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还能干嘛?当然是睡觉啊!”杨辰琰抬手捂嘴,打了个哈气,有气无力道“我可是知道你有洁癖,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过来的!对了……”顿了顿又道:“怕你把我踢出处,我还特意换了一套白亵衣,你看看……”
言罢,掀起锦被露出亵衣给他看了两眼,又重新掩好“你看我是不是够仗义!?”
看着眼前女子那白色亵衣中半露的艳红肚兜,谢邵华无奈一笑,伸手把她往里挪了挪“你就睡里面,我命宫人再拿条锦被过来!”有时他真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每每都出其不意……
“别呀!”杨辰琰一把握住他手腕,浅浅一笑,笑如鬼魅“这大冷天的当然是两个人挤一条被子更暖和,难道明郎不愿意吗?”
她以前也老是跟他挤一张床,一条被子,说来说去的原因就是每次去的客栈都是爆满,有一间空房间就已经不错了,根本别奢想什么两床被子,两个枕头。久而久之也就成习惯了,不知是贪恋他身上的味道,还是真的会温暖许多……
谢邵华目光一顿,半响道:“那我先去换身干衣服!”他前面出来的太急,身子都没擦干衣袍就披上了,现在粘合在身上甚是不舒服。
等他在屏风后换好衣物,走了出来,杨辰琰竟发觉她的双眸竟有点移不开,撇嘴笑笑,她这是怎么了?
面前的谢邵华依旧一身白色如雪,只不过他穿着的亵衣为桑蚕丝所制,其特点就是衣薄而透明,轻薄舒适,再加上他那绝世的容颜,这有穿比没穿更显诱惑……
“没想到堂堂世子殿下,白天一本正经,风度翩翩,晚上却穿的这么风.骚,是想勾引谁呢?”风骚两字强调的特别重。
杨辰琰讥讽着,目光却顺着他那若隐若现,线条分明的胸膛一路向下,一直到小腹,再下一点……
脸开始制止不住的发红发烫起来,撇开头,整个都缩躲在锦被中,她刚刚到底在想什么?虽然早就知道他的那处尺寸非常人所有,当年也亲自尝试过强行坐下去,那感觉……简直…简直就是撕心裂肺的疼,这辈子都不想有第二次,但为何如今看了还会……
小腹一热,整个人都不好了,拼命的敲打脑袋,她在想什么,想什么乱七八糟不该想的!
“你没事吧?”谢邵华掀被而入,单手半支着脑袋看着只露出顶端发髻的女子“这锦被不透气,可别闷坏了!”
杨辰琰闻言,动作稍大的探出头来,双手紧紧压盖住脸颊,两眼目视顶端帘帐,怪声怪调,口齿不清道:“你平时晚上都这么穿的?”不是特地穿的这么骚包来故意诱惑她的?
“什么?”谢邵华颦眉,一把抓下她压盖在脸颊上的双手“说清楚来!”他实在没听明白她在说什么。
杨辰琰一恼,高声嚷囔道:“我说,你是平时是不是穿成这样睡觉的!”她有说的模糊吗?
“接着说!”
“还要我说什么?”
“原因!”
杨辰琰气截,顿了会,忽嘴角狐媚一笑,纤纤玉指轻挑他的下颚,呼气般的道:“原因吗……就是穿的这么骚,老娘看了想上你啊!”后一句话声量格外重。
“那要不要试试?”谢邵华淡淡一笑,如沐春风。
“这可是你说的!”杨辰琰面色保持镇定,恢复到最初的色彩,翻身,一把跨坐在他大腿上“女上男下,我只会这一种”当初她也是这般……
“随你!”谢邵华一脸兴味的看着她,她此刻头发披散,衣襟半开,竟是那般的撩人,美丽,不同于之前的美。
“哎……等等等等……”杨辰琰有点苦恼的再次敲击着脑袋,因为这事她只尝试过一次,没有什么经验“先脱你衣服,还是先脱我衣服?”
真是个纠结的问题,虽不想尝试这第二次,但刚刚因他撩起那小腹的火就是下不去,她的身体很落落大方的告诉她,她想要!
“你高兴就好!”谢邵华声音依旧平静。
“那就先把你扒干净了!”一声喝下,杨辰琰一改往日作风,伸手去解他的衣带,亵衣敞开,伸手去解他的裤带,才刚松开裤带,肚子就一疼,一股热流从体内流了出来,顺着大腿内侧,渗过亵裤,直到滴落在他身上“不好!”
