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下着倾盆大雨,道路上的水都积能没过脚丫子,这一切视乎都不再那么安静。
我跟天河聊了很多,这想起了许多往事。这时间如流水,一晃就两年了,这期间有快乐、有憧憬、有失落、有疲惫、有无奈、有欢笑、有悲伤,总之一句话,人长大了,烦恼也就多了。
我们这样坐了好长时间,我屁股都是冰凉冰凉的,我起身拍了拍屁股:“这个暑假也快过去了,有什么打算吗?”
他还是坐在台阶上,双手抱着脚脑袋顶在上门,他淡淡的说:“没什么打算,现在能过一天是一天吧!”
我看他那样子也不好说什么,我又接着问他:“那你还接着读初三吗?”
他顿了顿:“现在还不知道呢,要是我家人非要我读初三的话,那就接着读吧。那你还会接着读初三吗?”天河反问着我。
“我想都不用想,肯定是不会再读了,在学校的日子实在是呆腻了,每天都是在混日子,上课盼下课,下课忘了上厕所,上课急着去上厕所,老师布置的作业我经常没交,急眼了,还跟家长打电话,有时候还经常挨老师的打,日子实在难熬啊。”我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我觉得读初二的时候,还是有点意思,至少比初一好玩多了。”天河说着也起了身,走到我年前。
“我也觉得读初二挺好玩的,除了班主任的课,那我们就是一个无法无天啊。”我看着天河笑着说道。
“那是,咋们读初二只要一是数学课,我们都挺自在的,你还记得吗?有一次上数学课,我们班上男男女女,二十多号人都在厕所那边,听到上课铃响了,我们都翻围墙跑了,到人家田地里偷甘蔗、偷橘子、偷柚子、偷枇杷,要么就是在围墙外面坐着抽烟聊天啥的,那时候比初一是潇洒了很多,他妈的,读初一那个畜生班主任,一双老虎眼看到你做什么事儿,就过来几个巴掌,打得你吭都不敢吭一声。”说完,他两手往裤兜里一揣。
“读初一,你还记得班主任是怎么整我们的吗?”我微笑的问着天河,看他还记不记得初一的事儿。
“这我肯定清楚啊,他妈的,我最记得我们考试一没考好,那个畜生就叫我们拿着卷子去操场看卷子,还说什么看着这些分数对得起,你们父母给你们每个星期的生活费不,之类的一些话。”天河边说着,还边学着班主任那种说话的语气。
“其实,这些都不算什么,最气人的事,他叫我们看卷子还要做俯卧撑,你说做俯卧撑就算了,他偏偏不让你做,就让你一直撑着,他不说“1”你的身体就不能下去,他不说“2”你的身体就不能起来,说实话,一直撑着比做俯卧撑还要累人,唉……”说完这些我叹了口气。只是我觉得,突然好怀念那个时候的岁月,可现在一切都回不去了。
“不要叹气,人生有舍有得嘛,虽说累是累了点儿,但我还是捡到便宜了撒,我们做俯卧撑的时候,不是男生一队女生一队嘛,那个畜生说“1”的时候我们都作下去了,我低头看了一下后面一排的女生,妈的,太激动了那一对好胸被我看了个一清二楚,只是没有机会摸上一摸!”那小子一说完,就拉长了脸,又接着说:“可惜啦……”
被天河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有一次我们被班主任叫到操场看卷子,也是做俯卧撑的时候,我无意间看到了那“春光无限”的一面,之后我就把眼睛撇开了。这也就是我,要是有些心怀不轨的人,恐怕每天让他这样看卷子他都心甘情愿哦。
说实话,我也不是那种贪人美色之人,只是我知道,有些事儿没到那个年龄阶段,你再怎么想也是徒劳,毕竟该来的始终要来。
这时候的夜空飘着一阵子云雾,开始的倾盆大雨也就停止了,我对天河说:“我们动手吧,这饿一天了,人都搞死掉了啦。”
天河“嗯”了一声,我们两个从楼梯间那边的田野走去。
这天黑路滑,我就穿了一双拖鞋,踩在泥巴田埂上。一路走到红薯地我停了下来,我的头已360度的环视了周围一圈,确定没人之后,我就一脚踏入红薯地,我手忙脚乱的掐掉一些红薯藤,最后掐了整整一大把,手都拿不住了。
天河那小子见到什么就耗什么,全在怀里兜着。我小声的对他说:“差不多够啦,我们开溜吧。”天河没有说话,他来到了我身旁。
我走的时候,看到旁边还有一些番茄,我随便顺走了几个。这整个过程也快,从开始到走的时候也就七八分钟的样子。
