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实告诉我有没有碰毒?”我睁大眼睛注视着张伟双眼,看看有没有什么骗我的表情。
张伟看着我点点头说:“有,我才搞到手的,碰了一点点。没有大家说的飘飘欲仙,就是恶心的感觉。我正打算试第二次看看能否找到别人说的那种快乐。“
“啪”的一声,张伟白白的左脸上出现了一个五指红印,我一下缩回自己火辣辣的右手,顾不上张伟惊讶的眼神气愤地说:“你去吸毒死不如我打死你算了,你这个白痴。
是傻瓜吗?那东西能沾边吗?不知道会死人啊?以前都是你抛弃别人,今天你说是我抛弃了你,那就当我给她们报仇好了,你就当成是报应好了。”从来没骂过张伟的我噼里啪啦一长串话脱口而出,说完自己也呆住了。
止不住的是眼泪一倾而出,鼻子酸酸的我一边掉眼泪一边说:“你不知道毒品会害死人吗?我有什么好啊,让你这样去找死。
张伟,我们不吸毒好吗?别再碰那东西了好吗?我求求你,那东西碰上和我小舅一样就完蛋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傻呢?”
一边说着一边哭着我看着他憔悴的狼狈样,日益消瘦的脸上一片晦暗,看得我心惊肉跳的,吸毒的人大部分会变得面黄肌瘦,他不会已经无药可救了吧?
实在忍无可忍我又对他一阵拳打脚踢,张伟没反抗任由我在那里发泄,一直到我搂着他哭得上气不接,仿佛唯有哭才能让我心里舒服一点,彷佛唯有哭才能让张伟脱离苦海。
头上传来张伟一声轻叹,他把我搂在怀里后拍拍我的背部说:“凤凰,你真傻!我知道了记住了,以后不再酗酒不再碰毒品。我听你的话好吗?
不哭了啊,乖。你来看我,就只会哭了吗?把眼泪擦擦干,乖。”
说着,张伟起来往脸盆倒了点热水把毛巾浸入,拧干后把洗脸毛巾放我脸上轻轻给我拭了一下脸和手,还故意拿起我的右手吹了吹:“还疼吗?手劲可真大,不过我脸皮厚没打疼倒是你的手疼了吧?吹吹。”
我破涕而笑,不好意思地拿过毛巾擦脸,张伟端了一杯热水给我:“喝吧,嘴皮都干了。”
“你不准再傻了,以后好好找个好女孩子吧,别再这样让大家都担心。你不想想你爸妈,还有朋友们都那么担心你。好吗?”我没有了刚才的盛气凌人弱弱地问。
“嗯,知道了!以后你也好好的,别担心我。
他对你好吗?
看你的样子应该是不错的。如果他对你不好,你就回来吧,我会等你的。”张伟看着我笑了笑下意识地摸摸我的头。
鼻子一下又酸了,看我似哭非哭的样子,张伟又叹气了说:“不哭了,是小翔找你去了吧?我保证再也不喝酒不酗酒了,我发誓从今往后不再碰毒品。”
“那你发誓!用我发誓!如果你再碰毒品让我出门被车......”
张伟立马用手堵住我的嘴,我太害怕毒品这玩意了,看看小舅的样子就知道多么可怕。
张伟认真地对我说:“你不用拿你自己来赌咒,我说到做到,只是尝了一点点只是一次而已。我不打算再碰那东西,你相信我。
我保证不再碰,我知道吸毒最终会家破人亡,我没有那么大的勇气。”
我拉着张伟的手紧紧握了一下后站起来说:“我相信你,你要遵守答应我的话,那我回去了,以后好好的哦!”
这一次张伟没有挽留我,他猛地往床上一躺闭上眼睛说:“你走吧,别让我后悔!我会等着你。”他双手握成拳头紧紧的,我转身拉开门离去这次没有回头。
以后我们的路各自好走,曾经的美好都已经过去,不管未来如何,今天开始我们即将称为两条交叉过的直线,只会越走越远各自过好自己的人生。
张伟的眼角淌出一串热热泪水,一声关门的声音如同一记重锤打在心坎上,终究还是来开了。
也许失望,有时候也是一种幸福,因为有所期待所以才会失望。因为有爱,才会有期待,所以纵使失望,也是一种幸福,虽然这种幸福有点痛。
我不知道张伟把他等着我的那句话当成了承诺,我不知道他后来因为我而无望地坚守。
事情得到了解决,我心里风轻云淡起来,沿着走了一小段路。
突然变天了,狂风骤雨说来就来,和孩子的脸一样。附近已经打不到三轮车,我只能快速奔跑找屋檐躲避,依旧还是淋湿不少。
路上行人都纷纷跑到屋檐下,雨滴从屋檐象水帘一般落下来,远处白花花一片,我紧搂住自己还是有些冷。
这时候突然看到有一辆大卡车过来,一看驾驶室侧边的字我就稍往外跑了点招手,那是蓝天开的车,他们下班回城了。
车一个刹车停下,打开驾驶室门后我一手放头顶上一手拉着张建军伸出来的手,快速跳上去,张建军拿起纸巾给我擦脸上的水珠。
“你怎么在这里?”张建军一边问我一边把他放在边上的外衣拿过来给我披上。
“嗯,我来这里办点事情,打不到回去的三轮车,只能躲雨了。幸好遇到你们,蓝天你太好了还能看到我招手。”我侧脸看着蓝天说,没有注意张建军的脸色阴沉,忘记了这里离开运输公司很近。
“凤凰,我视力好才能开车啊,再说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看到你,张建军还喊了停车呢。”蓝天吹了一声口哨继续往前开,我们直达党校。
刚好晚饭时间,张建军清洗后打来两份工作餐让我吃了,我看着快餐盒里有肉有菜,两荤两素伙食不错嘛。
第一次和张建军吃工作餐,心情真的无比舒畅啊。吃完饭张建军却没有直接送我回去,他好像很不高兴,真是奇怪的男人,我有点犯嘀咕。
回店里溜一圈也没太多事情,和爸妈说了一下后就早点回家了。
今天有点累。
进了小区抬头看见家里灯亮着,推开家门沙发上外公正坐着在看电视。
小凤现在很少回来住了,基本上住小罗平姐姐家。爸妈看她好不容易有个同龄朋友,就同意小罗平和她的意思,随她们俩个自行安排住宿了。
外公的头发是很漂亮的银白色,脸上几乎没有皱纹,清秀的五官白皙的皮肤,整洁的衣着,平时基本上都是差不多的中山装。长年的办公室工作让他看起来非常儒雅,年轻时候是以为大帅哥,现在看着也比实际年龄年轻十来岁。
“回来了?今天回来得挺早啊,累了吧?”
