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挽歌还没有起床啊?”昨晚听大白说挽歌想学琴,于是她今日早早就起了床在大院里等挽歌。
“哈…哈哈…”大白干笑,它该怎么和卿姨娘说呢,昨天晚上它突然想听挽歌弹琴,因为它觉得挽歌长得这样好看,弹琴也一定会更好听,所以就随口说了句挽歌想学琴,没想到卿姨娘还就真的记住了“挽歌说他今天不舒服,所以……”
“谁不舒服?”挽歌抱着刚采回来的西红柿和辣椒,发丝和衣衫被露水打湿,鞋子上也都是泥土。
“你看卿姨娘都已经把琴搬出来,咱们现在就开始吧!”卿汀汀接过挽歌怀里的东西放在一边,拉着挽歌走向古琴。
挽歌不明就里的看向大白,他很早就起来陪婆婆去菜园里弄今天的食材了,不知道大白在和卿姨娘说了什么。
“挽歌不是想学琴嚒?”卿汀汀也很疑惑的看着大白。
“这……”呜呜……药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本守护神知错了!大白只有在心里祈祷自己别被卿姨娘欺负的太惨!
“想学啊”挽歌摸了摸放在石桌上的古琴,琴是桐木所作的,油漆有些脱落,边角也有些破损,但是琴身被擦的很干净,可见卿姨娘真的很爱这副琴“但是我能学会吗?”
“挽歌这么说可就是不相信你卿姨娘了!”卿汀汀一脸欣喜,豪气干云的拍了拍胸膛,纤长的手指滑过琴弦,行云流水般的声音荡漾而出。
记忆中,他只听过两个人弹琴,以前在每年年夜饭的时候,都有个叫妙音娘子的嫔妃弹曲儿,再有就是卿姨娘了,挽歌觉得卿姨娘比妙音娘子要弹的好听,所以很奇怪卿姨娘为什么会被打入冷宫……
不过卿姨娘不说的,他便不会提“自然是相信卿姨娘的!”
一缕灰白色的发丝映入眼帘,大白一溜烟跑了过去,不知道婆婆有没有拔它最爱吃得胡萝卜……
“给你”婆婆从布袋里掏出两个个头比较大的胡萝卜丢给大白“真是个贪吃鬼!”
“婆婆……大白是神不是鬼……”
“这是什么声音?”婆婆皱了皱眉,像是琴声,但是卿妃的琴声怎么变成这样了……吱吱呀呀的很是刺耳啊。
大白也是吓了一跳,该不会是……
“挽歌弹的不错哈,再试一次”卿汀汀努力忍受着可怕的噪音,也尽量忽视额角流出的冷汗,用最温暖的笑容给予挽歌最大的鼓励“下次一定会更好的!”
得到了卿姨娘的鼓励,挽歌更加卖力的听着指挥弹起来。见婆婆回来了,挽歌欢喜的挥着手臂打招呼“婆婆,我在跟卿姨娘学弹琴”
“小皇子要努力啊”婆婆怜爱的拍了拍挽歌的后背,笑得和蔼“婆婆去给你们做早饭!”
“好的!婆婆去吧”挽歌觉得婆婆离去的步子很快,真可谓健步如飞,挽歌想着应当是婆婆怕自己饿到,所以才这么着急的去做饭!
“我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我也……”想去……见大白也离开了,自己也好想去厨房帮忙啊,但是在看到挽歌清透漂亮的眸子之后,生生的把后半句话咽回了肚子,卿汀汀只好认命的为自己打打劲“我会努力的教挽歌弹琴的”
“嗯”
挽歌的注意力再次回到古琴上,一个个生涩的音符从指尖传出,卿汀汀一副破釜沉舟的悲壮模样,而挽歌则是闭着眼睛,全然沉醉在自己琴声里。
“挽歌呀”卿汀汀搓了搓手“你今日学的不错,我们明日再继续学吧?”
