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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有苦难言 【011】离别

我跟珍珍聊了很多,总之她不读书的原因,是她想出来见见世面,看看外面的世界。

聊着聊着就谈到了,以前读书的那个时候,说起来她比我大两届,也就是说,她读初三的时候,我读初一。但在我印象里,从没有见过这个人,可能是她读快班的原因吧!

那天吃了饭之后,我们就渐渐熟悉了,后来的几天里,每天都是过着重复的生活。

也就是半个月后,婷姐被她一个亲戚,介绍去了黄石一家超市做收银了。

她走的那天,我们几个一直送她到车站,直到她上了班车,我们几个才依依不舍的离开。说实话跟她在一起,也好一阵子了,她就突然这么离开了,心里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东西,一块心石就悬在那里。

婷姐走的那天我们都散了,我一回到家,我妈说我整个人瘦了一圈。我知道自己瘦了不少,在外面混,有一餐饱一顿的,能不瘦吗?但也不至于我妈说的那样,说我整个人瘦得跟个鬼一样,瘦得只有一根筋了,起大风人都能吹跑……

我在家休养了几天,在这几天里我有事没事的下下象棋看看电视,要么就是跟村里那玩伴人去港口洗澡。

有一天中午,我吃完午饭,我就去他家里,找我一个伙伴。他跟我虽说是一个湾子里长大的,但在我的记忆里,我小学一二年级的时候,印象中没跟他打过什么交道,可以说是志不合道不同。他比我大一岁,个头在一米七八左右,留着一头长发,有鼻子有眼的,长得倒还清秀,白白净净的一精神小伙儿。

他家已经做了新房,离我家有一段距离,也就四分钟左右的路程。我去他家,他刚好也吃过午饭在家里看电视。家里也就他一个人,我跟他说去港口洗澡,他也答应了。

他同我一起去的港口,我们两个走在大太阳下,虽说是穿了衣服,但背部晒得还是有些痛,这太阳毒辣的很。也就六七分钟的时间,到了大桥底下的港口。

大老远的,我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待我走进了些,我看着不远处的几个人,在水面上浮着几个脑袋。太阳太过刺眼,我眯着眼睛看着他们几个人,看了好久才确认有一个是我同学。

我走到几棵大树下,脱下衣服泡在水中问他:“你怎么会在这儿?”

他淡淡的说:“我是来我表哥家玩儿的,来这里才一会儿。”我们两个,就这样简单聊了儿读书的事,跟以后的打算,之后他们一伙人就回去了。

我跟我湾子里的那个的玩伴,一直到四五点钟才回去。回去之后我就去我叔叔家,把他那副象棋拿了出来。我来到他家的走廊摆了出来,我们两个开始谁都没太当真,就当个娱乐娱乐,可到中间就出现了点小问题。

我们两个都陷入了残局,谁都不愿赌输。这可能就是年轻人的性格吧,他比我大一岁,当然,他输给比他年龄小的人,显然面子上他有些挂不住,再一个他自己也不愿意输,我呢,是更不愿意输了,要知道我是个好胜的人!

一盘象棋走下来,也得有个四五十分钟。我们玩了几盘,有时候他输有时间我输。下象棋这玩意儿,就像是人生,一步有错全盘皆输。说实话,下象棋这东西太费脑筋了。人生如棋,我愿为卒,行动虽慢,但谁曾见我后退一步。

我这样,在家差不多也呆一个星期了,我每天在家也闲得慌,不出去晃悠晃悠,我就感觉全身不自在。

那天早上七八点钟,我看家里也没人,就从家里翻了十多块钱,坐车花了两块钱去了镇上。

一到镇上,我就从车上跳了下来,顿时感觉有一股弥漫在我身旁,我一股脑的钻进了矮子网吧。

我还是像往常一样,进去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看看有没有熟人。我一进门在大厅的第一排发现了我的同学“鹏飞”我就坐在他电脑椅边的扶手上,看他玩游戏,顺便跟他聊了会儿天,就这样他在网吧呆了整整一个下午。

没钱人的生活就是如此,没钱上网看着别人玩游戏,都是一件有乐趣的事。

从网吧出来,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了,太阳也不再那么的强烈。我跟他漫无目的在街上行走着,我们两个走到溜冰场的楼下,我才想起来,我兜里还有十多块钱,我对他说:“咋们去溜冰场打几盘台球吧?他也没说什么,我带头上了二楼溜冰场。

一进溜冰场,女老板就坐在一张椅子上发呆这时的溜冰场上没有一个人。说起来也窘迫,溜冰场没有一个像样的吧台,一张老旧的桌子上摆放着一台电视,电视前面就是一张长桌,电视是侧靠着墙,电视机旁边就是一个大柜子,柜子上面摆放着很多溜冰鞋,溜冰鞋旁边有一个门,里面有一张床,床的旁边有一个隔墙,隔墙里边就是厨房跟一个小厕所。溜冰场是一个椭圆形,中间有一圈护栏,护栏里面摆放着三张台球桌,护栏外边一圈就是溜冰区域,每个角落还有几个破破烂烂沙发。

女老板看着我们两个进来了,嘴角一笑,热情的看着我们问:“你们是溜冰还是打球台?”

我淡淡的说道:打台球吧。”

我径直走到音响那边,那边也有一张台球桌,那边的空间也比较大,没有护栏挡着。

台球这东西,我第一次玩的时候,应该是四五年级。那时候,也是我刚开始学会上网不久,那个时候,只要一有钱就省吃俭用把钱存起来,送到网吧那里去了,那时候我也会搞钱。

农村人嘛,生存能力强,都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像冬天或者春天的时候,有事没事的,我就去山里挖竹笋拿到镇上去卖。那个时候,我时间就自己去卖,没时间就叫我妈帮我拿去卖,一般是拿到餐馆去,卖给那些老板。在我印象里,我自己只去卖过一次,其余的都是我妈拿去卖的。我妈她也是在这生活了四十多年多年,经验比我强得多,可能是她怕我被别人黑了吧。她每次拿去卖的钱,总是比我多。可怜天下父母心,我却没能给与她什么,唯有的只是她替我操不完的心……

竹笋的季节过了之后,就进入夏天了。那时候,我白天把手电筒放在家里充电,等我晚上放学回来吃过饭,就拿着手电筒去田地里抓黄鳝,那深一脚浅一脚的。现在想想那时候也挺不容易的,也是我胆子大,一个人大晚上的不睡觉,走在那些灌木丛田埂边抓黄鳝,那时候还经常遇见一些蛇。我这人天生就怕蛇,可为了生活好一点,又有什么办法嘞?

小时候,我们可以为了自己心爱的玩具,不惜一切代价,可现的在我们,欲望太多,有些时候却感到力不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