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我跟我妈说:“晚上我跟阿彪出去转转,今晚就不回来了。”
我妈也是个随意的人,她听我这么说,她也没说什么,她就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被我妈这么一问,其实我心里也没底,阿彪从株洲回来这估计得玩个几天,但我骗我妈说:“明天下午回来吧。”说完我两就走了。
我穿着t恤踩着拖鞋走在水泥路上,时不时吹过来一阵阵凉风,让人又是另一种感觉。一路上,我两各自说着最近的事儿,不知不觉就到了镇上,全程大概耗时半个小时。
一到镇上,道路两旁的路灯就照得通亮,这时的路上基本没什么人。突然,我看到一个白里带有一点黑色,满身是肉,在街上东闯西撞的四肢动物,没错,是一头花白的猪。
我当时就想:这都什么社会了,这些牲畜还这么放荡不羁。
来到矮子网吧,阿彪开了两台机器,我两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来。
我两在网吧通宵玩了一夜,到了第二天一早五点半,就在外面的早餐店吃过早餐,就去房东家了。
房东家位于四中不远的一处,来到房东家,我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男性低沉的声音,他有气无力的问:“谁啊,别敲了,我就来了。”
不一会,门被打开了,开门的正是房东,他一头短发头发花白,看上去很沧桑,他看到我之后问:“六啊,明天是不是去呆了一个晚上?”
我一个劲的往里走,我没有搭理他的话,此时的我,四肢无力只想找个睡觉的地方,蒙头大睡。
我坐在床上,房东坐在另一张床上问:“你们要睡就睡啊,不要吵闹,待会我老伴听到了又是说话了。”
我看着这里的一切,心里再也没有了睡觉的念头。,这房间大概有三十个平方,凌乱的放着很多东西,一些破厨破柜破衣服,还有一张破沙发,总之用一个词介绍“一片狼藉”我坐在床上,看着被单上面一层灰,我用手拍了拍抹去灰尘。
阿彪就问:“房东啊,你这床怎么这么脏啊?这上面一层都是什么东西啊?”
房东听到阿彪说完这些后很淡定,他淡淡的说:“这老房子,只要起大风下大雨,这瓦上面的脏东西就掉下来了。”
说到这,房东他老伴就来到门边了。他老伴跟房东差不多的年纪,都在六十多左右,但看上去明显比房东显老很多,看上去就跟那七八岁的老太太不分上下。她个头最多就到我肩膀,满头白发在脖子不等,嘴上没几颗牙。
她半弯着腰,一步一小迈的走了进来,她边走还边说:“这些鬼大清早的又来睡觉,在家里不好睡啊,非要来这里睡,来这里睡,又是睡一整天,这外面好大的天,却躲在屋里睡觉……”她的话很多,不停的唠叨。
我听着真有些烦,但是没办法,你在人家屋里睡觉,人家就有权利说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的话,好像跟说不完似的,一直唠叨个不停。我就耐着性子说:“别吵了行吗?就让我睡会儿觉,到下午我就起来。”
她不知是她耳朵不好使,还是她结缠不清。她还是一个劲的说着,而且她说的话越来越难听了。
我就有点压不住性子了,我大声的对她喊:“睡个觉,你这是什么意思,一大清早的的嚷嚷,这也大半个小时了,你就不能消停会吗?你要是不让我们睡觉,你可以把我们赶走,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吵。”
房东在他老伴旁边,他也大声的在他老伴耳朵边喊:“别吵了,我求求你这个疯婆子别在吵了,这些人以前来这里睡过的,都是一些学生,别人就是在这睡一下,下午就要走的,他们不会乱翻东西的。”
他老伴被他这一股脑的说了一通,就没在说什么了。她拿拿了个蛇皮袋子就出门了。
我大喊:“房东啊,她这是拿个蛇皮袋子去哪啊?”
房东把大门栓住了回到屋里,坐在椅子上说:“她去捡破烂了,捡破烂也搞不到几个钱,一袋子也就卖个几块钱。”
我听了有点不敢相信,一袋子就卖几块钱?我问:“怎么这么便宜啊,一袋子才几块钱?”
房东顿了顿说:“是啊,满满一袋子才几块钱,上次卖了一袋子就三块多钱,这还是老熟人,要是卖给别人没没有三块钱,现在人老了没事干,捡这些破烂能卖点就卖点。”
想想也真是不值钱,一袋子就那么几块钱,我又说:“你们都那么大了,这捡破烂要是摔伤了,可是划不来哦。”
“是啊,我叫她不要去捡这些东西,她不听这也没办法呀,我是不去捡这些东西哦,人老了,只想掏个安宁知道吧。”说完,他站起身走了出去。
他走的时候,还把门带上了,他关门的时候对我们两说:“行了,你们睡吧,要个疯婆子,她中午回来了看见你们还在睡着,她又要说话了。”
我脱下鞋子,靠在这破烂不堪的床头上,看了下手机,现在快七点了。我拉上被子就睡觉,我闻到一股说不上来的气味儿,唉,这被子也不知多久没洗了……
中午,我被房东的一阵忙活给打扰了。我听着“哧哧”的声音,我睁开眼睛,看见房东在房间里做饭。我推了推睡在我旁边的阿彪,他侧着身子说:“搞什么啊,再睡一会儿。”我听他那声音,显然他还没有睡醒,我也就没打扰他了。
房东吃饭的时候,他就问我:“要不要在这儿吃一点?”
