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踏实,这一觉睡得安稳,当我醒来,我看了下手机,已经是下午两点钟了,我坐了起来,可能是我打扰了睡在旁边的阿彪,他也醒了。
我看向四周,房子里安静的出奇,没有一个人,我两起床就去了小学的小卖铺。
我两在店子门外坐了一会儿,天河跟飞飞就来了,我冲他们微微一笑算是打招呼。
他俩来到我身旁,天河就问:“小六,你中午吃饭没有?”
我说:“吃了饭还会到这儿来?”
天河尴尬的一笑:“吃点东西,妈的,早上到现在都没吃饭了,你要吃点什么,随便拿。”
我跟着天河来到店子里面,天河那小子第一句话就说:“老板,给我来三根精品。”
我们经常来这小卖铺买东西,这一来二去的,都是大熟人了。把整个烟拆开卖也见怪不怪了。
阿彪问:“你们两个中午都没吃饭?”
他们两个连连摆头都表示没有。
阿彪又说:“我们搞点卤菜,整点啤酒如何?”
飞飞说:“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卖卤菜的。”
阿彪微微一笑说:“待会儿,我们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阿彪突然问:“你们身上还有多少钱?”
我把裤兜摸了摸,掏出来一看也就十几块钱,我把钱给了阿彪。天河也就十几块钱。
飞飞尴尬的一笑,说:“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算了,我们去问一下,看一箱啤酒多少钱?”说完,我们几个人就去问小卖铺的老板娘。
老板娘说:“我这啤酒有好几种,看你要哪一种了。”
在问了价钱之后,我们选了一种最便宜的,十六块钱一箱。
我们手上没人拎着几瓶酒,就去房东家了,他们把酒放下就去街上买菜了,我在房东家等他们。
一切都准备好之后,我搬来一张不成样子的桌子,我随手从沙发上捡来一件破衣服,在桌子上擦了又擦,他们把方便袋子摊在桌上,这才想起来没有筷子,阿彪从兜里掏出皮夹子,给了天河两块钱,说:“天河,你去四中外面的早餐店买四双筷子来。”
天河也没说什么一溜烟的走了,不到五分钟他拿来了几双一次性筷子,还骂道:“妈的个b,开始去拿几双筷子她还不肯,没办法只能给她两块钱了,他妈的,经常为她那吃早餐的几双筷子还跟宝贝似的。”
阿彪说:“那样的老板,你下次就别去她那家吃早餐了,草他娘的,这个年头都是为了利益。”
我找了一个小凳子坐了起来,他们坐的都是高凳,就像是好人一等似的。可就委屈了坐在小凳子上,腿脚都伸不直可以说是腃在地上。
阿彪用嘴巴咬开了一瓶酒,说:“你们没本事开酒瓶的,拿来我帮他开。”
飞飞就立马嘴角一笑,说:“那我还真没这个本事,来你跟我开开。”
我没有说话,阿彪就给我开了一瓶,递到我的面前。我跟阿彪的感情不是说说而已,我们四个人当中,阿彪跟我的关系可以说是到了那种称兄道弟的那种层次。
阿彪举起酒瓶,我们三个也随后共同举起来,都互相碰了碰酒瓶装得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我对着酒瓶子喝了一口,这酒有那么一丝苦涩,实在是不好入喉,但是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他们都喝了我不喝就未免太不识趣了。
我夹了一小块烤鸭,尝了一下味道确,外皮吃起来有点脆,里面的肉嫩而细滑点舒舒还挺热乎的,这味道确实不错,这怪不得,菜市场旁边那家安徽人的生意那么好,这味道不是果然盖的。
我有个毛病,那就是不能空腹喝酒,那样喝酒的话我很容易醉。
我们几个人,不是飞飞跟我碰杯就是阿彪跟我碰杯,反正我是来者不拒,不一会功夫,我一瓶酒就见底了,飞飞知道我的酒量有几斤几两,他就看着我问:“小六,你还能不能喝?要不咋在搞一瓶?”
我看这也好不容易阿彪从外面回来了,他这一出去就三五个月甚至半年,能聚上一次也是不可多得的机会,我说:“行,再给我开一瓶,这么多人喝酒,你们还没喝完,我就栽了这多没意思呀是不?”
