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儿的味道真好”濮阳陌满意的舔舐着挽歌嘴角的口水。
小小的人面色绯红的躺在大床上,头发四散开来,如同泼洒的墨色,唇瓣些许的红肿,小嘴微张着。
“父皇……”挽歌不满的看着濮阳陌,为什么每次都是自己被吻得严重缺氧,濮阳陌却一丁点儿的气息变动都没有!
濮阳陌觉得此刻挽歌任何一个小动作,无一不是在挑逗着自己欲望的神经。
考虑到小小的人还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气息,暂且忍了蓬勃的欲望“明日同父皇去见一位故人可好?”
“不好……”
“宝贝儿不喜欢父皇了”
挽歌真想给濮阳陌一拳,他的答案又不影响结果,还总是问,索性转过脸不看濮阳陌。
腰身被一双大手握住,眼睛一花,便撞进温暖宽厚的胸膛,再次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臀下动,伸手便要抓,听见头顶上方粗重的喘息声……
好想吃掉眼前妖精般的人儿,但是时机未到,他不能伤害到自己宝贝儿,毕竟永远……很长呢!
长臂用力抱紧挽歌“宝贝儿……别动”剑削的下巴抵在挽歌的颈窝里“这香气……真的是愈来愈浓了呢”
“父皇怎么了?”这两天这么奇怪呢。
濮阳陌在心里为自己叹气,他是该庆幸自己的宝贝儿在娑婆神域没被任何人染指呢,还是该惋惜自己只能看不能吃呢……
想起白天遇到的事情“小倌是什么?”
该死!望着挽歌清澈如水的眸子,稍微平复的欲望再次升腾起来,把那个女人送去做军妓,是不是惩罚的太轻了?
见濮阳陌不说话,挽歌不死心的问“今天晚上的那个人为什么要请我们去做客呢?”
濮阳陌继续保持沉默,努力压制着体内的欲望。
“他脱着衣服摸着自己的家仆想要做什么?”
挽歌话音未落,濮阳陌便已经出了房间。再次进来时,全身的湿漉漉的,水顺着发丝滴落在地上,十分的狼狈。
挽歌一怔,随即大笑出来。
“父皇……”
“怎么了”濮阳陌侧过身子,看着歌的侧脸的曲线,手指轻轻的点在挽歌挺拔的鼻尖上。
“睡不着”将濮阳陌乱动的手握住,放在胸膛上,这是第一次住客栈,也是这一世,第一次出宫“唱首摇篮曲吧”
“摇篮曲?”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唱摇篮曲?更何况他还不是普通的男人!堂堂东炙皇唱摇篮曲……矢歌大陆所有人的大牙都能笑掉了吧“不会……”
“黎夕爹爹会”突然很想那个笑得如同春风般和煦的人。
还记得黎夕跟小宫女学习摇篮曲窘迫的样子,好像学了三四天才学会的吧。
第一次给自己唱的时候,还真把自己吓到了,本来快睡着,突然一阵怪异的声音响起,愣是吓得自己半点睡意都没有了。
黎夕那时还沾沾自喜的认为自己唱的很好,若不是婆婆阻止,整个梨苑的人都得饱受摧残……
轻轻的啃咬着挽歌勾起的嘴角,真是有些妒忌黎夕了,挽歌竟然在自己的怀里,想着其他的男人,还笑得这样魅惑众生。
惩罚似的加重了啃咬的力道,听到怀中的人儿吃痛的闷哼才停下。
挽歌一个翻身坐到了濮阳陌身上,气势汹汹的模样,恶狠狠的瞪着濮阳陌,恨不得打他几巴掌!“濮阳陌!不会唱歌还咬人!”
“宝贝儿要咬回来啊”濮阳陌觉得这样的挽歌很像个孩子。
软绵绵的声音,漂亮的五官故意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怎么看都觉得违和的可爱。
为挽歌拉了拉已经松开的衣襟,扯住脚踝,对着挽歌的肚子瘙起痒来,挽歌只一个劲儿的求饶。
濮阳陌轻轻的将身上熟睡的人儿放到床上,打开窗户便有一只苍鹰停在窗上,抽出纸条“中尉大人”。
濮阳陌笑得残忍而邪佞,中尉大人是么……敢意图染指他的宝贝儿的人……和图谋不轨的人……一律都该生不如死!
轰隆——
外面的闪电很亮,雷声也很响,挽歌便是被雷声惊醒。
感觉到空气中一丝的能量波动,便要推身边的人,但是一摸,濮阳陌躺着得地方已经空了,不过床还是温热的。
挽歌刚要叫,可是身体已经落入一个陌生的怀抱里,鼻子被人用布巾捂住,眼一黑,便昏了过去。
“主人,九皇子给您带来了!”
