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湖边的白泽城也是一座天下名城,百柳城百河汇聚,白泽城则是犹如湖上之城,整座城中水域繁多,园林美景甲于天下。
此城距离百柳三百里,李林两人一日即到,李林又一次领略到云韶府的巨大影响,季红领着李林迅速在一座风景宜人的园林中落脚,根本不用寻找住宿之处。
季红对李林轻笑道:“九芽班也要在白泽停留旬月,公子正好游览一下这水城之妙,这几日我还有一位姐妹前来相聚,正好介绍给公子相识。”
李林笑道:“你知道我的秉性,莫要耽误了你姐妹的前程。”
季红嫣然笑道:“公子只要莫要唐突佳人,对我等姐妹来说,终有那么一日,只要公子有情有义,又有何妨。”
李林闻言也多有期待,他发现在季红身边,自己的体内欲动明显有了巨大改善,这魏夫人的传承或许对于解决自己现在的处境有很大助益。
此后两日,季红走访她的那些旧时姐妹,李林就一个人刚好游览一下这水上之城,城内外遍布数片湖泊,城内水巷相通,小舟来回穿梭,确实独特风景。
陈青陈卫被李林安排前去守护李玉等人,他一个人斜倚桥头,看水光湖色,倒也逍遥自在,这是他穿越之后难得的悠闲之态。
这时,远处驶来一艘楼船,远远的但闻悠扬琴箫相伴之声悠悠而来,李林抬目远眺,只见船头之上,数位男女围坐,有两男琴箫合奏,一个娇俏女子低声吟唱。
但李林首先被旁边一位佩剑的英气丽人吸引,这女子有倾城之色,但身佩长剑,眉宇之间英气勃发,恰似一汪绝世名剑。
等船行桥下之事,船头众人也看到李林,如此神秘气质的男子颇为引人注目,李林对着诸人微微一笑,纵身一跃,如轻羽一般轻轻落在船上。
诸人都颇为惊叹,英气丽人更是注目凝视,李林施礼道:“楚留香见过诸位,闻得曲唱绝妙,特来一观,诸位莫要见怪。”
一位白衣青年,年龄稍大,似是为首之人,开口道:“相逢即是有缘,这位兄台请来就坐,一同欣赏清江君的袅袅玉音。”
李林这才仔细打量那些娇俏女子,顿时又是一动,用一个词来形容这女子,那就是透澈,周身上下,娇俏妩媚之意,从内到外,似乎一眼就可看得通透,全是一体。
这种气质,李林也是平生仅见,那男子又为李林介绍座中诸人,听起来好似都是此地名士。
英气丽人名唤清吟,乃是天下有名的剑士,曾到过清济,太烨一行,会遍高手。
而娇俏女子乃是清济有名的清江君李青梅,来此相会友人,其他人等也都闻名一起前来拜访。
李林介绍自己道:“我乃是北疆之人,漂泊江湖,正好游历到此,观赏一下天下第一湖的壮丽景秀。”
英气丽人开口道:“我见阁下身手不凡,为何却从未在江湖上听闻过名号。”
李林大笑道:“在下家道败落,才落魄江湖,还未闯出名号,不过在下自取了一个,名作‘香帅’,却是要做一位‘强盗中的元帅,流氓中的公子’。”
众人闻言不禁莞尔,为首男子闵兴思道:“阁下风趣,却是一位妙人,来来,我们对饮几杯。”
众人对饮谈笑,那清江君虽看起来妩媚俏丽,但举止中刚烈之气盈然,李林不禁赞道:“清江君妩媚绝伦,但行止胆略不输男儿,可做一个‘女中元帅,花间公子’。”
旁边司徒许笑道:“楚香帅却是机警,如此言语,莫非是欲做采花之人。”
李林见李青梅并未因此言语着恼,也笑道:“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人不风流枉少年啊。”
李青梅听的李林此言,顿时眼前一亮,抬目看来,道:“未想到香帅文采亦是不凡!”
其他人也是注目,李林闻言一笑道:“那我再送青梅一首。”
轻声吟诵道:“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拚却醉颜红。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李青梅斟酒一杯,送与李林身前,说道:“此词正合我等姐妹心意,青梅薄酒一杯,相谢香帅。”
船上诸人也是赞叹不已,李林接过酒一饮而尽,笑叹道:“欲博美人青睐,何其难也。”
李青梅低首轻语道:“非是青梅薄情,实是家国不宁,此身愿为家国而献,青梅此来三江之地,曾明言,若有能解我国危难者,愿以身相付。”
船上诸人都是默然不语,李林叹道:“原来青梅却是一位忧国英雌,是楚某失敬了。”
此时闵兴思解围道:“前方就是春晖园了,这园中如今也有一位倾城红颜,香帅不要又是一见倾心啊,哈哈。”
李林闻言大奇,问道:“你等是前来见季红姑娘的?”
