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梅匆匆而去,但回来之时,却相跟着一个温婉如玉的端淑丽人,远远李林就闻到一股隐隐异香。
李林心中暗叹:难道又选错了目标,太过轻易的目标现在不是李林所求。
两个女子来近前,女子施礼哀求道:“公子欲求制香之法,浣莲愿倾力相授,但求公子先救白氏一族性命。”
李林细问端详,这才知晓,原来在与太烨一战之中,曹浣莲夫君战死,白家就举族而降了,如今战后问责,朝中正要把白家举族问罪,李青梅一去,正好被走投无路的曹浣莲觅的一线机会。
李青梅原来不知此事,来此之前,已经一同前往宫中找雯妃求情,但如今朝中共议,清济皇帝也无可奈何,两人只好前来找李林求情。
李林对此倒毫不在乎,整个清济都不放在他的眼里,当即让人传话给宫中,换的‘香君’曹浣莲留在秀水园中传授制香之术给李林。
李青梅私下对李林哀求道:“公子切莫勉强了曹姐姐。”
李林笑道:“你个多心鬼,你且放心,你们云韶丽人都如同柔嫩鲜花,勉强了来,就如同牛嚼牡丹,暴殄天物,非本公子所为。”
李林在京城之时,也做过许多香粉之物送给曾鸾等人,但在与曹浣莲相比之后,才发现差距甚大,而且其中有许多李林完全看不出之理,因此李林此后就放下一切,专心同曹浣莲学习这制香之术。
以李林的手段,专心学习起来进展飞快,但是无论李林手法多么精密,所制的香料却终归与曹浣莲差了一些什么,甚至李林把万化真法运用其中也无效果。
这更是激发了李林的兴趣,这一日又制成一跟宁神香后,李林点燃细闻,依然没有那日在季红房中的感觉,李林不禁大为疑惑道:“香君,为何我手法与你一模一样,所制之香依然差了些什么?”
曹浣莲温婉道:“公子手法其实超越浣莲多矣,浣莲也不明所以。”
此时季红也在旁相陪,出言道:“夫人制香之术我等都有所习,但数十年唯有‘香君’才有所成,或许这就是天赋所限,如意莫要太过在意,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天生众人各有所得吧。”
李林思索良久,说道:“这其中之玄妙,才正是我所求,若是凡香,又如何入得我眼中。”
此后数十日,李林不眠不休,把各种香料反复制作探查,曹浣莲相伴在旁忍不住劝道:“公子莫要再执意了,夫人曾言,浣莲乃天生香体,所以制出的香才与别人不同。”
李林大奇,问道:“天生香体?”
曹浣莲含羞道:“浣莲自小体生异香,‘香君’之名也因此而来。”
李林笑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香君’乃是你制香玄妙,却原来有此缘由,却不知你这个香体有何玄妙?”
李青梅忍不住嗔道:“公子,女儿家私密之事如何能讲与别人知晓。”
李林解开了疑惑,自己一直只是探查制香手法,却没有注意到曹浣莲本身,原来根子在这里,但这更引发他的兴趣,天生异常之人,正是破局关键,他抚掌轻叹道:“我并无他意,只是欲寻得这异香玄妙而已。”
但曹浣莲可不能让李林在她身上探查,只是低头不语,李青梅也双眼圆瞪李林,李林只好道:“那就请‘香君’再多制几回香,我旁观即可,你们若不放心,也相陪便是,不会吃了你家姐妹。”
曹浣莲含羞答应,这次李林放开心神,把整个制香过程与曹浣莲一同放入其中,又把慧果叫来一同参悟研究。
在曹浣莲制作了几日之后,李林终于发现其中奥妙,在所有的制作过程中,曹浣莲身体所散发出来的香味或许正是催化关键,这香味不仅来自她的体内,而且与整个济阳城有极其细微的互动联系。
李林把整个济阳城都纳入观察之中,通过两虫的感应,终于明白了其中玄妙,这香不仅是材料的混合,而且在整个过程中,把六欲七情都极其玄妙的融入了其中,而关键支点正是曹浣莲的身体。
而这个发现也启迪了李林,他进一步深入探查,不仅曹浣莲,季红,李青梅几个人其实与济阳城有密切而细微的联系。
李林大为震惊,全力探查下,终于明白济阳城无形之场的玄妙之处,正是来源于每个济阳之人,只是这联系极其细微,被无形之场遮掩了,如今李林发现其中玄妙,再加上慧果全力对比解析,终于发现其中玄妙。
然后李林也终于发现,自己此时与这济阳长无形之中比所有人的联系都密切,无数的细微联系如丝如缕的牵连在身内,那欲火情绪的转化正是借助这个渠道正在无时无刻的进行着。
李林震惊之下,也是颇为欣喜,不怕你来,就怕你不来,有慧果这个解析神器在手,李林不怕任何人与自己的深入交流。
窥破了这制香奥妙之后,李林顿时产生了无数念头,这魏夫人的妙法给了自己一个由虚化实的灵感,自己的七情幻真术也或许可以借助这个方法多出许多载体来。
数日之后,李林邀请三女在楼中饮宴,他点燃一根细香,然后请众人入座,席间众多酒菜各自异香缭绕。
李青梅惊喜道:“公子终于制香有成了?”