阿彪听了之后,他从地上又拿上来一瓶酒,一下子咬来了,说:“那有什么关系嘞,搞就搞下嘞,是不呢?”
直到我第二瓶喝了一半左右,三个方便袋子上面的烤鸭卤菜也寥寥无几了,我也跟他们喝了几个,可能是酒的后劲上来了,我直感觉头昏脑涨的。
妈的,这一泡尿一直憋着,只顾着和他们喝酒了,这膀胱都要憋爆了,我实在是憋不住了,起身想去上个厕所。可谁知,我刚一站起身,脑袋就像是浪潮一样,一浪接一浪的发麻,视觉也没有不太好使了,我还是装做没事的样子,几个箭步走出了房间。
我从小巷子走了出去,转角来到一处柴房,这厕所里面干净而利落也很凉爽,让人霎时舒服。
方便完出来我又跟他们喝,酒瓶最多一点酒我是真喝不下了,我起身一下到倒到床上就是睡觉,飞飞就笑我,说:“嘿嘿,小六,这还不到两瓶酒就把你搞倒嘞,那你还混什么呀,这么不能喝。”
阿彪说:“你看他那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别人喝酒一般都是脸红,他手都是红的,脖子都是红的,看样子,他是真不能喝。”
飞飞笑着说:“恐怕他下面都是红的哦。”
对于他的话,我也没有搭理,我直感觉头昏脑涨全身无力像是快要摊了,也顾不了他们说什么,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慢慢的,我眼皮子都打不开了,不知不觉就这样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谁拍了一下我的背部,我正睡的舒服,被他们这样一打扰,我翻了个身又继续睡觉。这会儿,不知是谁又推了我一下,我扭头迷迷糊糊的一看,原来是阿彪,他低头看着我问:“我们几个去学校那边偷枇杷,你去不去?”
我想都没想说:“不去。”
阿彪又说:“喝了两瓶酒,就成这个b样了,真费事儿。”
飞飞他假装生气的样子,还冲他们发牢骚,说:“他要是不去,咋们今儿几个非要把他抬去。”说完,他还真把我的脚腕抓了,他又问:“到底去不去?不去我们几个真把你抬了。”
还没等我开口说话,阿彪跟天河就凑上来抓住了我的胳膊。妈的个巴子,这还不让我睡觉了,没办法我被他们征服了,我对他们他说:“别慌撒,等我晕一下神,两分钟。”
他们这才放开我的手脚,我坐靠在墙上,坐了一会意识也清醒了些,我随他们一块出了巷子,经过厕所那边不知绕到什么地方了,我眼睛时常打不开,我走在最后面这酒劲又上了,直感觉肚子里像有一股熔浆般,在来回的荡漾很不是滋味。
又走了一会儿,到了四中学校后面的水库不远处,这里大多都是一些老房老巷,这地方我有点熟悉。我走到几课大梧桐树下,肚子就难受的不得了,我捂着肚子蹲在地上,感觉像是快要呕吐的征兆。
我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他们,他们还是一个劲的往前走,完全没有发现此时的我蹲在地上。我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嘴巴有些发酸没过两分钟,我“哇”的一下子吐了一地,喉咙很不舒服。
可能是他们发现了我,阿彪喊了我一下,他来到我的跟前问:“要不要紧啊?”
我看着地上的秽舞就一阵恶心,虽说是吐完了,但嘴巴还是有股卤菜的味儿,喉咙还是有些微辣感,这吐了出来一地,身子也舒服了很多意识也精神了。
不知是他们找不到路了,还是因为我的事儿,最后我们几个又绕回来了。
我一到房东家,就一头倒在床上睡觉了,他们也在房东家逗留了一会儿,最后阿彪走的时候,拍了拍我的肩膀,问:“走,去我家玩玩,咋们晚上再搞几个小菜喝点小酒,乐呵乐呵。”
我在睡意中,还是能听到阿彪说的话,我直接说:“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我现在脑袋呼呼的,先睡上一觉再说。”
阿彪随即说:“那行,你先好好睡一觉,到天快黑的时候,我们再来找你。”说完,他们几个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