杨辰琰痛骂一声,一脸尴尬的望着谢邵华,傻呵着道:“那个……我也不清楚它什么时候会来,这真是不巧啊……”早不了,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真是疼死她了。
这回谢邵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裤上的那“一滩”血迹。
“这突然来葵水,我有什么法子阻止!”杨辰琰见他不说话,以为他又犯洁癖正在酝酿脾气!低声道:“要怪就要怪你运气不好,谁知道它就这么来了!这几日你别在诱惑我了!”
言罢,就要翻身下床,却不料他一把扣住她的柔荑,动弹不得“你放手!这几日咱们不能……”她还是清楚经期是不能做的,难道他不清楚吗?
“很疼吗?”谢邵华望着她,眉宇间的神情让人看不透,手指却轻把着她的脉搏,淡淡道:“为什么要瞒着我?”这女人好似太要强了,这事都不跟她说,要不是他有所察觉……
“什么疼不疼,瞒着你的!”杨辰琰紫眸流光一闪,好笑道:“我这叫葵水,要我跟你详细解说吗?女人每月都会来的,是正常的!”
“真的正常吗?”谢邵华定定的看着她的紫眸,似要把她融化到眼睛里“*大出血,是坐月子没做好造成的,还是……还是生孩子剖腹造成的?”
他之前学过一些医术,前面看她流出的那一滩血迹就发觉不对劲了,这一把脉果真如此。
“呵呵……当然是坐月子没做好!”杨辰琰干笑道,为什么他什么都能发现!“那时正好赶上各路诸侯刮分天下,生个孩子能存活下来就已经不错了,哪里还有什么条件,时间坐月子!”
那段时间她也没有奶水,轩轩吃不上什么营养东西,瘦的跟干柴一样,甚是可怜,她又要征战于沙尘,顾不上他,只好把他托于奶娘。
“那当初……为何要怀上这孩子?”谢邵华低声道,多年了,他只想知道这个原因,到底是为何?有什么不可说的?
“……一个人太孤单了,才想要个孩子!”杨辰琰含笑回答道。
“我不信!”谢邵华一字一句道,忽一把抱起她,往白玉池走去。
“你不信啊!那我就告诉你最实际的理由……”杨辰琰依旧一副笑脸,但眼底的那丝神情明显不淡定了,他为何就不信,为何一点要逼她说呢?她不想,有些东西她真的不想说,这是她不能被看穿唯一的秘密。
“看你长得好看,才跟你生啊!”杨辰琰妖娆一笑,搂紧他的脖子稳固好身体“我曾经想过,也仅有咱俩结合,才能生下天底下最好看的小孩!”
“就这样?”谢邵华低着声音道,把她放在白玉池地上“你这都是借口,既然不想说,我也不强迫你!咱们俩的关系……好像还没到…能交心的地步!?”他和她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也说不上来,他只清楚她是他唯一能接受的人。
“你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杨辰琰疼痛的捂着肚子,勉强笑道:“不过……我还是清楚咱俩之间关系的,算不算那所谓的奸.夫.淫.妇?”
是朋友又比朋友亲密,不是夫妻爱人但又做过不该做的事,更离谱的是两人之间还有个孩子,这男未婚,女未嫁,不是世人眼中的奸夫*还是什么。
“呵呵”谢邵华轻笑一声,递给她一块丝质巾帕“你自己先清理清理,记住不要下池!我出去一下。”言罢,披上架上的外袍离开寝殿。
“喂!你出去干嘛?”杨辰琰紧了紧手中的握巾帕,看着他消失的身影,才反应过来“别忘了给我拿些该用的东西……”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他是男子如何知道她说的东西是指哪些,还是清理好,命宫婢送些过来好了!
……
殿外,谢邵华刚一跨出殿,就把守夜的德雨给吓得失魂丧魄。
“公子公子,您怎么了受伤流血了,是不是有刺客行刺?来人啊……来人…….”德雨惊慌失措的大叫着,就被谢邵华给制止住。
“德雨!没事的,这不是我的血!”
德雨目光一顿,拿起灯笼仔细照看了谢邵华素白亵裤上的一滩血迹,暗红浓稠,不像似受伤流出的血,又看了眼他的面色,毫无痛苦之色,疑惑道:“这好像真不是公子的血!”