“公公,你还没休息啊?今天有点累还淋雨了,我先洗洗去了哦......”
外公注视着我的背影说:“好呢,早点休息吧!你回来公公也该去休息了。”说完,他关了电视从沙发站起来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了门。
我的房间是靠最左边,中间是外公外婆住,小舅的房间是最右边,紧挨着进门那边。一套三居室公房,在一楼我们还有一个杂物间。
洗了热水澡浑身都舒服了,穿着睡衣裤的我爬到床上。床上还一直挂着蚊帐,云南十八怪的第三怪说:三盘蚊子炒盘菜。可不敢被蚊子咬,会起特大号的包,让人痒得要命,外婆就一年四季给我们挂着蚊帐。
迷迷糊糊感觉自己头疼得厉害,翻来翻去睡不着。
一会,我浑身发热,不但疼得翻来翻去,还难受得哼出声来。声音越来越大,吵醒了隔壁的外公。
房间门没有反锁,听到“咚咚咚”敲门声,外公门外叫着:“凤凰,你怎么了?”
“公公——我头好疼——”我继续翻来覆去的迷迷糊糊哼着。
门推开了,外公打开灯我没有睁开眼睛,就感觉到额头上有一直冰凉的手测了我的体温。
“发烧了,等公公给你量量体温。”外公说着又去房间拿来温度计,听他让我张嘴我就听话地张开嘴,温度计压在自己舌苔下了。又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外公拿来了开水药物等。
温度计从我嘴上拿开,只听到外公说:“哎哟都快41度啊?那么高。凤凰,来我们张嘴吃药喝水,吃完药好好睡会就好了。”
外公看我自己起不来,他一边说就拉起我一边挽住我的脖子,我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喂药喂水,配合地张开嘴,安安静静地吃完了药躺下。
我穿了一套淡紫色小花圆领长袖睡衣同款长裤,没有床穿贴身内衣的我身材充满了一种青春少女的气息。昏昏欲睡的我慢慢从一开始痛苦的呻吟慢慢转为了低声的哼哼声。
过了一会外公又进来了,他用手贴了贴我额头,问我好点吗?我无力地张开双眼说:“好一点了,公公你也去休息吧。”说完我闭上了眼睛,脸上还有高烧不退的红晕。
迟疑了一会,外公没有离开,他披了一件夹克衫坐在我床边,一会我突然感觉额头上有人用额头贴了一下后立马离开。
又过了不多久的时间,我脸上有只手在游离,怎么有脸贴在我的脸上呢?我有点奇怪吃力地睁开了眼睛,灯没有开,窗帘没有拉上透过窗外的路灯我看到黑暗里外公的脸贴在我脸上。
这下惊得我一身冷汗,我头晕目眩很害怕。
只听到耳边轻声地说:“凤凰,你喜欢公公吗?公公很喜欢你。”刹那间,我感觉这是从地狱里的魔鬼发出来的声音,阴恻恻的太让我害怕了。
我一下被吓醒了,浑身冷汗不一丝都不敢动弹,黑夜里我睁大了黑色的眼睛,里面只有深深的恐惧。
我感觉眼前慈祥的脸已经化身为魔鬼,伸出那湿润的舌头开始亲吻我的脸游离到我的脖子。手在被子外面抚摸着我胸部的柔软,这下我瞬间被吓醒了,什么头疼什么发热统统阻止不了我脑袋的清晰。
感觉到他的手伸进来了,浑身肌肉发硬,天啊,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我顿时大脑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屏住呼吸后一片空白,心里只有恐惧深深的恐惧。
这是我外公吗?不,他不是,他是个可怕的恶魔。
“咳咳,咳咳咳!”安静的夜里骤然响起来咳嗽声音,那是我小舅的咳嗽。我感觉自己凝固的血液重新开始流动,小舅的咳嗽如同天籁之音。
眼前的老男人马上抽回双手,立马打开房门离去。我骤然脱力了,不等我脑子有什么想法身体却跳下床,赤脚跑到门边把房间反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