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下了楼,我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此时我的心很乱,五体投地的乱,那种滋味,是以前从来没有感受过了……
我对旁边的飞飞说:“还有烟吗?搞根烟来。”
飞飞掏出一盒烟,坐在我身旁抽出一根递给我,还把打上了火儿,我也没有拒绝也没有捂手。我知道,这种方式是很不尊重人的,方式我也没在意这些,可能是我很烦躁忽略了这些细节。
我抽了一口烟,也试着像他们一样吞云吐雾,呛得我直咳嗽。
“你还没学会抽烟,跟我读书的时候是一样的,呛得我肺都要炸了那些事儿,不要想了,该来的还是要来。”飞飞的一番话,我视乎明白了一些道理。
我默默的抽完了一根烟,连自己都不知道,直到手烫了才知道手烫了。飞飞又递给我一根烟,匪夷所思的说:“烟可是个好东西,伤心的时候,抽根烟可以缓解一下心情,忘记那些不好的事儿,高兴的时候,抽根烟可以祝祝兴,让人精神抖擞,无聊的时候,抽根烟可以打发一下时间。”
我抽着烟,想着前一阵子在网吧打架的场面,我不知道这一次会是什么样的报复。这时我想到了一个人,不知道杰哥现在怎么样了,不知道杰哥现在还在不在镇上……
我想着上次吃饭的时候,在网上有他的联系方式,想着我就从兜里掏出手机,在网上跟杰哥留了言。
过了几分钟,杰哥就回了我的话了,问我在哪?我在手机上按了几个,回复他:我在二楼溜冰场,被上次那个红毛给堵了。杰哥很迅速的发过来一句话:我马上过来。等我再发消息给他,就再也没他的回话了,我想,他现在应该是骑车赶过来了吧,这么一想着,顿时我的心灵就有了依靠。
我站起身,抽完最后一口烟,把烟屁股丢在地上用脚踩灭了,顿时像是换了一个人,心情也舒畅了,人也精神了,走起路来也迈得开步子了。我去了洗手间,洗一把冷水脸,我想起了飞飞刚才对我说的话,我在心里告诉自己,凡事要看开一些。
男人喝酒、抽烟、打架、吹牛b,其实有时候他真的很好,至少他没有伪装……
我从洗手间出来坐在沙发上,就一会功夫,屁股还没坐热,又来了一个青年,看样子得有十八九岁,个头在一米七五左右,理个平头,走起路来还大摇大摆的,他直接来到我跟前,朝我大声嚷嚷:“你他妈,就只会在这儿呆着啊?跟老子下去一趟,就找你说点事儿,又不会把你怎么样。”
这回我有了些底气,我也朝他吼道:“我就是不下去,你能把我怎么样?”
这回他朝我吼的声音更大了,他用手指着我的鼻子凶神恶煞的说:“哎呦,这会儿不当哑巴啦?行,长大了是不?老子今天还不信治不了你。”说着,他就一把抓住了我的衣服,打了我一个巴掌,又接着说:“咋们下去说,走,跟我下去。”边说着还一边拽住我往外面走。
我被他打的那一边脸,直感觉烫烫的如火中烧。飞飞看到这样的情况后,他出来说话了,他看着那个青年,语气也有些不爽了,紧绷着个脸问:“有什么事在这不能说?你抓着他的衣服这是什么几个意思?”
那个青年听到飞飞说话的语气,他火爆的脾气更大了,一下推开我,用手指着飞飞恶狠狠的说:“你算个什么东西,没事滚一边儿玩去,再说,老子连你一起打。”
杉杉跟鹏飞看到我这边的情况后,他们俩朝我这边走了过来,杉杉边走边问:“这是怎么个事儿,还动手动人是吧?”