李林此言一出,诸人皆奇,司徒许问道:“香帅也识得红祭酒?”
李林立显尴尬,强笑道:“原来是红姑娘旧识,却是楚某唐突了。”
李青梅当即清声问道:“香帅何出此言?”
李林呵呵笑道:“楚某近日却是与红姑相识,共游江湖,正在此园落脚。”
诸人大声哄笑起来,司徒许道:“香帅的名字原来却是到处留香之意啊,怪不得江湖不闻名号,这强盗却是窃玉偷香的盗啊,甚为贴切。”
李林还待说话,船头已经到了春晖园,季红正在岸边等待,看见李林和诸人同船,不由问道:“你怎的和青梅妹妹坐上同一条船了?”
诸人又是哄笑不已,李青梅先下了船,和季红悄声耳语一番,季红听完顿时娇嗔道:“你个风流鬼,刚叮嘱你莫要唐突佳人,就让我在妹妹面前丢了丑,真是死性难改。”
诸人见季红言语如同打情骂俏一般,都是惊讶不已,李青梅介绍各位相识,才一同相伴入园,早有备好的宴席为诸人接风洗尘。
待到晚间安歇之时,季红打趣道:“前日还一副正经人的模样,怕耽误了我姐妹的前程,一转眼就在众人面前就露了风流形迹。”
李林笑道:“我观青梅周身透澈,莫非是习了什么奇功异法?”
季红莞尔道:“哪里有什么奇功异法,这是魏夫人传给我们女儿家吃饭的技艺,能发百花资质风情,青梅得到的指点是‘身如琉璃清碧玉’,奴家也有,乃是‘意若水火柔焰飞’,云韶府五品以上皆有魏夫人亲自指点。”
李林若有所思,季红又在他耳边低语道:“你若是对青梅妹妹有意,也不是不可得,以殿下之力,乃是轻而易举之事。”
李林尴尬道:“你说的轻松,今日我费了老大劲,也只得薄酒一杯。”
季红道:“青梅妹妹此来乃是为清济国难奔走,以殿下如今的威势,解了清济之危还不是举手之劳嘛。”
李林奇道:“我只是一个逍遥王爷,手中一点权力都没有,如何解得清济危难。”
季红娇嗔道:“殿下若无意,红就不提了,何必如此推脱?”
李林笑道:“你却是不知,我虽有王爷之名,身上一点差事都没有,此次出来乃是因为在京中胡闹过甚,被奶奶和姐姐赶出来的,并非欺瞒。”
季红闻言不禁黯然,低沉道:“那是红唐突了,派人传信给青梅,本想借殿下之力相助于她,也让她能落个好归宿,如今看来是孟浪了。”
李林见状有些怜惜,搂着她道:“你先给我说说这清济到底情况如何,我再看看有何能助力之处。”
季红登时眼睛一亮,在他脸上轻吻一下,说道:“我去叫青梅妹妹前来相陪,这些事我知晓的不多,还得她前来分说。”
不多时,两位佳人一起进了季红绣房,李青梅进来先轻笑道:“殿下却是欺哄的青梅好苦,香帅香帅,是众香国的元帅吧。”
李林戏虐道:“我乃是窃玉偷香的大盗,你此时进的此门,想出去却是难了。”
李青梅粲然笑道:“我只怕被殿下赶出此门,却不怕殿下窃玉偷香。”
李林莞尔,说道:“你先把情况说来给我,我看看有什么办法可相助一二。”
李青梅从怀中拿出基本薄册来,对李林道:“此乃汇聚我国名士所得的一些建议,殿下一观可知。”
李林拿过来稍翻了几页,就仍在一边,问道:“这海上有个汉风社你们可曾耳闻?”
李青梅闻言立即问道:“可是以五星赤旗为帜的汉风社么?”
李林笑道:“正是,不知让这汉风社相助,可否有所助益?”
李青梅迟疑道:“不知殿下与这汉风社有何关联?这汉风社在海上行事霸道残暴,怕是不好打交道。”
李林道:“这个你莫要担心,汉风社几位首领曾经受我恩惠,他们的船只都是我设计而成的,多次来信欲要报恩,我想可以让他们相助一二的。”
李青梅顿时喜出望外,展颜道:“这汉风社在海上亦商亦盗,威势无双,殿下若能说动他们相助,定能解我国民危难,青梅这里先代大家多谢殿下了。”
李林嘻笑道:“他们的谢我就不收了,你青梅的谢何时兑现?”
李青梅此时心情一松,闻得此言,登时霞飞双颊,低头不语。
季红在旁娇嗔道:“殿下只是拿些许言语,就要哄我妹妹身子,有我陪你却还不够么。”
李林戏虐道:“你们两个若是今晚能让我满意,我现在就兑现此言。”
季红登时一捶李林,嗔道:“殿下太过轻薄我等了。”
李青梅却是把头一抬,目注李林道:“此言即出,驷马难追,青梅就依了殿下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