“好!”
听见说话的声音,挽歌缓缓地睁开双眼。
抬眼望着眼前这个人,面容胜雪,一双桃花眼,菱唇似血。
一头如墨的发丝被随意的束在脑后,很松散,有几缕发丝滑出发带,在耳际处飘荡,左眼角上还有一个小小的红砂痣,很是显眼!
挽歌看着这人慢慢走近自己,却没有感觉到一丝的杀气和魔法波动,看来,这人并非是要他的命!那么,他是有什么目的?
“九皇子果然如传闻般漂亮”夭染摸了摸挽歌的脸,如期看到小孩眉间的恐惧“这样我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挽歌见这人从自己身上取下来什么东西,然后送进他的嘴里。
这人笑得很放肆,身上的大红轻纱无风而动,一如千年不败的彼岸花,肆无忌惮“你给我吃的什么?”
“自然是让你乖乖听话的好东西!”不愧是东炙皇的孩子,虽然才三岁,但是面对事情的镇定自若,已经是常人家的孩子无法相比的。
让他听话?挽歌觉得这句话甚是好笑“你要怎样?”
“这般聪明伶俐”夭染很是欣赏挽歌的不慌不乱。
若这孩子能由自己培养,日后必定能带莫邪宫重振当年威风“不需要你做什么,只需要好好配合我即可!”
“需要我配合你做什么?”
“得到我想要得到的东西!”
“那你想要得到什么?”
“九颜丹!”
他并未听说过这种东西“何用?”
“服用后不仅魔法和斗气翻倍,而且百毒不侵,筋骨重建,还能青春永驻,容颜不换!”
“你信世间有这种东西存在?”
“信则有!”即便是生于帝王家的孩子,未免也过于成熟了,举止行为丝毫不像个孩子!
挽歌觉得困乏,本就是在深夜被带来的,向来早睡的他,已经困得睁不开眼。
外面的雷声很大,一阵磅礴大雨携着凉风袭击着大地,顿时凉爽了许多。
见挽歌已经熟睡,示意无埃将小孩放到床上,点了一支沉香,主仆二人转身进了另一间房。
“怎么回事?”听到外面刀枪碰撞的声音越来越近,挽歌方才睁开眼睛,天空方才微微露白,而他此刻才察觉到自己已在车内。
“你的父皇迫不及待的想让你死呢!”夭染一把抓住挽歌的衣襟,愤怒的表情变得有些狰狞“我真的怀疑你是东炙皇最宠爱的皇子嚒”
本想挟持这孩子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却不想这东炙皇摸到了自己的居所,就派了精锐的兵马一路追了过来,想把他一网打尽……
挽歌不悦的看着拽住自己衣服的手,外面厮杀的声就在耳边“莫非是父皇追杀来了?”
“哼”从门帘看到马车外紧追不舍的数百名侍卫,同自己的两位护法纠缠在一起厮杀,不屑的嗤笑出声,东炙皇啊东炙皇,当他也像婳蝶一样愚蠢嚒?“无埃,回教,走正门!”
“是!”无埃应着马车之内的命令,手中的马鞭挥甩了几下。
本就是万里挑一的好马,此刻马臀被抽打,撒开蹄子便奔跑了起来,一阵尘烟滚滚,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该死,为何心口会突然抽痛?
“九皇子,可是觉得心痛了?”看着拧住眉头的人儿,夭染将其搂住怀中,附耳轻叹“这痴心裂的药性才刚刚发作噢……”
挽歌深呼吸几次,疼痛已经不在,目光淡淡的看一眼坐在对面的夭染,闭上眼睛休息。
见此,夭染更加坚定了将挽歌留在自己身边的想法!心性倒是不错,不卑不亢,若真是无用的棋子,他定然要将这孩子培养成杰出的工具,为他所用!
“已经进去了!”幽弦单膝跪地,看着明黄长袍的人负手而立,站在苍穹之下,太阳从他背后升起,披上千万道光华,宛若神袛。
即便是知道那个孩子的不同,他还是忍不住的担心,永远一副乖巧模样的孩子,却在自己受伤的时候一不小心丢些恢复伤口的草药。
他在梨苑监视了两年的孩子,真的是个内心柔软,却不会表达的人!
“回去领罚!”
只见濮阳陌左手一挥,幽弦嘴角一口鲜血溢出,作为影卫最忌讳的一条便是不可动情!
他知道,如今只是被震断了筋脉,回到影部所受的惩罚才是最折磨人的,但是自己却是无怨无悔的……“是!”
在空气中彻底没了那种异香的时候,自己的确是后悔的吧!
怕那个不像孩子的孩子从此消失,怕自己许了永远之后,却无人给他永远!
心就像是被掏空了一样,空荡荡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