李林点头微笑道:“今日终于有所得,还请‘香君’点评。”
曹浣莲端庄微笑道:“公子妙手,不仅制香有成,还把这制香之法运用在厨艺一道,浣莲不及矣。”
众人入席品尝,都是大为赞叹,这桌菜肴之中,果然不同一把香味,入口余味难断。
李林又拿出一根竹笛来,笑道:“有酒岂能无乐,我有一曲请各位评鉴。”
然后弟唇吹奏,一阵婉转缭绕的笛音,伴随着室内幽幽暖香,三女都不禁随音入醉。
不久之后,三女面上都微露红晕,曹浣莲忽然挣扎起身道:“浣莲身有不适,且先告退了。”
李林抬眼不语,只是吹奏依然,那笛音混合着缭绕香味,仿佛吹入了几人心底,一阵阵软红温香,细细撩拨着美人的心弦。
曹浣莲玉颜红晕尽露,没走出几步,就低语哀求道:“公子,莫要再吹奏了。”
此时季红与李青梅仿佛还在入醉之中,李林轻轻放下竹笛道:“‘香君’果然不同,我这‘春日醉’以音融香,却未能让‘香君’入醉啊。”
曹浣莲已然身入软玉,低语求道:“浣莲新丧,望公子放过浣莲这一次。”
此时室内香味已然缭绕弥漫,李林轻笑道:“若‘香君’能出的此门,如意绝不相拦。”
曹浣莲闻言,又挣扎几步,但终于不支,手扶桌椅,双眼迷离,娇喘道:“浣莲今日脱不了公子之手,但请公子日后多多照顾夫家。”
李林声如迷幻般传来:“那是自然,但求美人温香在怀,自当怜惜照顾。”
话音刚落,美人再也坚持不住,扑面而来,落入怀中,娇喘嘘嘘,低声细语:“望公子怜惜。”
此夜,四人同床,缠绵不休,旖旎之声整宵不绝。
次日醒来,李青梅责怪,季红慵懒,曹浣莲含羞,李林轻笑道:“第一次制香,难免失了火候,莫怪莫怪。”
李青梅嗔怒道:“明明处心积虑,日后谁还敢信你的言语。”
李林笑道:“这香本只为在香君心底留下一丝印象,确实火候太过,欲大于情,失了真意,若能无声无息间潜移默化,才为上等,你且问浣莲便知。”
曹浣莲含羞道:“公子制成如此之香,也是浣莲之命,昔日夫人曾言,润物细无声方为真香,公子所言,已合夫人之意。”
李林叹息道:“恨不能早日得见魏夫人一面。”
李青梅薄怒道:“莫非你还要打夫人的主意?”
李林笑道:“小青梅你莫急,到底是谁打谁的主意还未可知,见了夫人说不定这云韶府都会送于我了。”
李青梅不怒反笑道:“前几日我还看公子甚为有礼,没想到却是想要把我们姐妹一锅端了。”
李林微笑道:“我答允青梅,绝不勉强,可曾食言?”
李青梅嗔笑道:“你却是不食言,用那些风流手段,得了姐妹的身子,与强盗何异?”
李青梅本想恨李林如此行径,但发现却如何也恨不起来,上次的古水秀,这次的曹浣莲,都是自矜端淑的女子,但一经李林入手,却全都彷如认命一般。
李林微微笑道:“你们姐妹,日后自知,只有我才是你们最好的归宿。”
季红慵懒笑道:“你就是我们女儿家命中的魔头,跟了你之后才知,无力脱逃,青梅莫要多说了,等夫人回来或许才能相救我等姐妹。”
李青梅叹息道:“夫人不知何时才归,照这样下去,不知有多少姐妹遭了他的毒手。”
李林含笑不语,经过古水秀,曹浣莲之后,如今端倪初现,要想更深的参悟这魏夫人之秘法,作为重要节点的这些女子确实还要多多接触几个。
不过现在重要的是,先行找到最重要的几个节点,不然济阳城数十万女子,李林再厉害也忙不过来,看来还需要把就近的几个分身召唤前来才是。
但是海上几个分身言行粗鲁,如何获取女子芳心却是难事,还需自己多制一些香料,或许才能遂了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