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雨林
“你们猜猜那只老虎怎么着!”刀疤男又问了一声,嗓门也提高了不少。
“老大,那只老虎怎么着叻?”有耐不住性子的问道。
刀疤男天生是个讲故事说书的料儿,一边说一边做着骑马、跌倒、抽刀的工作,盆子大的脸,也做着吃惊、从容的的神情,瞪着眼睛一看下面,都放下手中的忙活,乖乖的听他将后面的故事,求知欲再一次的被提了起来。“你们猜猜那只老虎怎么着!嘿嘿,倒在地上死啦!”最后“死啦~~”两字听在耳里不无得意。
“啊,就这么死啦?那可是百兽之王,没有道理患上心脏病的道理呀!”有的人开始对刀疤男的话开始怀疑起来。
别人都不搭理问话的,大家在一起就是图一个乐呵,根本不用至于故事的真与假。
“老大真是好威武,大笑三声就能把老虎给震死,了不起!了不起!那后来呢?”吴三德又是奉承又是好奇的问。
“这个嘛……这个我看着天色还早,我就……我就扛着我的黄骠马走了。”显然刀疤男还没想好下面的说辞,被人突兀的疑问,支支吾吾的把后边的不着边际的故事给顺出来了。
一群人哈哈哈都乐得哈哈大笑。哗啦啦哗啦啦,噼里啪啦噼里啪啦黄豆粒大小的雨点都不住往下下。刀疤男冷不丁的缩回了自己的脖子,众人有的抱头,有的攥紧了手上的石头。他们都以为又是什么幺蛾子野物出来祸害他们这一群苦命的人。
说来巧得很,人们的笑声一止,天上的雨也就停了。“嘿,这个林子可是邪性了。老爷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天下的怪事见了不少。树能听声下雨这可是头一遭。”
“树能下雨?我看你的脑子被雨点砸到了吧!这雨明明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天上!睁大你的狗眼再瞧瞧,这是他妈的从天上掉的吗!白天不见光,晚上没月亮的密林子里,树叶密地连风进来都能夹死,你还指望这雨能啪啦啪啦的直掉下来,我看你的才进水了呢!”
“嘿,小子耍横是吧,老子现在就给孙子你叫一嗓子,让你瞧瞧你是从哪落得!”说话这人,往自己的肚子里吸足了气,刚要开口咆哮时,砰,一张黢黑的大手盖在了他的嘴巴上。呛得说话那人眼泪了都流出来了。
“咳咳,咳咳,三儿,我是你干嘛呢,怎么膊肘往外拐呢!见哥儿被人欺负不帮忙也就算了,还暗算你二哥我。”
“二哥,不是的,我冷。是这样的二哥,这个雨不不管是从哪里落下来的,可是一定会落下来砸到咱们不是。现在深秋了天冷了不是,万一冻着哥哥你,我做弟弟心里都也疼不是。”那个三儿说。
“还是三弟心疼哥,哥不喊了,哥也不心疼你呀!”两人靠的更近了。那个“二哥”哪是真想打架的人。说说狠话,转转面子。听到别人给他的分析,他也觉得这个雨是从“树身上”下来的。三儿看二快架不住了,赶紧的给哥递去了一个台阶。
众人都一心二用的,一边摸着石头,一边用耳朵静听着战况。最后在心里都哀叹了一声:哎,怎么就不打起来内。
许多人反而不去关注这个林子最奇特的一面:“唤”雨。
“么么,么么”旦无毛听到一些细小的声音,仔细听听原来是铁虎在熟睡时蠕动口腔喉结的声音,无毛看着他起了干皮的嘴唇。摸摸了他的额头,如果无毛有两个红薯放在铁虎的怀里头不一会儿就能吃上烤红薯。
怎么办,怎么办,旦无毛一直在心里嘀咕着,着急的目光四撒,左手换右手的磨磋这。无毛想到水的时候立即想到了,他们三人先前挖的小水汪汪,可不知道出没出水。瞧瞧去吧。
无毛起身的时候还特地从盖在铁虎身上的树叶上拿了最上层的带了雨水的叶子敷在了铁虎的额头。对于医术他是一窍不通。只能用自己家里父母使用的偏方对付着。毛巾冷水有没有,只能用凉快点树叶子代替,实在不行就用挖水汪时的泥浆子。
旦无毛也犯了私心,心想着要是水汪里真的有说,一定要先紧着铁虎喝。为了怕众人知道,无毛去找先前水汪的时候没拿火把,摸着黑,脚不离地地往前面去。大致的方向他是有的。将身子往那方向“移”了二十多步。终于赶到脚尖触到了又软又韧的一滩东西,就是挖出的湿泥。
没错,就是这了。无毛小心翼翼的跪在地上,改用手去摸水汪在哪。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终于摸到了一个不大的黑洞。旦无毛伸直了下摸得手臂,一点一点,一寸一寸谨慎的贪婪的往下抹去。
噢!的一声犀利的尖叫,再次的讲树身上的雨给震落下来,而且比先前三四十人一起大笑下的还厉害。旦无毛的肺活量略见一斑。无毛先是三步并作两步后来简直是连滚带爬的跑到了灯火两处。
“你丫,有病哪!先前的衣服还没干,现在的衣服他妈湿了,你看你看,火苗子都他妈被你整没了。”二哥很是生气。其他人也是怨声载道。秋天本来就冷,朝火的那面好歹还有些热乎气,可是后背确实冰凉一片。受不住寒冷的人,不得不像个小太阳一样,每隔半柱香就开始转半圈。
“大哥,大哥,你笑笑好,兴许他是遇到什么妖魔鬼怪前来报信的呢!”吴三德也在埋怨旦无毛一惊一乍的,可是还是出来打了圆场。
“怎么了?”军师没有抬头,手里打着绳结,将数股细小的藤枝变成粗一些的绳子。他现在也是两只眼睛打架,一夜都没休息好,现在只能强打着精神。
“刚才……刚才……我在挖的水汪汪那里……”旦无毛磕磕巴巴的愣是没有把事情表达清楚,就被“二哥”给打断了。
“你小子时不时诚心的,你是让军师听你回答,还是听你大喘气的,你信不信老子一……”二哥也是话没说完,就没打断了。只见军师用布满血丝的眼睛一瞅,“二哥”哑声了,先前他是后背凉,军师阴冷的看了他一眼后,他的后背都能结冰了。
“接着说。”军师又是一句简单的话语。不知是让无毛说还是让“二哥”说。
“我刚才,在在水汪里看看有没有水,可是当我把手伸到里面的时候,突然摸到一个又软又硬,还有一些疙手的感觉。我先前以为是是池底的石头,可是没想到没想到它居然还用舌头舔了我的手,有温又软还有些黏糊糊的感觉。”