那青年体格本来是瘦,他听到杉杉这么说之后,还撸起了长袖,看是要打架的架势,歪头斜脑的看着杉杉不屑一顾的说:“你算哪根葱?说话跟老子注意点。”
杉杉这人,也算是那种偏瘦的类型,瘦得跟猴差不多,简直可以跟猴媲美,可他眼睛比一般人大,他瞪着两大眼珠子,直勾勾的看着那个社会青年:“你他妈的还骂人是不?老子又没招惹你,跟个疯狗似的乱咬人。”
在那个社会青年听到这句话以后,他上前就踢了杉杉一脚。杉杉被他这突然其来的一脚,踢的有些愕然,随后杉杉反应过来,他冲上去,朝那个社会青年的大腿就狠狠踢了一脚,那个青年觉得自己吃了亏,出了丑,当即他朝杉杉大声的吼:“老子今天教你怎么做人,老子今天不打得你跪着求饶,老子誓不为人。”
话一说完,就冲上去一把挽住了杉杉脖子,那个青年用脚在杉杉的背部用力一拐,便把他放倒在地了,他还蹲在地上,不停的扇着巴掌。当时我才反应过来,冲上去就朝那个社会青年踢了一脚,他被我这突然的一下子,踢的一头栽倒在地,差点来了个狗吃屎,我上去就一顿猛踹,杉杉起身握紧拳头朝那个青年的头部好一顿削,只听见那个青年哼哼呀呀的叫。
这时,飞飞走到那个青年的面前,用脚轻轻踢了踢他的手,还是黑着一张脸问:“怎么?不牛掰啦?刚刚是哪个说叫老子滚一边去的?刚刚是哪个孙子说要连老子一块打的?怎么,这会儿就成软柿子啦,啊?”
我们停止了对那个社会青年的拳脚相加,看着飞飞问他的话,这会儿,他哪还有刚开始的张牙舞爪,哪还有刚开始的不可一世,他蜷在木地板上,双手捂着肚子,不停的翻滚,看他那样子就跟那吃错什么药似的,死去活来的。
这会儿,老板娘来了,走到我们跟前:“你们怎么在这儿打人啊,看着你们是群小孩,动起收来还不轻,把人打成这样。”老板娘不停的嘟囔着,把地上的青年牵了起来,还不停的拍打着他身上的灰尘。
“老板娘,这不是我们动手打他,是他先打我们的,他帮我放倒在地上,打了几个巴掌你是没看到。”杉杉跟一旁的老板说理,一边拍着自己身上的粉尘。
老板看了一眼杉杉,面无表情的说:“好了好了,这事儿就算了,总的来说动手打人是不对的,用什么怨气非要动手动脚,不能好言好语的说呢,做人都要说理嘛。”
那个社会青年理了理衣服,他边走边说:“那事儿还没完,你们等着,最好别让老子看到,不然老子非要弄死你们几个小b崽子。”看着他屁颠屁颠的走了,我们也只好作罢,要不是看在老板娘的份上,估计他们又会儿冲上去修理他一顿。
我们回到沙发上,杉杉从兜里掏出烟,分了他们一根,自顾自的点上一根,吸了一口吐出一阵烟雾问:“天河,鹏飞你们两个咋那么怕事,看你们两个一句话都不敢说。”
天河那小子,嘿嘿一笑:“我呀,我是真的不好意思说什么,那个人是我表哥的亲戚,我以前跟他吃过一次饭,现在有两年了估计他不认识我,但我还认识他。”
杉杉“哦”了一声,没有再说话了。这时候鹏飞看着我们众人说:“打几盘台球放松放松?看你们刚才打架,我是想帮又不能为力,都是住在街上的,三天两头的经常碰面,我真是两头难做人。”
我理解鹏飞的话,听了他说了这些话以后,我也觉得他确实两面为难,你说帮那个青年吧,这完全没必要,毕竟只是经常碰面见过而已没什么交情,再一个我们几个都是这么熟的人了,帮他就等于视我们为敌,你说不帮吧,要是他们真来一帮人,我们几个还真应付不了,总之很纠结,这别说是他了,换做是我,我也挺纠结的。
有时候,人要学会换个角度是思考问题,毕竟有时候你看到的只是单方面,而不是整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