“好了德雨……”谢邵华浅笑,目色淡淡:“你先别守夜了,去帮我准备些东西送到殿内!”
“您要什么东西,奴才这就去准备!”德雨颔首道。
“……这些东西一样都不要少。”谢邵华侧首凑近德雨耳畔轻声道,听的德雨脸一红,心一条,咧咧牙口积极地应道:“好嘞公子,奴才这就去!”言罢,兴奋的小跑离去。
谢邵华无奈摇摇头,也独自离去,夜风冰寒,吹着他雪白的衣袍飘然飞起,仙气临人。
……
“惠安公主,您在不!”许久,德雨拿来东西,推开殿门进来,硕大的殿内烛光暗淡,仅白玉池中灯火通明。
“你谁?”杨辰琰光裸着身体正在池岸上擦拭着血迹,因有宽大的屏风遮挡,里面的人无法看清外面的人,外面的人亦无法看清里面的人,仅有一道隐隐跳动的人影。
“奴才是公子的贴身太监德雨,听从公子吩咐来给您送东西过来的!”德雨颔首笑道。
“行了!东西就放在屏风后,你可以下去了。”杨辰琰淡淡道,单手拿着巾帕遮掩着身子。
“是,奴才遵命!”德雨轻轻的放下手中的东西,刚要转身离去,但脑子中却莫名闪过一个念头,这公子喜欢的惠安公主长什么样?听这声音倒挺好听的,应该是个配得上公子的贤惠美人!
念头闪过,就无法阻止,小太监并不知屏风后的美人在做什么,反正没听到水声,定是不在沐浴,况且他们做太监的平日要斥候主子,一般没什么好避讳的!
轻手轻脚的挪移着步伐,他就看一眼,一眼就好。
杨辰琰警觉灵敏,冷眼一撇屏风后蹑手蹑脚移动逼近的身影,忽抽动边旁携带的红绫,劲风一舞,红绫曲直从屏风下方衔住那挪到的脚踝,收紧,一拉,身影失衡倒下,屏风也随之塌倒。
脚踏屏风,伸手拿过其下之物,快速穿戴好。红绫一甩,力道极大,随之,人影被硬生生的甩到殿门,破门而出,摔在地上。
德雨被甩摔的天昏地暗,头顶冒星,仅迷迷糊糊见到缓缓走来的白衣男子,傻呵咧嘴,轻嚷了一声“公子……”两腿一瞪,两眼一转,晕死了过去。
谢邵华低头看了眼德雨,长叹一声,命人把他拖了下去。
“怎么连个小太监都不放过?”谢邵华手端热粥,望着倒塌的屏风前那道身形笔直,阴沉着脸的女子,无奈道。
“你那太监狗胆太大,竟敢偷看!”杨辰琰怒眼不屑道:“要不是看在是你贴身太监的份上,我早就挖了他的狗眼,不会这般简单!”她绝容忍不了偷窥之人,即使那人是半男不女的太监。
“不是没看着吗?”谢邵华淡淡道,扶她到床头,把手中的热粥递给她:“我命德雨拿来的东西你也用了,这碗药粥也趁热喝完,喝完身体会舒服点!”这药粥用了多味药材,可以短暂调理她的身体。
“原来你知道我需要这些东西,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杨辰琰收起怒气,接过热粥好笑道:“心挺细的,不投胎当女人可惜了……”
没想到他一个男子知道女子经期所需之物,又为她准备妥当,还……真难为他了!
“这药粥苦吗?”杨辰琰低头看着碗中那又黑又红又绿又白的药粥,眉目一挑,嘴角微抽,直觉告诉她,这不仅仅是苦,而且会很涩……
谢邵华见她那不经意流出的表情,黑曜石的双眸中温柔的笑意愈发浓重,似乎他也未察觉 ,淡淡道:“你尝一下就知道,我先去清理了!”
他话说完,杨辰琰才发现他亵裤上还留在她那一滩血迹,不是洁癖很严重吗?他是如何忍受的了?
……
等谢邵华完全清理好出来,已是二刻,杨辰琰已经入榻而眠,而一旁桌案上的玉碗空空如也,一滴都不留剩。
也难怪,这去苦,去味,加了蜜糖的药粥如何不好喝……
除履卧于榻,谢邵华静静的看着身旁熟睡的女子,明明睡时一副安静娇柔态,为何在他人面前却是一副凶煞模样?
她的内心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何他唯独就看不透,摸不着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