她这是害了那姑娘啊……
“臭老婆子,不是你昨晚通知我回来的吗?轻什么…轻点声,她听见最好”木莲怒喝道,老婆子既然帮她做了这事,还充当什么好人。
“那好……你完事后就快点走人,别打扰老婆子这清静!”老妇人咽了口气道:“要是她回来你还没完事,我帮你想点办法拖住她!”
“行了,老娘都知道!”木莲凉凉道:“那人伤的真的很重,确定是个文弱的书生模样?”要是身强力壮,彪悍模样可就不好办……
“确定是,老婆子看的很清楚,切记别弄出人命!”老妇人提醒道,之前被她弄死过一个,还好这里地偏没有官府,要不然可不好收场……
木莲撇嘴瞪她一眼“得了!别那么多废话,像往日一样给我准备好热水就行!”言罢理了理衣物就往屋内走去。
……
“咯吱”房门被推开,木莲看着屋内半靠在床榻上的男子,先后一怔,目光紧紧的盯着他那张谪仙般绝世面庞,不由的伸舌舔舔略干的唇瓣,这样俊的不能再出色的男人她可从未见过,之前要不就是那些酒肉肥肠,鼠头鼠脑的,都快恶心死她,这个看着滋味就很好。
“姑娘,你有事吗?”谢邵华看着突然进来的女子淡淡问道。
“当然有事,这是我的房间,我来换件衣物!”木莲娇俏一笑,关好房门来到边旁的木质衣橱旁就翻起,甚至还明目张胆的解着身上的衣物。
谢邵华不去看她,他目光平静的看着窗外,似乎在那不远处有什么美景吸引着他。
木莲大方的解着身上衣物,直到仅着一个肚兜及亵裤时才转过身朝床榻走去,她身上的肚兜是特质的,透明式,春光无限看的清清楚楚,穿和不穿完全没区别。
“官人,木莲这肚兜带子太紧了,解不开!”木莲嘟囔起嘴娇羞道,指尖时不时的滑过胸前,似要绽开。她容貌虽一般,但配上这让人热血沸腾的身材,实为妙人。
谢邵华听闻,长眉微微一蹙,转首看向她,但亦只是看着她的脸而已,声音低沉冰冷的渗人“你是在叫我?”毫无感情。
“对呀!”木莲继续摆手弄姿,甚至爬上床榻,娇滴滴嗲道:“木莲这里绑的实在太紧,官人就帮木莲解开吗!”那身体一点点的前倾,似要把丰盈凑上去。
这种场景,这般的诱.惑,怕是没有一个正常男人会忍得了,然她这般,落在谢邵华眼中就成了一种不屑。
“要我帮你!?”温柔着声音道,那神情恐怕是个女人都会溺宠的失去理智,然木莲就不例外,她娇柔作态“要,木莲想要官人下面帮我!”
“哦?”谢邵华扬眉,缓缓的伸出手极尽温柔挑起她的下颚,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滑上她腰肢,声音如呼出的气般温热“我这身体还伤着呢!不方便……要不你来?”
木莲已经沉浸在他话音中不能自拔,正要解开裤带,跨坐在他身上,不知哪来的一根银针突然扎紧她后腰,疼痛无比,瞪大眼睛看向他“你……”
只见原本躺靠在床榻的谢邵华,硕然站起身来,步伐自如,哪里还有重伤不起的样子,来到桌案旁换回他原本的那身白衣锦缎,那光洁如玉的肌肤完好无损,毫无瑕疵,又哪里还有那重伤二十刀的伤口……
“你不是受了重伤?玩老娘的吧!”木莲看着他这般,抬手拔掉腰间的银针就下床走向他“老娘今日定要了你!”言罢就扑向她,她要过的男人无数,拿下区区一个弱书生又有什么困难。
谢邵华侧躲过她,慢条斯理的在盆中洗着双手,淡淡道:“你还有一步,别怪我没提醒你!”
“什么一步?”木莲看着他疑惑道,但她不听,还是朝着他走去,只是这一下走出的却是耳膜出血“你给我下了什么毒?”激动的喊道,刚刚那银针定是有毒,不然她也不会这样。
“月魂,七窍流血!这毒比你体内那味毒可要毒多了,要是再敢往前走一步,那我可就真无能为力了!”谢邵华漫不经心道,嘴角的那抹笑意是冰冷的。她体内的春.毒需百名男子才可解,没想到这蠢女人竟把注意打到他身上。
“你想干嘛?”木莲冷眼看着他道,这男人竟是这般可怕“只要你解开我这毒,我什么都听你的!”现在只能求饶他保证命要紧。
“我不想怎样,只需你帮我一个忙!”谢邵华低声道,拿出怀中一个鸣镝递给她:“去山顶最高的位置把这射了!”言罢,伸手给她嘴里喂了颗药物。
木莲立即吞咽下去,穿戴好衣物就离去,只是这才到房门就听见谢邵华轻描淡写的声音在后响起“你如果没有完成我交代的事,还有半颗解药你也没必要了……”
木莲吓的一个哆嗦,打开门就急忙的跑了出去,这男人竟然还留了一手,可是……明明长的一副文弱书生样,但身上那散发的气质却是有着这般大的压迫感。
老妇人见她衣衫还来不及穿戴整齐就这般急匆匆的跑出直朝外去,刚想问,就见杨辰琰兴奋的捧着竹笠走了回来“婆婆,那鱼倒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