我想都没想说:“等他醒了,去他家吃一点吧,就不麻烦你了,待会你老伴看到了又是唠叨个不停。”说实话,我看着那些饭菜不知从何下口,但我又不好说出来伤害房东的一片好听。
房东他又说:“我这是干净的,碗筷啊这些都是洗过的,你还怕脏啊?”
我急忙说:“不是,你这是说什么话呀,怕脏我就不会来这睡觉了,我只是现在不想吃,早上我吃过了现在还不饿。”
房东嘴角一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叫你吃饭你又不吃,我这又不是什么药,吃了就那么要你命吗?”
我依然面不改色的说:“房东啊,我真没有这个意思,我是真的不饿,你吃的你没事。”
房东看我执意不吃,他也没再多说什么。到了下午一点多,阿彪醒了。他坐起身扭了扭脖子说:“妈的,睡个觉这还腰栓背痛的。”
接着他又说:“走吧,咋们去下面转转。”阿彪说的“下面”指的就是镇上,这个四中跟镇上还是有一段路的。
我起身跟阿彪一块出了门,到门口的时候我跟房东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这一门,就感觉到了这大太阳的温热,我对阿彪说:“咋两去那边洗个脸吧。”
阿彪没有说什么,我两来到一个水龙头旁边,我洗了一把冷水脸,把脸上熬夜出的油洗了个痛彻,整个人也清爽了很多。
我们两个沿着小路,走到了小学门外面的小卖铺。至从放假了以后,就一直没来这里了,感觉这里的一切还是原来的老样子。老板娘看到我们两个进来以后,她就笑着问:“你们现在没读书了,再做什么呀?”
我已礼待人,我也笑着说:“这才放假多久啊,还干活?现在工作都没找到呢。”
阿彪也笑着说:“现在在外面不好混啊,还是你这小卖铺开得好啊,自动有人把钱送过来,哪像我啊,我在外面晴天下雨的都在工地上画画,把这个人晒得黑不泥鳅的。”
老板娘笑得更是合不拢嘴了,她看着阿彪说:“你们都是挣大钱的,我这哪能和你比呀,你这回来也没晒黑嘛。”
坐在小卖铺的门口,看着时不时来往的车辆行人,喝着汽水吃着雪糕竟有那么一丝温馨。
在小卖铺呆了一个多小时吃足喝饱了,我两没有地方去,就一直沿着学校上面的马路,来到一个水库的旁边,在一个小桥的护栏上停了下来赏风看景。
这时的太阳不在那么的毒辣,一阵一阵的微风吹过我的脸颊。我看着前方不远的湖面起了一层层白线很是漂亮。
阿彪突然问我:“你现在确定不再读初三了吗?”
我被这眼前景色迷失了意识,我只“嗯”了一声。
他又问:“你想好做什么了吗?”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湖面说:“唉,一切都是未知数,人天由命吧。”
阿彪两手撑在护栏上,叹了口气说:“这年头不好混呐,现在我也是无业游民。”
在小桥上面稍稍逗留了会儿,我两沿着小路来到水库口的位置,我问:“要不咋两洗个澡?”
阿彪扭扭捏捏的说:“这里的水那么脏,要洗的话,你一个洗好了,我是不会下去的。”
他这么说,我也懒得理会他,他之所以不下去,这是因为他不会游泳,他只不过把话说得好听一点,当然我也没说穿他。
我脱下衣服,一下子跳进水里,整个人就像被冰冻了一般,顿时舒服多了。我浮上水面,在水面上游了几个圈,感觉有了一丝疲倦。我想站起身,可谁知道这人就沉下去了,水没过了我的嘴巴鼻子,我憋了一口气,人还一直往下沉,直到我感觉身体的承受能力上线的时候,我才几下子瞪了起来。
我浮出水面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直感觉心跳的很厉害。我游到边缘爬了上来,坐在草地上,阿彪就问:“咋们啥时候走啊?”
被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挺不好意思的,我在水下玩着,他在上面看着,确实没意思。
我去了另一边的小树林,向四周看了下,确定没人之后,我把内裤脱下来拎了一把,穿上衣服就同他一块向幼儿园那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