回来的时候,我跟天河是从另一边绕回来的没有原路反回。我隐约看到有几根东西立在眼前,我走进一看,原来是豆角,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我三下五除二掐了差不多有一一大把的样子,我也干脆像天河那样,用衣服把这些兜起来,这样倒也方便,就是感觉肚子上面老友东西顶着。
再次回到楼梯间的时候,我们走的很轻,怕声音大了影响到那些住户人家。就这样一路回到他家里,在天河开门的时候,番茄从我衣服肚兜里掉了下来,我下意识的去捡,没想到又掉了几个下来,我慌慌张张的捡起来,等天河把门打开的时候,我把那些东西都放下在桌子上,天河看我放在桌上他也照做。
“看样子,这次还捞了不少东西。”我看着天河笑眯眯的说道。
天河也笑了笑:“东西是搞了不少,但我这衣服没法穿了。”
我看向天河的衣服有好多泥土,裤腿上面还是湿的,脚丫子也被一层泥土包裹着,我再看看我自己,比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行啦,受不了啦,我得去洗个澡,”说着他就忙着往厕所走。
他去洗澡了,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最后我直接去了厨房,把这些菜放在水中清洗清洗。
没过五分钟,我就听到厕所的门打开了,他来到我身后,我看了他一眼。这不看不知道这一看吓一跳,这小子,上上下下光着身子就穿了一条黑色内裤。
我看着他问:“还有衣服没有?我也得去洗个澡。”
“衣服肯定是有的,你先去洗,我待会跟拿给你。”他淡淡的说道。
我看着他说:“我跟你不一样,你可以*着,我可不能,我不习惯*着,那样形象不好。”
当我说出这话的时候,他嘿嘿一笑:“这还有什么形象不形象的,这又没其他的人,就我们两,我看你是草b装斯文。”我知道,他这是问我闹着玩儿,我也不会在意这些。
我没说什么,转身去了厕所。我把全身都冲洗了一遍再用毛巾擦干,整个人就像是变轻了许多。
我把门打开个缝隙,朝外面喊:“天河,快把衣服拿来。我洗好了。”
天河听到我说话之后,他来到我跟前笑眯眯的说:“现在衣服也找不到了,你倒是出来呀。”
当我听到这话之后,我就知道他是在询我开心,我当即严肃的看着他说:“你他妈的,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老爷一天都没吃了,没劲陪你玩。”
天河听到我这么说之后,也就自然而然的收起了脸上的笑意,他平静的说:“你要什么样的衣服?要t恤还是衬衫?”我还没说要什么,他又接着说话了:“下身要牛仔裤,还是要短裤?”
对于衣服我倒无所谓,我随口说:“随便弄两件过来吧。”
他“嗯”了一身就走向卧室,走到问口的时候,他又回过头来问我:“内裤要不要啊?”
“内裤就算了。”说淡淡的说道。说实话,我穿别人什么都可以,唯有的就是不情愿穿别人的内裤。
天河从房间里翻出两件衣服,从厕所缝隙递给我。我穿上白色的t恤,深蓝色的牛仔裤来来回回照了照镜子。衣服还是得体合身,嗯,不错。
我满意的从厕所出来,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会儿。天河凑到我年前,淡淡的说:“我们搞点吃的吧。”
我想这也是,那些东西都搞回来了,得搞点吃的这肚子早就饿得呱呱叫了。我起身去了厨房,我把红红的番茄洗干净切成片,放在碗里在加点白搅拌均匀。
我拿到大厅,走到天河旁边坐了下来。“吃吧,虽说不怎么样,就凑合着吧。”
天河那小子,也没有犹豫他拿起筷子就来吃。我也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放在嘴里。
我嚼了两下,哎呦,酸酸的,这是我的第一感觉。我十多年,没这么吃过这个玩意儿了。
我记得小时候,我妈做过这个东西给我吃过,那时候吃这个玩意儿的时候,倒还没什么感觉,也不至于这么酸。
吃完这些东西,我嘴里还有一点酸酸的味道,我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大钟,现在已经是晚上十多四十分多了。这时间过得真快,这还没做什么,就已经夜深人静了。
有时候生活就是这样,你高兴快乐的时候,时间总是那么一瞬间,你伤心难过的时候,时间就如蜗牛一般,数着心跳度日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