这琴声,她真是怕了,她自认为自己的琴声不差,教授的方法也没错,为何收的这唯一的徒弟,弹出的琴声这么吓人!
“卿姨娘可是累了?”已经入夜,大白和婆婆都已经睡下了,挽歌看了看卿姨娘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卿姨娘去歇息吧!”卿姨娘兢兢业业的教了他这一天,应当是累了。
“好耶!”终于获得了解脱,卿汀汀欢呼起来。
卿汀汀走后,挽歌还在全神贯注的弹琴,一道黑影掠过,挽歌起身去追。
“你是谁?”挽歌追到离冷宫两里外的地方,累的气喘吁吁,黑影速度很快,他自从使用了自然之力,魔法至今都不能用,单单凭着脚力,根本不可能追上御风而行的黑影。
“这就追不上了?”
黑影停下来,回头看着跑不动的人儿,黑影的整张脸被紫金色的面具遮住大半,面具貌似穷奇,又有几分赤炎金猊兽的形态,诡异的图案如同叫嚣的凶兽,自有一种威慑却不狰狞。
露在外面的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含着几分不可一世的轻蔑,一身黑衣长袍,披散的发,随夜风飞舞,凭添了几分张扬与轻狂。
对于皇宫里居住的有哪些人,挽歌并不清楚,只知道濮阳陌,但是濮阳陌是修行斗气的,这人的风元素操纵的很是熟练,丝毫不亚于自己。
而且濮阳陌怎么会找他……“你到底是谁?”
“无名”
“引我出来有何目的?”不动手也不再继续跑,很明显是为了引自己出来,在这矢歌大陆,他不记得自己与谁有过交集。
“约会呀”
挽歌怔了怔,转身离开,真是无聊之人……
“别走啊”无名挡住挽歌的去路,弯下腰,食指挑起挽歌精致的下巴“月色正好,何不与我一同赏月呢”
回过神来,已被无名抱起升到半空,挽歌气恼的挣扎起来“放开我!”
“当真要我放开?”
“是!”便是摔死也不要被人如此玩弄!
“好……”无名深深地盯着挽歌毫不畏惧的眸子,手臂轻轻松开,在挽歌以为自己会掉下去的时候,无名忽尔又抱紧挽歌,在挽歌颈间狠狠的嗅了一下“好香啊……”
挽歌的脸色愈加难看,自己何曾被这样对待过?怎奈现在的自己一点魔法都使不出来,只能由着无名。
无名抱着挽歌坐在一支横着的树枝上,这是一棵很高大的树,枝叶不是很茂密,如果是赏月的话,这里的确是个不错的位置。
“无名?”记得刚才这人说他叫做无名的。
“嗯”
“什么时候送我回冷宫?”
“不送”
“……”
“心里苦吗?”
“……”
“恨吗?”
“何意?”挽歌看看坐在身侧的人,不知无名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将瘦小的孩子狠狠地抱进怀里,无名本无名,生于世间却没有一丝立足之地,用尽力气,倾尽所有的活下去,也只为了证明自己并非真的无名……
挽歌不知该做如何动作,无名抱得很紧,脸上的面具硌的难受,挣脱不了,便望向天空,今晚的星星很少,因为月亮足够亮。
月光肆意的挥洒,万物皆披上银华,这样死寂的夜,三分清冷七分荼蘼……
“你亲我一下,我就送你回冷宫!”无名坐好,不满的捏了捏挽歌的脸颊,太瘦,没有手感。
挽歌不悦,这人着实是有些过分了!
“不亲就算了……”
无名抱起挽歌,操纵着风,一黑一白的身影在皇宫上闪过。
到了冷宫门外,无名依然抱着挽歌不放,挽歌也不说话,僵持了不大会儿,无名轻笑出声“你不亲,我亲”
挽歌狠狠的瞪着空气,气恼的擦了擦额头,该死,这无名竟然亲了他,还说以后会常来……把冷宫当自己的家了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